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祺听到這話,倒是沒生氣,反而有些自豪。
「這個研究所雖不是什麼有名氣的研究所,但東西確實貨真價實的。」
他指了指墨父全面的藥瓶,「成品都在這里了,現在正在做臨床試驗,相信過不了多久臨床數據就能出來了。」
陸越祺對藥之內的東西雖然不太懂,但研究所將放在小白鼠身上的實驗數據給他看過了。
普通的藥確實跟它不能比。
雖說臨床試驗有些倉促,可墨芩能等得了那麼長時間嗎?
能吊住一條命就不錯了。
就算是有什麼副作用,那也是之後再說的事。
墨家父母面面相覷,對這藥半信半疑,陸越祺資助什麼研究所的事,他們也是第一次听說。
陸越祺說得這麼篤定,難道這藥是真的?
飯局結束後,墨父立刻給熟識的相關專家打了電話。
經過一番交流,墨父方才因為陸越祺的一番話而激動的情緒逐漸冷卻。
「行,這藥我讓人明天給你送過去。」
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墨父還是決定將這藥送去檢驗一下。
熟識的專家說現在還沒有相關的進展,什麼特效藥他更是一點風聲都沒听到。
在一旁見證了墨父變臉全過程的墨母還是忍不住期待問︰
「怎麼樣?」
墨父搖搖頭,「那邊說沒听說過有這東西,我明天讓人送檢,說不定陸家小子說的是真的呢?」
他將妻子摟進懷里,拍了拍肩頭安慰道︰
「這段時間芩芩的病情有了好轉,咱們還有時間,別急。」
墨母紅著眼眶,聲音有些哽咽,「我能不急嗎?」
現在病情倒是好轉的,可明天的事誰說得準?-
墨芩猜這藥肯定是有效果的,至于有多大效果就不好說了。
如同陸越祺所預料的那樣,從他獻藥過後,墨家夫婦原本打算退婚的想法有些動搖。
至少沒那麼堅定了。
墨芩不難想象若是真的確定那藥有用,墨父墨母又是怎麼樣的態度。
所以在陸越祺又一次約她出去吃飯的時候,她欣然同意了。
並且還讓人暗中拍好了素材。
什麼陸墨兩家好事將近,墨家小姐的身體已經大好,訂婚在即的消息就通過有心人的嘴巴飄到了泉嬌的耳邊。
這天,泉嬌正在某家奢侈品店逛,就听到旁邊兩位來光鮮靚麗的女孩在說這事。
她听了幾耳朵,走過去問︰
「喂,你們剛才說的事是真的嗎?」
兩位女孩正聊得起勁,忽然听到泉嬌的聲音,她們朝泉嬌身上掃了幾眼,神態間帶著幾分高高在上,像極了那種目中無人的有錢小姑娘。
「連這都不知道?你不是圈子里的吧?」
泉嬌不認識什麼圈里人不圈里人,她被這態度弄得有些不舒服,但為了得到消息,她還是忍耐住了。
「我是最近才來這里玩的,你們剛才說陸家和墨家兩家好事將近是真的嗎?」
听泉嬌說是最近才來這里玩的,一個女生才繼續說︰
「當然是真的,我前幾天還看到他們兩人在約會呢,墨芩也真是好運氣,之前都說她活不長的,現在又听說身體大好了。」
後面的話說得有點酸溜溜的,也不知道是在酸什麼。
泉嬌不敢相信這話,她當即反駁︰
「這不可能,越……陸越祺又不喜歡墨芩,怎麼可能會跟她結婚!」
這話引來兩位女孩側目。
「你在說什麼?圈內人都知道陸越祺和墨芩感情好著呢,就算沒什麼感情,商業聯姻也是很常見的。」
泉嬌一听有些傻眼,這怎麼跟陸越祺說的完全不一樣?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配合陸越祺時不時就給他抽點血,對方也甜言蜜語地哄著,兩人完全是熱戀的狀態,除了對方比較忙,不能天天都陪他。
她還是選擇相信陸越祺。
「陸越祺根本就不喜歡墨芩!他是不會跟她結婚的!」
那兩個女孩被這篤定的語氣說得一愣。
她們反應了兩秒才想起自己今天是來干什麼的。
兩人用一種奇異的眼光看向泉嬌,「你知道什麼?難不成你認識他們?還是說你……」
泉嬌很快反應過來兩人說的是什麼意思,她臉色漲紅。
「反正陸越祺不喜歡墨芩,她們是不可能結婚的!」
說完泉嬌就氣呼呼地走了,連買東西的心情也沒有了。
被丟下的兩個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竟然也生出一種陸越祺確實不喜歡墨芩,這一切都不過是兩個家族的做戲的想法。
她們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惡寒了一下,連忙搖搖頭將這個念頭甩出腦海。
是不是真的跟她們有什麼關系,她們已經演完了戲,只管拿錢就好-
泉嬌剛走出商場,打算回去,就看見了一個她不想看見的人。
她撐著太陽傘,臉上畫著網紅風的妝容,嘴巴翹起。
「你怎麼又來了,我說過了,我是不會回去的!」
泉聿穿著一身酷似賣保險的西裝,他過分惹眼的容顏讓路過的人側目。
要不是他氣質好,真的很難讓人不懷疑他是搞推銷的。
泉嬌對這個初來乍到,並且審美沒能融入這里的泉聿沒有好臉色。
長得好看也不行。
泉聿一臉冷漠,完全沒有泉嬌的態度而生出不滿,他沒什麼感情道︰
「我的任務是帶你回去。」
泉嬌本來就因為那些流言心情不好,現在泉聿出現儼然是撞在了槍口上。
「呵,說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我已經找到未來伴侶的人選了,你就別白費力氣了!」
「我是不可能會嫁給你的!」
泉聿是在水族館事件後幾天找到泉嬌的。
他是被派上來找泉嬌回去的,泉嬌不認識泉聿但並不妨礙她才到對方的身份。
多半是她父母給他挑選的伴侶候選人之一。
泉嬌怎麼可能同意回去,泉聿被拒絕後,他消失了幾天,然後又會再次出現。
泉嬌不知道泉聿中途干什麼去了,她也不關心。
泉聿的臉色終于有了變化,像是干涸的土地裂開了一條縫,看向泉嬌的眼神里有震驚和不解。
泉嬌邁開腿繞過泉聿,踩著高跟鞋噠噠噠走了。
泉聿將嘴抿成一條直線,皺著眉掃了一眼外面的烈日。
他覺得他快要被曬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