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都讓他給跑了」周游郁悶地罵了一聲。
神秀降落在周游身邊,忍不住驚嘆道︰「看來還是我小看施主了」
他確實沒有想到,作為武者的周游,竟然也精通靈魂攻擊。
周游聞言,苦笑道︰「純屬僥幸」
如果不是暗焱將修羅之心傳給了他,領悟修羅殺意波動,根本就不可能和這夢魘詭譎一較高下。
「修羅殺意如此純粹,恐怕施主得到了真正的修羅傳承。」神秀輕聲道。
「神秀大師你對修羅了解多少?」周游好奇地問了一句。
說起來,他是糊里糊涂得到這修羅傳承,對于修羅的概念確實不清楚。
「修羅傳說之中乃是天龍八部神之一乃是佛門之中最特殊的存在。」
「傳說他與佛陀不和,時常爭斗不休,性格暴怒弒殺,心中卻有著一絲憐憫之意。非神、非鬼、非魔、非佛的存在」
神秀雙手合十地說道。
「佛陀真的存在?」周游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他心中其實一直很好奇,像道教佛門這種神修門派,信仰的神靈到底存不存在?
「佛陀自然存在傳說在遠古時代,聖皇崛起期間,還有著人族三大高手。道尊、佛陀以及武神。」
「這四位便代表著人族最高戰斗力可以與神魔爭斗,只是後來聖皇隕落,道尊佛陀以及武神也消失在這片天地之中。」
「有傳聞他們去了另外一個空間,也有傳聞他們一直在背後默默地守護著人族,難以分辨真假。」神秀輕聲說道。
周游大為震驚,遠古時代實在太過波瀾壯闊,隱藏著太多的秘密。
道尊、佛陀、武神、聖皇,能以人類之軀與神魔抗衡,實在太過難以想象。
轟隆隆!
就在這時候,夢境開始劇烈震動,天空仿佛要崩潰,大地不停顫抖著。
「周施主,我要先送你出去」
神秀來不及解釋太多,揮出一道金光。
周游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回到了現實之中。
「呃好痛啊」
蘇醒過來的周游,發現大腦不停傳來針刺般的疼痛,令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他在夢境和夢魘大戰一場,身受重傷。
這些傷,並不是肉身的傷,而是來自靈魂上傷。
如今神魂受損,自然會引發腦袋疼痛。
過了不知道多久,周游才總算緩過了一點。
此刻的他,臉色蒼白無比,毫無血色。
「靈魂上的拼殺比現實還要凶險。」
周游忍不住感慨一句。
不過當他總結整件事後,卻不由皺起眉頭。
「夢魘突然襲擊夢境,說明神秀已經暴露,如今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那不停建造血腥祭壇,舉行人頭祭的勢力連夢魘這種特殊的詭譎都能派出,看來可怕程度比我想象中還要可怕許多。」
「還有,那夢魘被我重傷逃遁走之前還放下狠話,以後要小心一點。」
周游沉吟著。
這一次和夢魘的靈魂戰斗。
嚴格意識上來說,是他輸了。
這一次,僅僅是因為神秀的存在,令夢魘忽視了自身。
才令他有機會積蓄氣勢,展開爆裂無比的進攻。
如果下次夢魘偷襲他自身夢境,沒有神秀在一旁協助,只會更加凶險。
而哪怕以周游如今的體質,做多只能連續十幾天不睡覺,一旦睡覺之後,就極有可能遭遇到夢魘的攻擊。
當然,短時間內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畢竟夢魘和自己硬拼一擊後,還被神秀打了一巴掌,傷勢應該比他更加嚴重。
此刻的周游睡意全無,他爬上屋頂盤腿坐下,靜靜等待著日出時分。
時間逐漸流逝著。
遠處天際浮現淡淡的魚肚白。
當晨曦照耀在周游身上之時,一縷縷太陽火氣散逸進體內,渾身暖洋洋的,終于將他神魂的痛楚減輕不少。
這一坐,就直接坐到了中午。
中午乃是太陽火氣最旺盛的時候,就連目前的周游都無法承受。
他先去填飽自己的肚子,服用幾顆療傷丹藥後,就往除魔司總部深處走去。
幸虧特訓營學員的身份令牌能在除魔司總部暢通無阻。
在這之前,他就打听到了荀旻辦公的地方。
當然作為三大副司首,荀旻日常工作繁忙,能不能找到他,全憑緣分。
他來到一座古樸大殿前,就被守衛攔下。
「所來何事?」守衛詢問道。
「在下周游,有事求見荀旻副司首,還請通報一聲。」
周游抱拳說道。
「你就是周游?!」守衛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男子,沒想到他就是最近在除魔司總部聲名鵲起的周游。
「正是在下。」周游笑道。
如果是普通特訓營學員來找荀旻,守衛可能還會將其攔下,但周游作為能夠和林劍鳴爭鋒的天才,待遇自然不同。
守衛讓周游稍等一下,自己進去通傳。
「周游找我?」正在處理公務的荀旻,听見守衛的稟告,也不由愣了一下。
以周游的性格,要越過寧鹿直接找他的,恐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讓他進來吧。」
荀旻輕聲道。
守衛領命告退。
不一會兒,周游踏步走了進來,抱拳沉聲道︰「見過荀副司首。」
「行了周游,別來這一套,過來找我什麼事。」
荀旻的性格一向是雷厲風行,最討厭被人說廢話。
不過他旋即又皺起眉頭︰「周游你的生命之火為何如此微弱?」
最為超越先天境的強者,荀旻一眼就看出周游精神上的虛弱。
這代表著他神魂受傷。
可他昨天才通過試練塔第四層,根本就沒有去執行除魔任務,為何會突然之間神魂受傷?
「這就是我來找副司首的原因。」
周游深吸一口氣,斟酌一下言詞,將自己斬殺天僵道人,發現人頭祭的事情,完完全全說了一遍。
「昨晚,神秀在清水城發現了第二座人頭祭,當夜用佛門神通將我拉入夢境。告知我這個消息結果被夢魘詭譎偷襲」
听完周游的話後,荀旻臉上神情從最初的震驚,逐漸演變成陰沉似水。
「人頭祭血腥祭壇一定是那些家伙在搞鬼啊」
荀旻自言自語著。
仿佛在說給自己听,又仿佛在說給周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