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魚剛剛離開沉天成的房間,一道身影便悄然間出現。
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發出一道輕輕的感嘆。
「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
沉天成也點頭,轉頭看向身後。
一個女人站在那里,趙燕然用一雙平靜的眼楮看著他。
兩人相互對視,趙燕然又開口︰「不過,武道閣五層挑選武學的獎勵,給現在的他就有點浪費了。」
「那是他應得的!」
沉天成輕輕回應︰「修行點強大的武學,接下來也能更有自保之力。」
「接下來?」
趙燕然敏銳的察覺到了對方話中的不對勁。
「作為鎮獄司之人,就算他沒有了未來,但該執行的任務也不能少。」
沉天成頗有幾分冷漠的回應。
趙燕然不再多說什麼,轉向另一個話題︰「整個常寧府都已經搜查過,並沒有血祭的痕跡,那三十萬百姓會去哪里?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失蹤吧?」
「白蓮教的這次行動,也處處透著古怪,完全像是在自尋死路。」
「我總覺得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
趙燕然接連說出自己內心的疑惑和猜測。
沉天成看著她︰「這些事情我們只需要上報,等待上面的吩咐就好。」
趙燕然靜靜看著他︰「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知道什麼?」
沉天成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我說的話,難道有什麼問題?」
見對方的這種表現,趙燕然也不由懷疑是不是自己猜錯了,深深看了對方一眼,轉身離開。
而見到對方離開,沉天成繼續低頭處理自己手上的事務。
翻滾的江河,一枚玉手鐲飛出,落入一張血盆大口。
玉手鐲被咬碎,滔天血水自嘴角流淌而出。
黑蛟王雙目赤紅,布滿鱗片的身體忍不住痙攣,就好似身體中突然充斥了一股恐怖的力量。
遠處,一道似真似幻的身影輕輕開口︰「不知黑蛟王大人多久能恢復巔峰。」
說話間,那道身影輕輕揮手,江河中的血水一下子揮發干淨,重新變得清澈。
黑蛟王輕輕吐出一口,彷佛匯聚無盡怨念的氣體︰「三個月!」
「兩個月!」
那道身影開口,語氣不容拒絕︰「兩個月之後希望黑蛟王大人能夠按照承諾出手。」
「放心!」
黑蛟王說完,直接一頭扎進了水中。
平江上空,一個盤膝而坐的老僧突然睜眼,好像想到了什麼,眼中有怒意閃過。
抬手一招,數座山川砸落下來,整條平江翻滾。
黑蛟王怒吼咆孝︰「混賬禿驢,你又發什麼瘋?」
「老子在這里辛苦鎮壓你,你倒是在下面睡起了大覺,老子弄死你!」
老僧彷佛化身金剛怒目,山川洶涌砸落,整條平江就像是怒龍般翻滾,不得半分安寧。
各地都在風起雲涌,韓魚卻一臉拘謹地坐在座位上。
「上茶!」
溫和的婦人聲音響起,老管家連忙將茶端了上來,放在韓魚身邊。
「韓公子此次上門,不知是有什麼事情來找我這個女流之輩。」
韓母懷中抱著蔣小小,非常禮貌客氣的詢問。
搞的韓魚竟然一時間都有些不會了。
他只能無奈的說道︰「娘,我之前不是已經跟您說過了嗎?這次出門是給衙門里面辦事,要多花點時間,您怎麼還是這麼不講道理?」
話一出口,韓魚頓時意識到,事情要大條了。
我不講道理?
韓母像是只炸了毛的刺蝟, 地站起身來︰「老實交代,你這段時間到底跑哪里去了?」
「我不是說了嗎?我去給衙門辦差事。」
韓魚只能再重復一遍,卻沒想到老娘更生氣了。
「還騙我!我都已經派遣人去衙門問過,他們說根本就沒你這個人。」
韓母非常生氣,生氣于兒子竟然騙她。
而且騙了這麼久。
「娘,你是去哪里問的?」
韓魚臉上浮現無奈之色。
「還能去哪里?當然是府衙。」
韓母理所當然的回答。
心中想著果然如此,韓魚老實的開口︰「娘,我不是在府衙當差,而是府衙旁邊,有著兩扇黑色大門的衙門。」
飯團探書
韓母愣住,看向管家。
有這個衙門嗎?
她平時並不出門,所以自然也不知道城中有這麼一個黑色衙門。
管家卻是點了點頭,他經常外出辦差,對這個黑色衙門自然早有耳聞,听說里面全部都是凶人。
只是沒想到,自家公子竟然混進了里面。
而見到管家點頭,韓母臉上神色緩和幾分,但看著自家兒子那一臉無辜的模樣,心中又好氣又好笑。
你只說在衙門里當差,也不說是哪個衙門,老娘哪里知道你是在哪個衙門?
見老娘目光有些不善,韓魚連忙識趣的告退,帶著蔣小小離開。
「這段時間,功練的怎麼樣?」
抽出空閑,韓魚問起了小丫頭的修煉進度。
蔣小小一臉驕傲︰「我每天都練上兩個時辰!」
說完,眨巴著大眼楮,一副等待夸獎的模樣。
韓魚也並沒有吝嗇夸贊,夸獎了兩句,讓小丫頭的眼楮都彎成了月牙。
笑了笑,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冊子。
「給你的獎勵。」
小丫頭欣喜的接過,仔細去看,小臉茫然。
藍色的書封上有著四個大字,小丫頭卻只認識其中的兩個。
「哥哥,這些字該怎麼念?」
蔣小小小心翼翼的問道。
韓魚臉上笑容收斂了幾分,瞅著她,板起了臉。
「走之前我不是讓你好好學習認字嗎?」
小丫頭頓時苦瓜臉︰「認字好難!」
韓魚搖了搖頭︰「這四個字叫做《開筋醒骨》,你要好好學習。而且從今天開始,你每天必須學會十個字。」
這本功法屬于給孩童打根基的武學,所兌換的價格也不菲,足足花了他500功勞。
韓魚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玉瓶︰「這是築基丹,里面一共有十二顆,每個月你都必須吃一顆。」
韓魚又認真交代了一陣,這才讓家中的僕人帶蔣小小下去。
而他自己洗漱過後,便躺在了久違的床上。
閉上眼楮,首先感應到的依舊是體內那兩股相互對抗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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