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連掐著墨芩的腰,往自己懷里壓,後者完全不反抗,只是等著他的答案。
手下細軟的腰肢沒辦法激起他過多旖旎的念頭,因為他正忙著生氣。
墨芩難得有些心虛,她眨了眨了眼,解釋道︰
「我就是覺得,多一個人思考,就多一些找到他的可能性,集思廣益嘛!」
集思廣益?
如果墨芩能再裝得像一點,他可能就會相信了。
這個案子應連還是大致知道的,要說易述謙為什麼會回來,這誰能說得準。
應連覺得自己並沒有被安撫到。
「你那麼多同事都不夠你集思廣益,我就可以了?我是不得還得謝謝你,對我抱有厚望?」
一次就算了,還來第二次,這是真的將他當作變態了?
既然當他是變態,干嘛還要跟他在一起,難道她就喜歡變態的……
這個想法讓應連皺了皺眉。
墨芩還以為他是不樂意了,當即就要推他。
「不幫就不幫,別打擾我思考問題。」
整個市里有十來個區,里面有不少城中村改造區,人員往來復雜,且市區周邊還有很多縣,哪里都可以是藏身之地。
若漫無目的地搜尋,還真的可能抓不住人。
墨芩這些天也在網上守著,只要易述謙已出現,她就能找到對方的蹤跡。
應連︰「??」
就不能多哄他兩句嗎?
他努力保持微笑,「幫!怎麼能不幫?」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但又沒辦法反抗,當然是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再說易述謙自己學了那麼多技能,在哪里不能生活?
本市又沒有他特別記掛的人,已經逃走了還要回到這里,確實讓人不太能理解。
在充分了解易述謙的人物關系後,應連沉默片刻。
「我覺得他可能會去找魏語禾。」
听到這個名字,墨芩有些意外,但又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魏語禾?」
易述謙跟魏語禾認識的時間並不算長,按道理來說兩人的感情還沒深厚到這地步。
為了愛人不逃走,自投羅網什麼的,也太離譜了。
從易述謙的履歷上來說,他也不是那種會對感情偏執的瘋子,畢竟跟他有過關系的人都一大籮筐了。
易述謙失蹤前跟魏語禾的聊天記錄,他們也查了。
言語間更像是逐漸冷淡,逃避責任的渣男。
在人手緊缺的情況下,大家根本沒有多余的注意力去分給魏語禾這樣一個‘不重要’人物。
按常理來說,易述謙逃離前想再看一眼不負責任的母親,都比看一眼玩樂性質的女朋友要高。
應連甚至翻出易述謙和魏語禾的合照作為輔證。
「他看向魏語禾的眼神,與其說是看戀人,還不如說在是看獵物。」
布下陷阱蹲守的獵人,看到獵物一步步踏入陷阱的勢在必得和歡喜。
能清晰拍到易述謙眼神的照片只有一張,而墨芩則是帶著新入為主的觀念,默認了他們是一對,忽視了易述謙只是將魏語禾當作獵物的可能性。
「為了一個獵物,就自投羅網?這也太得不償失了吧。」
應連眼眸微眯,淺棕色的眸子里倒映著女孩面容,他輕笑一聲,像是在說什麼開心的事。
「是挑釁,是報復,是自負……」
自以為完美無缺的犯罪被識破,悠閑愜意的雙重身份被揭開,過于相信自己不會這麼快被識破。
他要在離開前,完成在這個城市的最後一次犯罪作為落幕,而不是灰溜溜夾著尾巴逃離。
墨芩听完這個解釋,覺得很有道理。
她拍了拍應連的肩,以示鼓勵︰
「我就知道你很聰明,這麼變態的想法都能猜出來!」
應連︰「……」這是在夸人?
墨芩正想要怎樣才能說服大家,她的手機就響了。
說曹操曹操到,這電話正好是魏語禾打來的。
也不知道魏語禾是拿誰的手機打過來的,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
「墨芩是我!」魏語禾似乎喝了酒,「你先別掛電話,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找到易述謙了嗎?」
「一個大活人,怎麼就能找不到呢?」
魏語禾一口氣說了好幾句,甚至還道歉求和。
「表姐,之前都是我不懂事,你就別生我氣了,姐妹哪有隔夜仇的……」
墨芩沒心思听那麼多廢話,但也沒拒絕她。
「我將你拉出黑名單。」
魏語禾沒想到這麼就這麼簡單,她頓時愣住了,再回過神的時候電話已經被掛掉了。
很快,她的就發現自己的聯系方式被拉出了黑名單,不論是某信還是電話。
甚至那邊還發過來了一串鏈接。
她謹慎的沒點。
魏語禾︰?
魏語禾︰你不會是想搶我錢吧??
墨芩十分懷疑魏語禾是不是喝酒把腦子給喝壞了。
這麼光明正大搶錢,是想蹲局子嗎?
墨芩︰我還不想犯法
墨芩︰點開,不然不跟你透露進展
魏語禾坐在酒吧卡座里,抱著手機想了兩秒,還是選擇點開。
點開鏈接里面什麼也沒有,只是一片白板。
「?」
還不等她質問對方,墨芩就發了條消息過來︰
「沒找到」
魏語禾覺得自己被耍了,但是似乎又沒什麼損失,她揉了揉腦袋,將手機丟一邊去了。
應連眼睜睜看著墨芩發過去一條鏈接,對方點了之後,一個定位就被傳到了墨芩手上。
掌握魏語禾的行蹤。
萬一易述謙對她出手,也好及時發現。
弄好了這些,墨芩好心情地模了一把應連的頭發,跟模小狗似的。
應連越發覺得自己是個工具人。
他氣呼呼地抱緊了人,埋首在墨芩的頸間蹭了蹭,似乎是覺得這樣還不夠,他又想張嘴咬人。
但最後也只是輕輕用牙磨了磨,兩個紅印都沒留下。
明明這麼生氣,都舍不得弄傷她。
忽的,應連又笑了起來。
揮霍吧,將我的珍惜揮霍干淨,就會知道我有多瘋狂。
想隨時隨地見到你,想你眼里只有我,想伸手就能踫到你,想將你做成標本,放在獨屬于我的展覽館。
可我更想看到鮮活的你,會笑,還會對我說喜歡。
如果始終都無法滿足的話,那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