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就開槍,來來來,朝著這兒打!」
李茂揚著下巴,用鼻孔瞪人,手往自己的心髒處點了點。
他篤定對方不過是拿槍虛張聲勢,敢在凱華宮娛拿槍對著他,怕不是不想在h市混了。
「若是你不敢開槍,那今天晚上就好好伺候我們兄弟兩個。放心,哥哥很憐香惜玉的,絕不會讓你死在床……」上。
短短幾天只內,墨芩居然又一次听到了這個請求。
還真是……若是不滿足的話,倒顯得她吝嗇了。
不就是一顆子彈嘛。
砰——
槍聲驟然響起。
「啊!!」
李茂殺豬般的慘叫聲幾乎趕上了槍聲。
他被保鏢撲倒在地,鮮血從他的手臂處滲出,不過幾秒鐘就染紅了他的袖子。
方才墨芩瞄準的並不是他的心髒,再加上那保鏢動作快,李茂只被打中了肩膀。
李茂捂著自己傷口,凶神惡煞看向墨芩,那眼神似乎要將人分而食之。
「給老子抓住這個***!」
「老子他媽今天不玩死你,我就不信李!!」
李茂的保鏢們也紛紛掏出槍來。
「住手!」
方才的槍聲引來凱華宮娛的工作人員,身後還帶著一群保安沖過來。
及時制止了即將發生的沖突。
墨芩從容地收了槍,方才的那一槍既是泄憤,同時也是為了引來工作人員。
「李少?」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看到李茂受傷,驚得說話都結巴了。「您怎麼,受傷了?」
李茂是凱華宮娛老板的佷子,平時作威作福慣了,也沒少在這里惹事。
哪些人惹得起,哪些惹不起,他都熟記于心。
這個紈褲子弟有分寸,但不多。
「你來得正好!給老子將她綁起來,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李茂用沾著血的手顫抖地指向墨芩,心里過了無數遍惡毒的折磨人的手段。
工作人員拿毛巾幫忙按住李茂的受傷的胳膊,轉頭看向站在昏黃燈光下的人。
女孩精致的面容未施粉黛,精致的五官,出塵的氣質,她宛若畫中仙。
看似寡不敵眾的局面,她仍舊淡定,甚至還有點不耐煩……
李茂起了色心並不奇怪。
看清了人,工作人員的心猛得顫了顫。
他咽了咽口水,提醒李茂︰
「李少……這位是徐錚先生帶來的人。」
見徐錚的態度,女孩的身份只高不低,這次是踫上硬茬了。
「徐錚?」
听到這個名字,李茂也愣住了。
旋即,他又咋唬起來。
「他帶來的人又怎樣?這個***將我傷成這樣。」李茂冷笑一聲,「若是不給個滿意的說法,今天這事就沒完!」
墨芩突然又些後悔了。
現在補一槍還來得及嗎?
還沒等墨芩試試行不行,就又有人加入進來了。
一看還是個熟人。
「李少好大的威風。」
季恆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在眾人懵逼的視線中,他走到戰場中央,身後還跟著一人。
「你踏馬又是誰?」
李茂疼得臉都扭曲了,但還是不放棄找事。
「畢先生。」
工作人員對季恆沒影響,但卻認識畢文澤。
現在他只知道李茂闖大禍了。
李茂這時也終于反應過來事情不對,若是往
常,工作人員早就幫著他將人拿下了。
還不等他想明白,電梯方向也有人過來。
徐錚怒氣騰騰地快步走來。冷冷道︰
「呵!我倒要看看怎麼個沒完法!」
人才離開他眼皮子底下多久,就被人給堵了,若這事傳到上頭,他怕是不想要這個位置了。
「大小姐,您沒事吧?」
徐錚看都沒看李茂一眼,急急地去看墨芩有沒有受傷。
會議室那次,他雖然知道女孩是個不會吃虧的,但現在畢竟是在外面。
確認人沒事,他才冷眼掃過不敢說話的李茂。
「還不快將你們老板叫出來!」
老板來得很快,這是周圍已經有了不少人看熱鬧,但保鏢圍了一圈圈,外面的人也看不清具體發生了什麼。
後面的事,墨芩完全就是圍觀狀態。
默默看著徐錚為她打抱不平,順便還坑了凱華宮娛的老板一筆。
「大小姐,您看這個賠償還滿意嗎?」徐錚裝模作樣問她。
她不像是當事人,更像是工具人?
對方不敢有任何怨言,還好聲好氣地跟他們道歉。
待事情完全解決完,已經快凌晨一點了。
徐錚板著個臉,微微蹙著眉。
「大小姐,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實際上,他現在心里都快樂開花了。
談成了生意不說,還發了筆橫財!
紅顏禍水,誠不欺我。
「不用。」
墨芩說不用,徐錚也沒再堅持,而是回了樓上。
季恆和畢文澤倒是沒離開。
見到墨芩出來,畢文澤臉上瞬間就綻開了笑容,他熟練地搭訕。
「美女,認識一下唄?我叫畢文澤。」
說完有指著站在一旁的季恆介紹,「他叫季恆。」
墨芩疑惑地看了一眼季恆,他點點頭,算作是打招呼。
「……」
這是沒認出來她?
季恆並不是故意裝作不認識,而是畢文澤這人嘴太快,他還沒來得及說,就已經被介紹了。
當初在船上的事,他並沒有告訴畢文澤。
在畢文澤眼里,兩人這是第一次見面,而他就是想搞事情。
墨芩眨眨眼,友好一笑︰
「你們好。像你們這樣熱心腸的人真是不多了。」
畢文澤拍拍季恆的肩膀,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推銷。
「哪里,哪里,都是季恆這小子。看到漂亮妹子有危險,就忍不住沖出來了。」
墨芩笑眯眯,「是嗎?你真是個好人。」
季恆卻是眉心跳了跳。
怎麼覺得這話不太對勁?
可他總不能說,是看到是她,自己才過來幫忙的吧,這樣豈不是更讓人覺得不正經了。
「你們是來這里玩的?」
來會所玩兒什麼,當然是來享受服務的。
畢文澤︰這是什麼奇怪的對話?
季恆果斷出賣畢文澤,將自己摘干淨。
「我是被迫的。」
畢文澤︰「?」
難道不是自己提議來,他拒絕,然後自己丟出墨芩今晚會在這里,攛掇他來偶遇,然後他欣然同意嗎?
「咳,很晚了,不介意的話,我送你?」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季先生了?」
「不會。」
于是畢文澤就這樣被丟在凱華宮娛了。
畢文澤撓破頭︰
這踏馬是什麼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