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獵聯盟。
「哎,昨天晚上城郊監獄被襲擊了,死好多人!」
「城郊?是關押人類的那個監獄?」
「沒錯,就是那個,說是血族來劫獄,救那個什麼叫洛基的犯人。」
「城郊那邊調過去了那麼多血獵,結果人還是被救走了,你說肯利這次會不會被……」
最近肯利帶著人捕獲了不少血族,其他派的人都十分眼紅。
紛紛盼著他倒霉。
一听說那麼多人守監獄,結果人還被救走了,他們都開始暗地里幸災樂禍。
然而他們期待的場面並沒有來臨,反倒是听說肯利帶著人殲滅不少血族,上面不僅沒有給他處罰,反而給了他嘉獎。
這下不少不明真相的血獵對此表達不滿。
「嘁!肯利也就是仗著上面有人,你知道這次損失了多少血獵嗎,人還被救走了。要是放到別人身上不降職就不錯了,還獎勵……」
布蘭琪雙臂環抱,豎起耳朵听著他們的吐槽。
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怎麼最近血獵聯盟熱鬧了不少。
往常想抓個血族,一年到頭都不一定能抓個A級的,這才幾個月的時間,地下實驗室的房間都快住滿了。
她問她爸,結果她爸只看了她一眼,讓她別多管閑事。
余光一抬,布蘭琪看到柯臨桉從外面進來,她立刻叫住他。
「昨晚上的事你知道嗎?」
柯臨桉眉頭微皺,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事。
布蘭琪嘴一撇,「怎麼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她壓低聲音,「你悄悄告訴我,是不是你們跟……一起做的?現在這是成功還是失敗了?」
布蘭琪的父親是血族高層,但很多東西都不讓她知道。
她每天上躥下跳,到處打听,心里跟貓抓似的。
柯臨桉顯然不是第一次被攔著打听這事了。
他面無表情,一個字都沒透露,繞過她就打算往辦公室里走。
布蘭琪一臉郁悶,「哎!你別走哇!」
明明當初傳遞消息也有她一份,一個個都不同意合作,現在怎麼反倒是她被排除在外?
柯臨桉當初剛進聯盟任職的時候,對下手殺跟他們外形相同的血族那是一點負擔都沒有。
一槍一個,連眼楮都不帶眨一下的。
像是個只知道執行指令的機器人,殺血族就是他唯一的任務。
可最近這段時間,柯臨桉明顯不一樣了。
倒不是殺血族的時候手軟了,而是他竟然覺得血族里面也有好的。
甚至還經常在沒任務的時候發呆,這完全不像他。
還沒等布蘭琪想明白,她又看到柯臨桉急匆匆從里面出來,開著車就走了,活像是趕著去投胎-
肯利站在窗邊,遠遠看著柯臨桉的車朝著這邊駛來。
他眉心微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柯臨桉剛停好車,還沒來得及上樓,就看見肯利從里面出來。
他平復一下呼吸,靜靜站在車前等待。
肯利故作疑惑︰
「怎麼是你過來了?」
柯臨桉站直身子,一副盡職盡責的模樣朝肯利解釋。
「听說您有需要,我就立刻趕過來了。」
當時他回到辦公室,剛好看到同事打算外出,說是肯利本來是找他,但他恰好不在,所以替他跑一趟。
一听內容,柯臨桉立刻就猜到了是去干什麼。
也來不及休息,他立刻就趕了過來。
肯利點了點頭,抬手推了下眼鏡,眼底劃過一抹暗芒。
他是故意這樣做的,就是想試探一下柯臨桉對墨芩的態度,若是他不過來,就證明他對墨芩沒有生出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可現在……
兩人上了車,朝著老地方前去-
劫獄成功的事,墨芩早就知道了,現在過來只是對未來的事做一下展望。
洛基被帶走,關進了克萊拉的城堡。
對洛基的掌控,血獵聯盟就算想插手也難了。
肯利當然認識到了這個問題,他臉上帶著笑容,態度十分友好。
「計劃很成功,洛基被救走了,但剩下的聯絡問題……」
墨芩很上道,「這個問題你們不用擔心,有什麼消息我會幫忙傳遞的。」
雖然洛基之前確實對她起了歹心,但現在他們暫時是同一戰線的隊友,傳遞消息這點小事當然沒問題。
別說消息了,就是傳遞點什麼危險物品也是沒問題的。
但肯利並沒有說到這方面的事。
墨芩猜測很有可能是當時洛基在被帶走的時候,身上已經備了些‘好東西’了。
至于洛基是如何躲過那些血族的眼線,就不得而知了。
兩人對之前的計劃進行了修正,又展望了一波未來,但雙方都有藏私,並不算坦誠。
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肯利忽然問︰
「你還要繼續讀書?」
話題轉移得太快,墨芩一時沒反應過來,她愣了一下,「當然,學無止境。」
肯利︰「……」
神他媽學無止境。
他一直以為墨芩是為了接近洛基,想搞事情,才跑到這個學校來讀書的。
之前墨芩說的那個理由,肯利權當沒听見。
誰突發奇想搞事情,能做出這麼周密又歹毒的計劃。
現在墨芩居然告訴他,她是真的來求學的??
他完全不信。
純血擁有的資源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想象的,想學什麼自己在家就能學,根本不需要跑到這里來學。
柯臨桉坐在車里,透過玻璃櫥窗,看到兩人在里面有說有笑。
肯利雖然近四十歲,長得卻十分年輕,說是二十來歲的帥小伙也有人相信。
兩人坐在一起,竟有些登對。
他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心里卻酸得冒泡。
明知道他也在,她卻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他。
獵物會在被奪取血液的過程中,逐漸失去自我,那血族呢……-
聊完事,墨芩沒有多待,直接離開。
這大太陽的,她只想待在家里吹空調。
回到家,屋子還沒冷下來,就有人來了。
柯臨桉垮著小臉,像是誰欺負了他一樣。
作為客人,他沒有半點拘謹,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家呢。
墨芩有些模不著頭腦,狐疑地看了看他身後,並沒有什麼不該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