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們還挺熱鬧的哈!」
只見被削去官職的楊平打哈哈的走了進來,然後還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後,見沒有人,又連忙跑出去朝著門外張望了一下,氣惱的朝著外面招手。
「進來呀,佑芸、祐霖,你們兄妹倆平常不是跟甜寶他們走得挺近的嗎?現在怎麼都不出來見人了?」
四牛听說佑芸在外面,連忙迎了過去。
楊平立即面向四牛,朝著他彎腰作揖︰「見過田尚書。」
原來四牛被皇上封為工部尚書。
四牛點頭應了一下,隨後伸長脖子往他後面看,「佑芸呢?」
楊平尷尬的笑了笑,隨後又扭頭朝著外面,招呼了一下︰「你們兄妹倆趕緊過來呀!」
眼看自家的一雙兒女低著頭一動不動,陽平頓時恨鐵不成鋼的跑過去,將他們兩個生拉硬拽的拖了過來。
隨後揚起諂媚的笑容看向四牛︰「田尚書,草民就開門見山了,此前您不是說要求娶我家佑芸嗎?現在我把她帶來,你想什麼時候娶她就什麼時候娶!」
听到楊平這話,圍觀的人頓時好笑的撇嘴,滿臉鄙夷︰「當初人家還沒有功名沒有官職,你那般看不起人家,如今你被削了官職成了普通老百姓,四牛成了你高攀不起的尚書大人,你倒會送上門來讓人家娶你女兒了,你的臉皮怎麼那麼厚呢?」
佑芸听見這些人的譏笑嘲諷,更覺無地自容,她朝著楊平怒吼了一聲︰「我都說了,我不要過來,你偏拉著我和哥哥來,是嫌自己鬧的笑話還不夠大嗎?」
她說著,走到大門口沖里面的人說道︰「大家放心,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只是一個被削去官職的平民之女,配不上田尚書這樣的身份,絕不會妄想要嫁給他的!」
佑芸說完,甩著淚水離開。
「佑芸!」祐霖匆匆向四牛和甜寶等人祝賀了一聲,也連忙跟著追了過去。
「欸,你們……」楊平眼看兄妹倆全都跑了,頓時氣惱︰「真是沒出息的!」
說完,又抬起臉來,諂媚的看向四牛︰「田尚書,我家佑芸那是在跟我說氣話呢,她整天盼著能嫁給你,我這個當爹的都看在眼里的!」
四牛看著楊平,念他是佑芸的父親,所以給了幾分尊敬。
他淡淡的道︰「楊伯父既然來了,那就去里面坐坐吧,我先去看看佑芸。」
說著,便跑了出去。
好不容易在一個路口追上兄妹倆,四牛立即抓住佑芸的一只手,眼神認真堅定︰「佑芸,跟我回去,見見我的家人,也是你將來的家人。」
佑芸臉上有著閃躲,低頭頷首︰「可是我現在已經配不上你了……」
四牛另外一只手也抓住她的,「你如果是這樣想的話,那大不了這個尚書我不做了,我接受皇上賜的官位,沒有像有的同窗那樣,選擇闖蕩江湖,就是因為你父親希望我能有個官位,可以風風光光的娶你,你若因為這樣就不願嫁我了,那我還不如也跟他們那樣,不要做什麼官了!」
佑芸抬眼看他,面露急色︰「官位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呢?皇上既然封你為尚書,就是因為你有過人之處,才委你重任,你豈可因為我而辜負皇上信任?」
「可是,你……」
四牛看著佑芸,面露焦急。
佑芸抬手按在他的唇上,含羞帶怯,破涕為笑︰「我答應嫁給你。」
四牛聞言,頓時喜出望外,立即把佑芸抱了起來,開心的大笑︰「太好了,我今天就跟我爹娘商量去你家提親的事!」
另外一邊,楊平也不在乎別人對他的鄙視嘲笑,把所有被封官的學子都拜了個遍。
小六看著穿梭在人群中的陽平,在甜寶的旁邊搖了搖頭︰「幸好他不知道咱們娘親是金陵國長公主的事,不然怕是直接趴在娘親的面前不起來了。」
說起這個,甜寶也不由認同的點頭。
那日之事過後,大家就圍著田娘子問她為何從一個金尊玉貴的公主化身淪為一個鄉下農婦的。
田娘子瞪了他們一眼,不高興的道︰「我覺得你們用的這個字很不好听,什麼叫做淪為?我自己喜歡過這樣的日子,那也叫淪為嗎?」
訓了大家一通之後,這才將自己的經歷娓娓道來。
原來田娘子雖是皇室公主,但卻痴迷醫術,听說大淵國有一名為夷陵族的,醫術很是厲害,于是在一次被逼婚之時,逃到大淵國,拜在夷陵族的門下,成為夷陵族弟子。
後進入大淵皇宮成為一個妃子的隨行醫女,之後夷陵族卻被國師門下的玄門閣下毒誣陷,全族被追殺,田娘子只能逃出宮,隱藏在劉家村。
後在一次斗歌大會上,被田旺看上眼,死纏爛打的追求。
她原本是看不上田旺這個糙漢的,但是在醫治一個絕癥病人時,她作為夷陵族最得意的門生,都已經束手無策了,田旺竟然還能把人給救活,這一下子就吸引了她。
兩人反過來,換成她糾纏田旺,向他討要醫好那個人的方法。
田旺被他纏的沒辦法,這才實話實說,並不是自己有醫術,而是因為自己是看守七彩池的守池人,是用七彩池的水救活的那個人。
還為她破例,解開陣法讓她見識七彩池。
田娘子頓覺田旺是個深藏不露的人,又多了些好奇和興趣,你來我往,就生出了感情,便順理成章在一塊了。
期間她那已經當了金陵國皇上的弟弟曾經找到她,要她回去,她卻不肯離開,執意留在田旺身邊,為他生兒育女,享受著寧靜溫馨的田園日子。
听到田娘子說完自己的經歷,大家這才明白田娘子為什麼不喜歡听他們說她淪為農婦。
這是她認為是最好的選擇,容不得人詆毀。
眼看四牛很快就把佑芸和祐霖帶了來,楊平立即跟田娘子和田旺提起兩人的親事。
田娘子和田旺對孩子們的親事並不過多約束,盡管佑芸父親讓人不恥,但只要兩個年輕人兩情相悅,還是把這門親事給定下了。
誰知,老兩口才剛把四牛和佑芸的親事情定下,又有兩個人撲通跪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