一大早。
墨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去玩,但在外面玩了大半天都沒‘偶遇’嚴明朗。
此時,嚴明朗根本就沒時間去搞什麼偶遇。
因為任務失敗,他昨天下午就被人請了過去,受了罰。
直到今天晚上才被放出來。
富麗堂皇的走廊上,迎面走來幾個人。
最前方,文著大花臂的獨眼男子笑得十分愉悅,听說嚴明朗受罰,他是最高興的。
「明朗兄弟,好久不見啊。」
嚴明朗扯出一個笑容,「華哥,我們上星期才見過。」
華子,家族里的二把手。
在嚴明朗沒來之前,大家都覺得他極有可能是接班人。
畢竟老大沒有孩子,可現在眾人都在猜測老大是不是有意要培養嚴明朗做接班人。
畢竟這個年輕人有頭腦,心又狠,才短短三年時間,就已經爬到了能跟華哥唱擂台的地位。
因為這件事,華子沒少在背後陰他。
兩人表面上還算過得去,其實背地里早就已經斗得不可開交了。
華子嘴里叼著雪茄,一臉假笑。
「是嗎?瞧我這記性!最近事兒太多,忙得都昏頭了!」
「明朗兄弟大概也是忙昏頭了,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就一個人去了?」
「這要是成了,功勞自然都在你一個人身上,這失敗了,造成的損失可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彌補的……」
這是在說嚴明朗好大喜功,搞砸了這次的事。
嚴明朗臉上兀地一變,「勞煩華哥操心了,我自然是比不過華哥,三個月前華哥給家族造成的損失還是兄弟們一起補的呢。」
「你!」華子臉色瞬間變黑。
要不是嚴明朗算計,他上次根本就不會造成那麼大損失!
「華哥,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先行一步。」
說完,嚴明朗也不等華子在說什麼,直接路過他走了。
華子盯著嚴明朗的背影,仿佛能盯出個洞來。
他冷笑一聲,遲早有這個鱉孫栽跟頭的時候!-
公寓。
早就等在門口的小弟迎上來,「朗哥,您真厲害,那果然不是什麼小少爺,而是個女的!」
「說重點。」
嚴明朗受了皮肉之苦,現在他的臉色稍顯蒼白,嘴唇有些干裂,
「哎!今天那個女的去了……」
墨芩什麼時候去的,待了多久,都一一被說了出來。
「朗哥還有那個叫薛清芷的女的我們也抓來了。根據她說的,姓胡的將她叫過去問話,她沒說什麼有用的信息。」
小弟撓了撓頭,猶猶豫豫道︰「我看她也不像是知道什麼的樣子,或許這事真的不是她干的呢?」
嚴明朗冷眼瞧了小弟一眼。
「怎麼,看上她了?還憐香惜玉起來了。」
小弟被說得變了臉色,「不是,朗哥,我沒那意思,就是覺得薛清芷沒說謊。要不我們還是將人放了吧。」
嚴明朗拎著酒杯坐在沙發上,炫目的白熾燈從頭頂傾瀉而下,他仰著頭疲憊地閉了閉眼。
他的心緒一團亂麻。
小時候的事一幀一幀浮現在眼前,那時候他們那麼要好,甚至還約定等長大了娶她。
可這一切都被殘忍地撕毀了。
姓墨的殺了他父親,還將背叛的污名栽贓在父親身上。
他不信父親會背叛,那兩個人可是多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想了半天,他才緩緩道︰
「去放了吧。」-
薛清芷被放了出來。
她頂著一團凌亂的發絲,匆匆跑回了自己家。
嚴明朗任務失敗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就算知道嚴明朗當時在船上做了什麼,她也不可能舉報。
難怪最後嚴明朗沒來找她,原來是懷疑她了。
不過正好也可以借著這件事跟嚴明朗賣慘。
回到家後,薛清芷就收到了聯絡信息。
李萬鑫吊兒郎當地倚在門口,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怎麼的?任務失敗了?還有你勾引不到的男人?」
薛清芷穿著一身酒紅色吊帶裙,為了這次任務特地做的黑長直披散在肩頭,像是個魅惑人的妖精。
她灌了一口酒,沒好氣道︰
「嘁,你懂什麼?他現在已經記住我了。勾上手是遲早的事!」
到時候只要在必要的時候,給嚴明朗致命一擊,她的任務就完成了。
到時候她就能擁有一大筆錢,足夠她揮霍大半輩子。
「確實記住你了,都懷疑你是奸細了。」
李萬鑫的目光流連在薛清芷的嬌軀上,嘴角勾起。
「要我說,你就別干了唄?跟我算了,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薛清芷喝了不少酒,她的臉蛋已經染上了緋色。
听到這話,她眉眼一彎,嘴角勾著,一把抓住了李萬鑫的衣領,將人拉進來推到沙發上。
跨坐上去。
「就憑你?我自己有本事掙錢,為什麼要吃你的?」
李萬鑫手模上薛清芷的臀,另一只手落在前面。
他擒住女人的嬌艷的紅唇。
「妖精!別勾我,除非你想再去補一次膜。」
接下這個任務,薛清芷特地去了一趟醫院,補了個最貴最逼真的。
「呵呵~那層膜,在船上的時候已經用了。」
李萬鑫一听,再也不顧及。
「都做過了,他還沒上鉤。」
「是不是你的技術下降了,嗯?今天讓老子來幫你檢驗檢驗。」
半個小時後,薛清芷圍著浴巾,將李萬鑫帶來的u盤插上電腦,翻看里面的文件。
李萬鑫大大咧咧地躺在沙發上,嘴里叼著一支煙。
「這次機會要是再錯過,你就沒機會了。」
事不過三,出現第三次就太刻意了。
到時候只能換人。
薛清芷挑眉,「瞧不起誰呢?」-
墨芩第一天出去後,後面幾天就沒再出去。
偶遇什麼時候都能有,會議不常有。
她的當務之急是拉攏好家人們,才有力量跟嚴明朗干架。
會議當天。
墨芩穿著正式,將頭發仔仔細細扎起,在一眾人高馬大的糙漢里,她的氣勢也絲毫不輸。
在場的人除了徐錚,鮮少有人見過墨芩的樣子,但也都接到了通知,知道這是老大掌上明珠。
會議開始前,眾人都好奇又隱晦的打量墨芩,會議開始後,眾人很快就忘了這一號人。
因為她實在是太安靜了。
直到,大家都在為一個問題焦頭爛額時,一道清麗的女聲響起︰
「關于這件事,我有個小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