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還真是好福氣,惑卓也是個捕獵好手呢。」
雖然比不上木豈,但作為狐族獸人,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狐族跟狼族相比,不論是在體力,還是在力量上都有著很大的差距。
「那可不,就她收的那個流浪獸還是個二級獸人,依我看,寧薇薇就是看上了津猶的實力。」
「那她也是夠膽大的了,流浪獸都敢收。」
常年被流浪獸騷擾的他們對這種獸人有著先天性的抗拒和厭惡。
「可不是,听說那個津猶現在還在養病呢,三個獸人的生計都靠著木豈一個獸人維持。」
「嘿,我之前還羨慕他來著,現在想想他也太倒霉了,撿了一個這麼糟糕的雌性。」
心思惡毒不說,還是個是非不分,不知道體諒伴侶的花心雌性。
攤上這樣一個伴侶,可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麼?
「其實最幸運的獸人該是銀殊啊。」
「……」誰說不是呢。
而被眾獸人羨慕的銀殊正十分不要面子地跟自家小雌性使小性子。
听到寧薇薇又收了一個伴侶,銀殊越發著急起來。
為什麼別人家的雌性都跟三個獸人結契了,自家的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若不是墨芩對別的單身年輕雄獸都不假辭色,他都要以為墨芩是騙他的了。
對于墨芩來說,結契就跟結婚一樣,且在她的認知中,銀殊就是她的伴侶,結契與否都沒有差別。
更重要的是,她對跟銀殊發生關系這件事心里還是有些惶恐。
總覺得這不會是個愉快的體驗。
銀殊能有什麼辦法,當然只能寵著嘍。
反正等到初雪的時候,他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
銀殊每天都在等著下雪。
某天早上,墨芩竟然發現銀殊沒有跟著部落的隊伍外出捕獵,也沒有叫自己早起去醫館。
「你今天不用去捕獵嗎?」
墨芩靠在銀殊懷里,抬頭看他。
這麼冷的天,沒有空調也沒有暖氣,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整天都窩在被子里。
銀殊湛藍的雙眼里帶著幽光,大手攬在墨芩的背上,將人連帶厚厚的獸皮被子一起摟在懷里。
「今天不去。」
昨晚他夜觀天象,覺得今天極有可能會下雪。
今早起來,果然發現外頭天色晦暗,滿天烏雲,外頭還刮著風。
「真好,要不今天我也不去了?」
沒有銀殊強行將她從被窩里挖出來,墨芩都開始犯懶了。
反正醫館也不用整天都去,她跟毋兩個人只要有一個人在就可以,也就是說他們甚至可以上一休一。
但毋是個勤奮的,愣是沒有一天落下。
而墨芩則是因為銀殊並不放心她一個人待在家里,那些可惡的流浪獸人說不定還會再來。
這話正中銀殊下懷,他眼中染了笑意。
「當然好。」
墨芩又磨蹭了好一會兒,直到銀殊開始生火煮肉的時候,她才從床的封印里掙月兌。
吃過飯後,墨芩又去了一趟醫館,跟毋說了知會了一聲。
還不到中午,外面果然開始下起雪來。
銀殊盯著外頭落下的第一片雪花,等著更多的雪花落下來。
潔白細小的雪花被寒風裹挾著,悠悠然地落到干澀的泥地上。
他唰地一下站起身,嚇了墨芩一跳。
墨芩此時背對著門口,只見看銀殊激動又緊張地盯著外面。
她不解,「怎麼了?」
銀殊低頭,眼神直直落在墨芩身上,他說︰「下雪了。」
墨芩眉心一跳,這樣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但這跟下雪有什麼關系,冬天下雪不是很正常嗎?
她轉頭一看,這場雪才剛開始下,小到雪花剛落地便消融了,也不知道這場雪能不能積起來。
「太好了,等雪積起來,就可以堆雪人了。」
這個世界的娛樂活動實在是少得可憐,就連能學習的知識都十分有限。
若是非要學的話,大概可以學習如何捕獵?
銀殊不懂什麼是堆雪人,但他知道這件事要等雪積起來,那麼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里是不是就可以做點其他的事?
「好。」
他走到洞口,將封窗戶和洞口的堅硬厚重的獸皮全都放了下來,屋子里的光線瞬間變暗。
墨芩驚覺不對勁,「你做什麼?現在才中午。」
銀殊幾個大跨步走到床前,翻身上床,將人按倒在身下,手指勾住墨芩身上的獸皮角,輕松解開了她身上的衣服。
他湊到墨芩臉上熟練地親吻。
「你說等到初雪就和我j配的。」
墨芩想不起她何時說過這樣的話,「我什麼時候……」
「你是騙我的麼?」
這聲音委屈極了,墨芩覺得自己像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我……可是我們一會兒不是還要堆雪人?」
被他折騰一番,她怎麼可能還有力氣堆雪人!
而且這還是白天,就不能等到晚上嗎?
銀殊顯然等不到。
他哪里還听得進這些,他的腦子里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小雌性終于是他的了。
小雪不知何時變成了鵝毛大雪,雪花紛紛揚揚,落到枝頭,飄進泥里。
純白被染污,不甘地化作水露,既相交融又互相映襯。
天依舊陰沉沉的,風還在怒吼,雪卻停了,唯余下一片厚厚的雪毯,將大地完全掩蓋。
銀殊心疼地抱著懷里的小雌性,但更多的是浪潮般的喜悅。
他輕輕擦拭掉墨芩睫毛上掛著的淚珠,吻了吻她哭得泛紅的眼尾。
但眼神卻忍不住向她的心口滑去。
原本潔白無瑕的肌膚上,現在盤踞著一只漂亮威猛的銀狼。
他的獸紋居然在芩芩的心口處!
能被伴侶放在心尖尖上,這是多少獸人做夢都夢不到的事,可這卻實實在在發生在了他身上。
他想在曠野上狂奔,他想放聲嚎叫,他想跟所有獸人都炫耀一遍,讓他們知道自己有多幸運!
他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獸人!
可這些銀殊都沒去做,他低下頭顱,額頭輕輕踫到墨芩的,微啞的嗓音里帶著無限繾綣。
「對不起。」
從來沒有紅過臉,掉過一滴眼淚的小雌性剛剛被他弄哭了,甚至還罵他了。
怎麼辦,他好喜歡……
對不起,下次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