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表情淡然,這個名字對她來說似乎沒有任何含義。
就在男子以為墨芩會拒絕的時候,她同意了。
「帶路吧。」
四人乘坐電梯上了六樓,那是一家茶點店。
男子打開包廂門,請墨芩進去,兩個保鏢被攔在門外。
嚴明朗是精心打扮過後出來的,身上的每一件搭配,香水,就連頭發都沒放過。
他的眼神像是在墨芩身上生了根,久久凝望著,直到干澀的眼眶變得微濕。
似乎月復中有千言萬語,最後月兌口而出的只有四個字︰
「好久不見。」
墨芩莞爾一笑,在嚴明朗對面坐下來。
「也沒有很久,前幾天我在船上見過你,不過那時候……你佳人在側,好不愜意。」
沒有半分傷心難過,只有淡淡的揶揄之意。
嚴明朗眸光一暗,暗道不好,面上卻是苦澀一笑。
「你既然在船上見到了我,為什麼……」
「你是不是還在記恨我不辭而別。」
那時他偶然得知父親死亡的真相,哪里還顧得上墨芩,他找到墨嘯質問,大鬧一番跑了出來。
說來那時也是年輕氣盛,若是墨嘯一氣之下將他給崩了。
哪里還有他的今天。
墨芩甚至連表情都沒什麼變化。
「你都不辭而別了,我為什麼還要記恨?」
相對于情緒有層次,表演賣力的嚴明朗,她像是戴上了假笑面具。
「你果然是記恨我的。」嚴明朗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澀入喉,他也有點入戲。
情真意切地解釋他和薛清芷的關系。
「那天在船上,那個女孩向我求救,我見她可憐,便收留了她一晚。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
墨芩︰「……」
負距離暢談整晚,讓我們重新定義清清白白!
「你知道的,我……」
咚咚咚——
文弱的敲門聲響起。
服務生端著托盤進來,將嚴明朗事先點好的茶點端上來。
待服務生離開後,嚴明朗才笑著指著甜點︰
「我記得你以前最愛吃這個了,那個時候……」
在挖空記憶將小時候兩人的點點滴滴都深情講述一遍後,他似懷念似惋惜道︰
「這些年我從沒有一刻忘記過你,只是我不敢去見你,怕你,已經厭惡我了。」
墨芩都要給他鼓掌了。
不去演戲真的有點可惜。
鋪墊了大半天,他才切入正題,「我可以加你好友嗎?不求能回到以前,只要你……別討厭我就行,只要我還能為你做些什麼,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其實他原本不想自放在如此卑微的位置,但墨芩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讓他心里毛毛的,沒有一點底。
「當然可以了!」
墨芩等著就是這個,要不然她就不來見嚴明朗了。
她掏出手機,找到早已經為他準備好的二維碼,掃了這個碼,再完成申請添加好友的流程,某個小病毒就能成功入侵到他的手機。
也沒有什麼大用,這就相當于在他的手機里留了一道門。
等她回去再操作一番,他的手機在她面前就幾乎變成透明的了。
雖然利用家族的人手,也可以對他進行全方位的添堵,但公為私用,實在有些不妥。
現在嘛……
墨芩看到好友添加成功的界面,勾唇笑了。
嚴明朗心中稍安,
看來她也不是全然沒有波動。
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墨芩設置了一個小程序。
自動回復嚴明朗的消息,只在早七晚十一點這個時間段回復,且回復消息速度在十分鐘到兩個小時不等。
這樣既可以不用應付嚴明朗,又能知道他想要搞什麼小動作。
嚴明朗卻不知,甚至還在心里制定接下來的計劃。
怎麼騙取信任,怎麼利用墨嘯的親生女兒扳倒墨嘯。
「明朗兄弟,你怎麼總是在看手機?難不成是有什麼要緊事?」
華子穿著一身花西裝,說正式不算正式,反正挺亮眼,他眼神往嚴明朗手機上瞟。
嚴明朗按滅手機,沖著華子淡聲道︰
「沒什麼,就是個女人。」
華子不知道信沒信,但這個話題他卻說得興致勃勃。
「嘿!哥跟你說,這黏人的女人不行,太踏馬煩了,不就是想著老子兜里的錢和褲襠里的**嗎!」
他唾沫橫飛地說了三五分鐘,朝著飯店門口看了一眼,大聲咒罵了一句︰
「他女乃女乃的,這個鱉孫不會是放我們鴿子了吧?」
今天原本是嚴明朗來談生意的,華子半道上遇到了,非要橫插一腳,跟著一起來,沒想到約定好的時間過了,對方居然沒來。
他又猛地灌了一口水,十五分鐘後,想是人不會來了,華子一臉怒容起身道︰
「老子去趟廁所。」
出去沒兩分鐘,忽然听到廁所那邊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嚴明朗眉頭皺得死死的,又看了看門外,沒有過去湊熱鬧的打算。
兩個服務生從那邊過來,一臉後怕小聲嘀咕。
「她也太慘了吧,居然被那人給盯上了。」
「是啊,前幾天才來的,長得倒挺好看的,可惜了。」
「要是長得不好看,能被瞧上?長得純名字也純,清芷嘿嘿,就是不知道壓在身下是什麼滋味。」
嚴明朗頓時朝兩人看過去,起身便朝著廁所那邊去。
男廁所里傳來女人猶如困獸一般的哭泣聲,這聲音他太耳熟了。
頻頻有人路過廁所,伸頭超朝里面張望,但卻沒人想要進去幫忙。
嚴明朗快步走進廁所,廁所里一個約一米九的男人正站在洗手台前洗手,對某間隔間里傳來的聲音充耳不聞,冷漠得可怕。
從鏡子里,嚴明朗看到男子容貌昳麗,莫名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但現在他來不及想在哪兒見到過這人。
廁所最里面隔間,華子的憤怒又Yin.邪聲音傳來。
「你他娘的哭什麼?快給老子舌忝干淨!」
「不是往老子身上撞嗎?嗯?」
砰——
嚴明朗一腳踹開隔間門。
門內,華子抓著薛清芷的頭發,將人往身上按,在他肚臍往下的部分,衣服和褲子都被粉色的汁水打濕。
像是什麼果汁灑了上去。
薛清芷的一邊臉高高腫起,兩個眼楮哭得紅紅的,柔弱可憐又可期。
看見嚴明朗,她絕望的雙眼里燃起了希望的火苗,期期艾艾道︰
「嚴,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