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排除原主父母背著原主偷偷搞事的可能。
為了查清事情的真相,墨芩給原主的父母打了個電話。
電話打到她家城堡,很快被人接起。
是管家接的。
富有磁性的男音從電話按頭傳來,只是听聲音就能讓人腦補出一個帥哥來。
非轉化血族的顏值都十分能打,隨便抓一個出來就能原地出道的那種。
「小姐,先生和夫人一個月前出去旅游了,現在不在……對……十六年前?稍等我查查……」
墨芩听到電話那頭紙頁翻動的聲音。
半分鐘後,管家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個時間點先生和夫人去參觀極地的自然奇觀了。」
墨芩︰「……」
所以原主小時候,她的父母經常消失是出去旅游了?
洛基的父母死于一場獵殺好戰血族的戰斗,若這場戰斗真是原主父母策劃的,他們絕不止于心大到跑出去旅游。
而克萊拉對這件事了解得這麼清楚,十有八九是知道內情的。
不是參與者就是旁觀者。
墨芩覺得是前者。
為了調查清楚這件事,墨芩讓管家幫忙查點事。
管家听了墨芩的要求,雖然不懂墨芩為什麼要查找這個,但他沒多問。
查就完事,管那麼多干什麼。
隔天,墨芩早早起來趕去學校。
為了更好地融入人類世界,原主動用了一點點關系偽造身份,成功考進大學。
她和洛基也是在這個學校相識的,他們甚至還是同一個專業的。
選修課大家可以隨意發揮,但必修課肯定要一起上的。
所以墨芩上學第一天就遇到了洛基。
見到墨芩,洛基很熱情,完全看不出他們兩人有仇。
他跟他的兩個室友一起,十分自覺地坐在了墨芩旁邊的位置上。
「昨天給你發消息你都沒怎麼回,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墨芩將課本掏出來。
已經上了半學期的課,教材還跟新的一樣,如非必要,原主連課本都不翻開,更別說做筆記了。
听到這話,墨芩轉頭看了洛基兩眼。
「張口閉口就是出事。你是在詛咒我?」
洛基……
洛基愣住了,說話語氣跟往常沒什麼不同,但這內容怎麼處處都帶著刺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擔心你……」
墨芩沒什麼交談的。
「哦。」
面對裝無辜的對象,要麼冷漠到底,要麼就比他還無辜。
墨芩選擇比較省力的。
這態度讓洛基有些忐忑,他擔心墨芩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若是暴露了,不利于他們接下來的計劃。
上課期間他多次想要發起話題,都被墨芩給拒絕了,放學後他更是打算邀請墨芩一起吃飯。
可當他將書塞進包里,一抬頭卻發現墨芩已經走出教室了。
他急忙追上。
「墨芩,你等等我啊,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樓廊有人好奇地看向兩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情侶吵架。
「你為什麼生氣總得跟我說吧,不然我怎麼哄你?」
知道原主的身份前,他都是悄悄關心,想通之後,他所有的好都變得光明正大起來,但都是別有用心的。
柯臨桉身著休閑服,走在學校的大道上,前往任務地點。
余光一瞥,他剛好看見這拉拉扯扯的一幕,還不小心听見了幾句惹人誤會的話。
他眸光微沉,忍不住思考起這次任務會不會跟她有關。
學校某偏僻教學樓幾次發生昏迷後被咬事件。
受害人雖沒有生命危險,但推測被吸食的血液超過400cc,受害人醒後有輕微的頭暈、乏力等現象。
原主是不住學校的,墨芩自然也不會特意搬來學校。
沒兩天,學校里就傳出了一則小道消息。
「給你說的事,教八那邊出事了!」
「說是有人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了。」
「就留下兩個特別深的血洞,別的什麼傷也沒有,還說不怎麼痛,就是頭暈眼花,你說怪不怪!」
「是幾個研究生學長學姐,晚上在教研室待得太晚,然後就中招了。」
有人不信,「怎麼可能,別以訛傳訛了!」
「真的,我這里還有他們拍的傷口照片……」
說話那人打開手機,從相冊里翻出幾張照片,周圍的人都圍了過去。
「握!真的假的?!」
「啥東西能咬成這樣?」
「該不會是吸xg什麼的吧?」
听到這個猜測,他們都沒人當真,更多的是以為是誰博眼球故意化妝p圖搞出來的。
當人也有沉默了,這部分人大半知道是怎麼回事。
洛基一派雲淡風輕,甚至還出言安慰墨芩︰
「現在的人真閑,什麼奇怪的流言都能傳出來。」
「這個世界上怎麼能有血xg這種東西……」
墨芩手里旋轉的筆一停,涼爽的風從窗戶鑽進來,她朝洛基露出一個淺笑,意味深長反問他︰
「你覺得這是謠言?」
洛基的心髒猛地一跳,那種不妙的心虛感越發強烈。
他努力保持冷靜,「難道……難道不是嗎?」
細長的筆桿在女孩靈活的手指上飛快旋轉一圈。
墨芩笑容不減,語氣輕緩,仿若在就洞悉了一切︰
「我覺得,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洛基呼吸微滯,嘴唇嚅動兩下,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口。
她知道了?!
怎麼會……
墨芩本來也只是想試探一下,看這反應,居然還真是他們干的。
想要偽裝成她作案,對方的實力估計也不會弱。
沒下死手,應該是怕被抓。
根據這幾天查到的消息,墨芩十分懷疑當初害死洛基父母的就是克萊拉的人。
不過還沒找到關鍵性證據。
但並不妨礙墨芩給他們深厚的革命友誼添點堵-
當天下午,洛基就收到了一個匿名賬號送的點小驚喜。
東西不多,主要是關于克萊拉的。
不止有克萊拉對和平條約的看法和立場,還有一些她過往精彩的情感經歷。
克萊拉不過兩百多歲,但她一直是個激進分子,對權力有著強烈的執著。
在血族內部她總是在搞陰謀,用不光彩的手段爭奪權力;在和人類的關系中,多次沖突背後都有她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