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嗎?
韓魚沉默,自己如果真的強的話,就不需要這麼謹小慎微了。
自己還是太弱!
一個月,只要再給他一個月時間,他有信心讓一切事情迎刃而解。
「我的命對你們有什麼用處?」
韓魚平靜的開口。
這個問題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
花妖曾說過,自己的命有大用處,而且那個所謂的姥姥派出兩個妖魔在暗中盯著自己。
圖謀絕對不會簡單。
貓妖猙獰冷笑,知曉自己命不久矣,也就沒什麼可懼怕的。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韓魚沉默,上前一步,一拳轟碎貓妖顱骨。
收回目光後,他神色淡漠。
不說便不說!
他本來也沒指望能從這只貓妖的口中得到什麼消息。
雖說有點小遺憾,但也談不上失望。
體內有一顆大星點亮,這是第二十四顆大星。
力量增加五千斤,速度再次提升,一息四十丈。
力量三萬五千斤,相當于一般的內勁後期。
而速度方面已經無限逼近了暗勁層次。
雖然說正常情況下的暗勁強者一息五十丈,但終歸有擅長方向的不同。
一些擅長力量的暗勁強者,速度方面可能還不如現在的韓魚。
感受著進一步提升的實力,韓魚並沒有太多的欣喜。
因為他接下來要面對的對手,只會越來越強。
拖起地上的尸體,他來到了後廚。
用一把菜刀將貓妖的尾巴切了下來。
雖然這根尾巴對貓妖用處不大,但如果經過大師之手,細心打磨,是能夠造出一根軟鞭的。
清洗掉上面的血跡,韓魚將尾巴收入包裹。
走出府宅,上好門鎖,來到大街上時,已經是夕陽西斜。
來來往往的行人熙熙攘攘,有的準備回家,有的著急出城。
韓魚穿過人流,本打算找間客棧住下,但考慮到自己消失之後,那些妖魔尋找自己可能會重點搜查客棧。
微微思索,轉變方向,向著落花坊而去。
落花坊,坐落于城南一條小巷,是百安縣中有名的勾欄妓院。
便宜父親去世之前,韓魚也會經常來這邊坐坐,喝茶听曲。
不過因為身體緣故,一直沒有試過其他的服務。
但和其中的幾個姑娘頗有幾分熟絡。
「哎呦!這不是韓公子嗎?」
三十余歲,風韻猶存的豐腴婦人熱情上前,一把攬住了韓魚的手臂。
一雙豐滿緊貼著手臂,邊熱情招呼,邊上下打量,心中暗道稀奇。
多日不見,這位韓公子竟然愈發的俊俏了,她看了竟都有幾分春心萌動。
又看到韓魚背後的包裹,拿著手絹捂嘴輕笑。
「韓公子若是打算在我們這里過夜,也沒必要把家當也帶來呀!」
韓魚眼神淡漠,臉上露出溫和笑容︰「蘭姨,香香姑娘可在?」
「哎呦,瞧您這話說的。當然在了,韓公子您要是再不來,我都要派人去找您了,您可是快把我家香香的魂都給勾走了。」
「您不來的這段時間,香香可是茶飯不思,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被稱作蘭姨的婦人捂嘴輕笑,前方領路,兩人來到二樓。
推開一扇房門,美婦人直接開口︰「香香,快看看是誰來了!」
房間中,床榻上一個抱著古箏的少女微微抬頭,見到韓魚,頓時眼前一亮。
手中古箏放下,走下床榻上前行禮。
「香香見過公子!」
韓魚攙扶起少女,略一打量,女孩十五六歲模樣,眉眼之間果然有幾分憔悴。
「你們聊,我就不當你們兩人之間的燈燭了。」
美婦人捂嘴笑著離開,臨走之前,不忘將房門關好。
「韓公子倒是好久不曾來了!」
香香先是頗有些幽怨的說了這麼一句︰「也不遣人給奴家捎個信。」
「公子今天想听什麼曲子?」
「最近沾了些事情,月兌不開身,今天就不听曲子了,來看看你就要離開。」
韓魚看出少女神色中的幽怨,但也不清楚該如何應付這種情況,只能故作視若無睹,將身上的包裹放下。
「這些東西先暫存在你這,過段時間我來取。」
包裹中除了幾件衣服之外,還有毒牙,蛇膽,貓尾以及家傳絕學。
放在家中著實不安全,帶在身上又不方便,韓魚打算先將這些東西存在熟人這里。
「公子放心好了!」
香香接過包裹,放進了衣櫃之中,再轉身,卻已經不見了韓魚的蹤影。
微微一怔,一雙美目中閃過悵然,紅唇輕啟嘆了口氣,本已經到嘴邊的話語讓她咽了回去。
重新坐回床榻,將古箏抱在懷中,眉宇間更顯三分憂愁。
公子,你可知再過半月我便要出閣了。
韓魚站在二樓一處陰影角落,皺起的眉頭慢慢舒展。
本來打算離開的他,卻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從某個房間中出來。
身上穿的那件是讓他再也熟悉不過的公服。
陳雨臉上蕩漾著滿足之色,伸手整理了一下衣領,下樓之後徑直離開。
韓魚悄悄跟了上去,一路跟著對方,本打算找個僻靜的地方將他擒下審問。
但看著他所走的方向,很快改變了主意。
這家伙竟然是打算出城!
可這個時辰,城門都已經關了,對方手上難道有出城的令牌?
很快,他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陳雨在出示了一塊令牌之後,緊閉的城門打開了一條細縫,任由他走了出去。
整個縣衙門里,能有這種令牌的縣令縣丞縣尉三人。
陳宇如果有問題,那豈不是說這三人中也有一人有問題?
當然也可以朝壞處想一想想,或許三人都有問題。
一絲涼意從心底蔓延,韓魚壓下了這股悸動,趁著城牆上守衛轉身的一個剎那,迅速越過城牆。
等到守衛轉過身來,韓魚已經站在了幾百米外。
陳雨在他前方不遠處,行蹤頗顯鬼祟。
韓魚和他拉開百米距離,緊緊跟著。
但漸漸,韓魚眉頭越皺越深。
這個方向是…河神廟,也就是便宜父親出事的地方。
夜半三更,他來這里做什麼?
難道說父親的死和他有關?
一直被他忽略的一個問題涌入腦海。
便宜父親那天晚上為什麼會出現在河神廟?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韓魚眼中流露出的殺機愈發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