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擔心小千斤?」
趙燕然忍不住再次挑眉。
這家伙太淡定了。
沈天成放下手上的紙筆,平靜的開口︰「沒什麼可擔心的!」
「青禾縣另一位坐鎮先天叫常威!」
「常威?」
趙燕然若有所思︰「星光派常威,號稱萬星劍的常威?有他在,那確實更安全。」
……
山林之中,數十道身影匯聚,密密麻麻,圍繞在一起,恭敬的看向最中心的那個男子。
男子骨瘦如柴,披著一件寬大的黑袍,黑袍遮擋身體,卻愈發顯得的這道身影瘦弱。
男子身上有平靜溫和的氣息流轉,如果只是感覺這些氣息,你可能會誤會這是一個陽光的人。
「副教主大人!」
數十道身影匯聚,在前方四道身影的帶領下,一同行禮。
眾人彎腰,然後是長達一盞茶時間的沉默。
「起來吧!」
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黑袍下傳遞出來。
眾人這才起身,眼眸中盡是敬畏。
「說一下如今的情況!」
年輕男子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趙舵主率先開口︰「回稟大人,常寧府聯合長平府,天南府,大量先天高手匯聚,分別駐守各個縣城,而且能夠在短時間內相互支援,偷襲很難再有成果。」
「我們這段時間也才到擄掠五萬多人。」
「大人,我們是不是該撤了,等到州城那邊派遣出人手,我們恐怕就很難月兌身了。」
另一位舵主也擔憂的開口︰「大人,咱們這一次鬧出的動靜太大了,屬下等人擔心朝庭那邊有強者會出手。」
副教主尚未回答,又有另一個舵主上前一步︰「大人,屬下有一事不解,請大人為屬下解惑!」
走出來的是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壯的如同一頭灰熊。
說話之時,面色極其嚴肅,嚴肅的有些沉重。
其他人似乎意識到了一些什麼,連忙閉上嘴。
等了片刻,沒有等到回應,魁梧男子也不在意,直接開口︰「副教主大人,您之前和我們所說,擄掠獻祭平民,是為了讓您快些恢復傷勢,為了白蓮大業,為了天下太平,些許犧牲值得。」
「可如今,您傷勢已經恢復,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而且,從您之前的出手來看,您的傷勢早已經恢復了,我想知道,那些平民到底血祭給了誰?」
「你想說什麼?」
黑袍下,年輕聲音用一種宛若敘述一般的語氣說道。
那魁梧壯漢頓了頓,微彎身軀站得筆直,一字一頓︰「副教主是不是在和妖魔合作?那些平民,是不是都進了妖魔之口?」
「副教主,你這是在與虎謀皮,教主不會允許你這麼坐的,你……」
話沒說完,已經說不下去,因為有一只枯瘦的手掌從黑袍下伸出,死死的鉗住了魁梧壯漢的脖頸。
「你是在拿那個老家伙壓我嗎?」
平靜的聲音中,明明沒有一點怒氣,但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太老了,思維已經腐朽,只有我才能帶領白蓮教走向輝煌!與妖魔合作又怎樣?不從危險中尋求機遇,那就只能等待滅亡。」
年輕的聲音依舊平靜,好像是在敘述,又好像是在說服自己。
黑袍下的眼眸似乎重新變得冷冽,堅定。
手掌微微用力,清脆的骨頭碎裂聲在這黑夜之中響起。
魁梧壯漢喉嚨中發出一聲悶哼,雙眼瞪大,徹底失去生機。
「涼州城,三天之內不會有任何人來這里!」
「你們還有三天時間,在這三天時間內,再給我找二十萬祭品,之後你們馬上分頭離開,離開涼州。」
副教主平靜的說道︰「這次計劃如果順利,等到風波平靜,整個涼州都將屬于我們白蓮教,爾等皆是功臣!」
短短的幾句話,白蓮教眾人卻是听得暗自心驚。
其中所蘊含的信息太龐大了。
涼州城三天之內不會有任何人前來支援,副教主大人憑什麼敢做出這種保證?
二十萬祭品,加上之前擄掠的那些,那可是足足五十余萬的人族,整個常寧府六分之一的人口。
做什麼才會需要這麼多的祭品?
除此之外︰
三天之後馬上離開涼州。
一切順利,以後涼州將會屬于他們白蓮教。
這些信息中,任何一件都足夠驚人。
眾人心中念頭閃過,有的是渾身冰冷,有的心頭火熱,各種情緒不一而足。
而表現在在臉上,卻是大同小異的恭敬。
「謹遵副教主大人命令!」
黑袍人輕輕點頭,目光掃過眾人,這時似乎才發現少了幾道身影。
「黑衣使去哪里了?」
作為五位使者之一,地位等同舵主,今天的聚集,不可能不通知對方。
而對方竟然沒有來,難道是遇上什麼麻煩了?
這個時候,一位身材頗為干瘦的舵主開口︰「回稟副教主大人,之前黑衣使借走了我手上的陰魂幡,和劉堂主一同離開,臨走之前曾說要為白衣使報仇,應該是去了青禾縣,想來不管情況怎樣,現在也應該出了結果。」
黑袍人點頭︰「不用管他們,按我說的去做,三天之後,不管怎樣,馬上離開涼州。」
眾人再次躬身應是,隨即,一道道身影陸續離開。
最終抵剩下的那道黑袍身影,以及地上的一具尸體。
然而,等到一陣風吹過。
黑袍身影和尸體也同時消失不見。
青禾縣,擊殺了一批來偷襲的白蓮教眾,雖然說損失也並不小,但也能稱得上是一場小勝。
城牆上官兵的警惕沒有減少,但氣氛相對而言輕松了許多。
方言初方縣令還自掏腰包,請這些守城的士兵吃了一頓不錯的酒肉。
「你這刀法還是缺點味道!」
韓魚站在城牆之上練習著刀法,是斬妖刀法的第二式變化。
而站在他不遠處的常威,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
剛開始的時候,韓魚還覺得有點不適應,但漸漸的,常威指出了他刀法中的幾處不連貫,以及變化的錯漏。
這讓他頗有收獲,也就不再去管這個家伙。
對方的劍法,他是見識過的,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那一劍所爆發的威力,韓魚確定,就算是自己上去硬扛,後果也只能是重傷半廢。
所以,對于對方的指點,他虛心接受,仔細考量。
因為刀劍並不是同種武器,有一些區別,所以他要在這些指點中找到適合自己的感悟,吞下去消化,而不適合自己的,只需要直接忘記。
半日時間,在對方的指點下,韓魚感覺自己的刀法進展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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