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個丹爐,這里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
帝鑰看著長胡子老頭,長胡子老頭興奮的搓了搓手,得意道︰「不錯吧?」
帝鑰的嘴角抽了抽︰「要不……我還是去其他地方吧!」
說完,帝鑰轉身就想走。
長胡子老頭急忙攔住帝鑰,焦急的喊了起來。
「不是,你別走啊!只要你在這里煉丹,我是可以給你徽章的!」
帝鑰挑眉,問道︰「徽章在哪?」
長胡子老頭在後面結滿灰塵的箱子里翻了翻,隨著一大堆不用的雜物被甩出來,帝鑰也是對長胡子老頭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找了半天,最後才在箱底找到一枚二品煉藥師的徽章。
二品?
帝鑰看到徽章的那一瞬間,實在是忍不住了。這老頭,果然不靠譜!
看到帝鑰眼神瞬間冷了下來,長胡子老頭意識到事情大條了,急忙說︰「不是,你听我解釋!我可以解釋!你先別急著走!」
說到這里,帝鑰這才抱著胳膊,看向長胡子老頭。
她倒要看看,這老頭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長胡子老頭看帝鑰穩定下來,開始分析︰「你看,我們有四個工會,但是只有城北的那家工會離我們最近。」
「不過聖皇之城的上空禁止飛行,就連鷹獸都沒有。你要是走過去的話,沒有個四五天是不行的。」
「過兩天,這里即將舉辦盛大的煉藥師大會,也就是我們四個工會在一塊比拼誰家的煉藥師最強。」
「你要是想出名的話,千萬不能錯過這個比賽。你要是去別的工會考級,那你完全是趕不上這個大會的!」
長胡子老頭說的很快,生怕帝鑰听不下去直接一走了之。
話說到這個份上,帝鑰大概也明白了長胡子老頭的意思。
「你不會是想要我去參加這個比賽吧?」
長胡子老頭被點破心思,之前收帝鑰為徒的意思就是想要讓帝鑰去大賽上大展身手,然後驚呆那幫老家伙。
順便給他也漲漲臉面。
但是現在看來,帝鑰似乎是對大會沒有興趣啊,這就有些難辦了。
長胡子老頭正在醞釀自己要說什麼才能讓帝鑰動心,沒想到帝鑰先出了聲。
「這個比賽……能不能被創世神殿的遴選注意到?」
長胡子老頭一愣,解釋說︰「當然了,我們可是正規的比賽。創世神殿遴選,大賽第一名可以直接進入遴選,不用再考試。」
帝鑰的眸子閃了閃,她看向房間里面的丹爐,此時,火焰已經熄滅了,留下的丹藥正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那好,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參加好了。」
說著,帝鑰以火為鼎,又從空間戒指里拿出藥材,七彩鳳火一瞬間就把藥材包裹。
整整十五種藥材,同時提煉,就連精神力,也同時分出十五份,控制著火焰的溫度。
長胡子老頭目瞪口呆的看著帝鑰的操作,下巴都要驚的掉下來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煉丹方式!
怪不得這小子上來就說自己要考四品煉藥師,他還以為是帝鑰逗他玩,沒想到人家是真的有這個實力啊!
接著,就看到帝鑰把所有藥材的藥液混在一起,竟是直接成丹!
長胡子老頭看著帝鑰的操作說不出話來,眨眼之間,帝鑰就煉制成了一枚二品丹藥。
帝鑰把丹藥丟過去,長胡子老頭手忙腳亂的接下。
手中的丹藥丹紋清晰,藥香濃郁,是上上品!
帝鑰問道︰「好了,現在我夠格了嗎?」
長胡子老頭呆滯的點了點頭,把手里的二品煉藥師的徽章給了過去。
帝鑰收起徽章,瀟灑的轉身。
「大會開始前一天,我會來找你。」
長胡子老頭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急忙喊住帝鑰。
「不是,雲輕鴻!你先別急著走,大會只有三品煉藥師才能參加!」
帝鑰的身形一頓,咬牙切齒的看向長胡子老頭。
「你有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長胡子老頭也很無辜︰「你沒問我呀。」
帝鑰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還有什麼,一次性說完。」
長胡子老頭說︰「沒了。」
「……你把我叫住,就是為了說這個?」
長胡子老頭點了點頭,很誠實的說︰「就是這個。」
帝鑰忍住想要打人的沖動,問道︰「那現在你這只有二品煉藥師的徽章,怎麼辦?我是不是還要去一趟別的工會考級?」
長胡子老頭擺了擺手,非常自信的說︰「只要你跟大會上的人說你是我徒弟,我相信他們會給我這個面子讓你參賽的。」
行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帝鑰指尖竄出一道靈力就朝著長胡子老頭的腳下砸去,長胡子老頭急忙跳開,不可置信的看著帝鑰。
「你來真的?」
帝鑰危險的眯了眯眸子,好可惜,竟然沒有砸到。
「我勸你最好別跟我再提做你徒弟的事,否則……下次可不是這麼簡單了!」
感受到帝鑰身上渾身冰涼的氣息,長胡子老頭瞬間覺得脖子上似乎架著一把鋒利的刀。
現在的他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就算他有命收了帝鑰做徒弟,似乎也沒命享受了。
他打了個哈哈,有些尷尬的模了模自己頭,笑道︰「你看你,我不過是開一個玩笑,你居然還當真了。」
帝鑰的眸子一眯,手上的靈力再次匯聚,長胡子老頭一看,立刻拋開剛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換成了非常嚴肅的樣子。
「好了,逗你的。現在我們來說正事。」
說著,就看見長胡子老頭咳嗽了一聲,繼續說︰「我沒有騙你,大賽需要的煉藥師等級確實是三品,至于你說不說是我的徒弟,都沒有關系。」
「我在城西公會這麼多年,每次大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鑒于我這麼多年都穩定在最後一名的份上,甚至好幾年都拿不出來一個像樣的煉藥師。大會給我專門預留了一個位置,那就是我可以帶任何等級的煉藥師去參賽。」
帝鑰的表情一下子僵住,這人怎麼有臉把這麼丟臉的事說的這麼春風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