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利連掏武器的想法都沒有。
若是打起來,他沒有絲毫勝算。
在對方的領域內,他只會被一招解決掉。
這次他沒有絲毫扭捏,大大方方踏進了房間,而牆上的血族早就被堆在一起,像是等到回收的廢物。
墨芩將處理過的音頻資料發給肯利,然後頭也不回地將剩下的爛攤子都丟給他。
音頻只保留了關鍵部分,從拷問開始到敲門聲響前。
別說是打斗聲音過程了,就連她的聲音都是被處理過的。
畢竟這些證據都是要歸檔的,總不能讓所有的血獵都見過她的模樣吧。
個人隱私還是要好好保護的。
肯利端著笑臉,送走墨芩後開始收拾爛攤子-
原本在包廂里的人現在都聚集在酒吧門口,墨芩一出來就踫了個正著。
看見墨芩,他們都松了一口氣。
「你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出來?」
「剛才不見了好多人,我還以為你也出事了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販子,他們被找到的時候都失去意識了。」
那些人七嘴八舌地說了一堆,才問墨芩︰
「你剛才干什麼去了?」
他們都很好奇,畢竟墨芩已經不見好一會兒了,若不是被人販子給盯上了,那就是有其他事耽誤了。
在酒吧能有什麼事……大家浮想聯翩。
墨芩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我嫌里面太悶,去室外樓梯那邊透氣了。」
酒吧有三個出口,在背面還有個室外樓梯,更後面是一條黑 的小巷子。
「室外樓梯?」
沒來過的人不知道哪里有樓梯,只依稀听到那些人是在酒吧後門找到的。
「你遇到那些人了嗎?他們好像也是在後面什麼地方被找到的……」
「什麼呀,根本不是一個地方。」有知道的人插話,語氣里帶著一種莫名的優越。
「墨芩你運氣也太好了,幸好不在一個地方,不然你肯定也逃不掉。」
歹徒他們沒看到,只看到一群穿著常服的人在忙進忙出。
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看著不太像酒吧保安……
他們都很好奇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問了一圈都沒人知道。
不過都出這樣的事了,怎麼沒人報j?
墨芩看了看周圍,還有不少人站在外面,好奇又後怕地跟酒吧的保安‘講道理’。
似乎是想要個說法。
洛基站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地方,看到墨芩大大咧咧地出現在那群血獵面前,心里忍不住泛起嘀咕。
不是說事情成功了嗎?
怎麼墨芩敢出現?
克萊拉的計劃,他知道的並不多,甚至還以為現在的狀況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畢竟克萊拉跟他說,不會傷害無辜的人。
他發消息過去,對面過了很久才回復,問他這邊是什麼情況。
之前派過來搞事的手下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回消息了,克萊拉本來打算過來看看的,但走到附近卻發現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
洛基不明所以,正準備回復,面前卻站了一男一女。
血獵並沒有統一的制服,但是每個人都有帶編號的徽章,可以別在衣服上,知道的人一看就明白了。
那人亮了一下證件,語氣不善,「洛基是吧?麻煩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洛基下意識按滅手機,臉上帶著警惕︰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什麼也不知道。」
兩個血獵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我們肯定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你只需要配合我們就行。」
洛基還想辯解幾句,但對方油鹽不進,甚至還沒收了他的手機。
周圍的人都盯著這邊,甚至還有人拿著手機在拍。
洛基被帶上車前,才發現墨芩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看了一圈,最後發現墨芩跟幾個血獵站在一起,還相處得很和諧。
洛基皺著眉,伸手往那邊指,「你們知道她是……」
一旁的血獵急忙制止他,一把將他推上車。
「趕緊上車!別說話。」
洛基被推得一踉蹌,差點摔倒,他白淨的臉上染上了怒意。
「你們知道我爸媽是誰嗎?你們怎麼敢這麼對我!」
不說還好,一說那兩個血族就更加鄙夷了。
作為先烈後代,不僅不憎惡血族,還助紂為虐,跟血族混在一起,做傷害人類的事。
這簡直不可原諒。
洛基從來沒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那些知道他父母是誰的血獵都對他十分友善,對他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
墨芩看到洛基被帶走,手機被沒收,才滿意離開。
洛基大概率沒有直接參與這件事,但他手機上肯定有跟克萊拉的聊天記錄。
配合上那幾個被抓的血族手上的聊天記錄,洛基叛變的事算是板上釘釘了。
也不知道血獵聯盟會怎麼定罪。
對待同族,他們向來要寬容許多-
肯利解決好里面的事出來,墨芩早已經走了。
這次的收獲不小,不說及時救下那些受害者,還抓住了那麼多血族。
咳,雖然這些都不是他們自己的功勞。
但勝利的果實是屬于他們的。
肯利讓手下將受害者送去跟血獵聯盟有合作的醫院,為他們做一個更全面的檢查。
血族弄暈那些人的方式千奇百怪,若是不好好檢查,說不定會留下一些後遺癥。
回去的路上,肯利跟柯臨桉坐在同一輛車上。
肯利一邊看著從酒吧拷貝下來的監控,一邊畫餅︰
「這次做得不錯,我會稟報上面,給你記上一功。」
跟他所設想的一樣,監控上也看不出什麼來,他甚至都無法確定墨芩是控制了一層樓還是整個酒吧。
肯利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是不是不應該考慮那麼多。
跟純血結盟搞血族,還是頭一遭。
也是這次的接觸,才讓純血種從理論中走到了他面前。
比他想象的要難搞多了。
車窗外明亮的燈光忽明忽暗,肯利的視線定格在柯臨桉手腕細小的紅點上。
「你的手怎麼了?」
柯臨桉視線一低,悄悄瞥了一眼肯利,下意識撒了謊︰
「哎?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什麼東西過敏了?」
那些小點完已經完全愈合,只剩下一個個針眼大的紅點。
只在模上去的時候才會泛起絲絲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