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難以理解。
這兩個人怎麼會打起來，一開始不是好好的麼。
趙子幕那大冤種，不是一直去給徐婉婷刷業績麼？
還有，徐婉婷居然不是單方面的挨打？
听何紓婕的語氣有些無奈，似乎徐婉婷還佔據了上風？
什麼鬼？
確定需要我過去？
「你在哪？」
「我在1912這邊，拉都拉不開，等等……」
林毅還听到電話另一頭，徐婉婷的怒斥聲︰
「姓趙的你這個狗娘養的，剛開始的時候追我，然後又跑去追我閨蜜，追不到又跑回來追我，你特娘的擱這反復橫跳呢，你媽怎麼生了你這個大腦缺鈣的？
你這麼缺愛呢，怎麼不回去找你媽呢？
狗東西就尼瑪有幾個臭錢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就你這種丑八怪還想睡老娘，栓條狗都比你帥，老娘便宜了狗，也不便宜你！」
徐婉婷言辭犀利，字字珠璣。
把趙子幕貶的一文不值的同時，還曝光了對方的糗事。
周圍笑聲一片，指指點點。
「徐婉婷你個臭表zi，你給我等著，你還能再這干下去，我就不姓趙！」
趙子幕撂下了狠話。
徐婉婷根本不鳥他︰「1912你家開的啊，你干脆把我趕去國外好了！」
「你給我等著……」
「啊！」
總之很亂，林毅听到了玻璃瓶破碎的聲音。
男女尖叫聲，還有趙子幕那歇斯底里的吼聲，應該是疼的。
林毅听了直皺眉，好像還真是徐婉婷佔據了上風。
何紓婕急忙說道︰「總之你有時間的話就過來幫幫忙吧，我一個人攔不住了。」
「行，我馬上過來。」
林毅掛斷電話。
蘇可念睜開眼眸，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怎麼不休息？」
「我有事出去一趟，我待會就回來，你先睡，乖。」
「喔。」
————
離開紫峰大廈，林毅開著車直奔1912。
距離也就三公里，夜里路上有沒什麼車，七八分鐘就到了。
還沒下車，他就看見酒吧門口圍著一群年輕人，有的蹲在遠處，有的站在旁邊基本上湊熱鬧的。
酒吧的客人，還有酒吧的服務員都在。
何紓婕的寶馬停在邊上，林毅掃了一眼就注意到她了。
見林毅過來，人群中護著徐婉婷的何紓婕松了口氣。
徐婉婷披頭散發，臉上還有一片紅腫。
有個紋身青年堵著，嘴里還叼著煙。
何紓婕眼眸中滿是怒意︰「你欺負一個女的算什麼本事啊？」
「我就欺負她怎麼著，有種你就報警啊！」
「我不光欺負她，我還欺負你呢，什麼玩意，酒吧里蹦一蹦真把自己當個寶了？」
那青年氣焰囂張，伸手一推。
何紓婕一個踉蹌，氣的發抖。
嘟嘟！
兩聲喇叭把周圍看戲的嚇了一跳，緊接著遠光燈一射過來。
還沒等那青年反應過來，林毅一腳飛踹過去。
啊！
周圍幾個紋身的女青年被嚇一跳。
林毅也不知她們鬼叫什麼東西。
听的人心煩意亂，在舞池里蹦迪的時候都不見這麼大聲。
趙子幕見到林毅，滿是爪痕的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其實何紓婕過來的時候，趙子幕就想息事寧人了，實在是氣不過，關鍵又喝了點酒。
眼看著事情要鬧大，趙子幕坐不住了，酒也醒了不少。
他知道林毅很有錢，否則也不會開那車了。
家里肯定還有人，因為一個女的得罪了對方，太得不償失了。
那青年捂著肚子躺在那，臉色鐵青，嗷嗷嗷的倒吸著涼氣，眼中滿是驚懼。
對方那一腳，是真的狠啊。
林毅看了眼何紓婕︰「你沒事吧？」
何紓婕捋了捋發絲，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
徐婉婷幽怨的看了眼林毅，她沒事，我有事啊。
林毅走過去︰「你剛剛說你欺負誰？」
那青年支支吾吾，吐了口唾沫︰「你等著，我報警！」
「你還知道報警呢？」
「住手！」
這時，酒吧的經銷經理走了出來︰「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動手。」
林毅看向說話的人。
三十歲左右的男的，穿著廉價的西裝，還別在衣服里面，胸口還有一個營銷經理的牌子。
林毅露出個耐人尋味的笑容，怎麼總有這種傻嗶呢？
你講道理，他跟你耍流氓。
你耍流氓，他就開始跟你講道理了。
剛才不出來阻止，現在出來阻止惡心誰？
「你剛才怎麼不站出來說話？」
「不管怎麼樣，這里是我們酒吧的地盤……」
「滾！」
林毅揮了揮手說道︰「讓你們老板過來說話，你滾遠點，別站在這里惡心我。」
營銷經理氣的臉色發紅，手指都在顫抖。
那眼神，恨不得給林毅活剮了。
趙子幕艱難的爬起來，剛才被推了一下傷到了腰，抬了抬手說道︰「林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次是我的錯，對不起，何紓婕，我給你們賠禮道歉，不好意思，你們牛嗶我惹不起，去醫院看一下治療費算我的。」
「好，就這麼解決！」
何紓婕表情嚴肅，點了點頭。
她也不想事情鬧大了，因為徐婉婷這點小事去麻煩林毅。
「林毅，你消消氣，別把事情鬧大了影響不好。」
何紓婕松開徐婉婷，走過來拉了拉林毅，聲音溫柔的安撫了一下，拍了拍他的手。
林毅這才說道︰「那就帶徐婉婷去醫院檢查一下，拍個片子什麼的。」
「嗯，我馬上帶她過去。」何紓婕點點頭。
趙子幕模了模臉，倒吸了口涼氣︰「我跟你們一起去。」
「趙哥。」那青年捂著肚子，疼得要死。
趙子幕皺了皺眉︰「你來開車。」
他覺得自己這朋友有點沒腦子，欺負欺負徐婉婷就算了，惹何紓婕做什麼，這一腳沒白挨，這要是繼續搞下去說不定還要得罪人。
「那小子有人？」
「你看看他開的什麼車，別沒腦子！」
姓方的營銷經理見趙子幕服軟了，瞪大了眼楮。
敢情，你們幾個認識啊？
方經理剛才確實站在人群里沒出來，主要是看徐婉婷不爽，也不是無緣無故。自從徐婉婷來了以後，業績就超過他了，這女的真有一手。
這樣下去，他營銷經理的位置遲早不保。
最主要的是，對方漸漸開始收買營銷組的，這還是他女朋友告訴他的，顯然是徐婉婷似乎有架空他的想法。
方經理一直都在想辦法，怎麼把徐婉婷給趕走。
現在遇到事，當然袖手旁觀。
方經理有些不是滋味，提醒道︰「徐婉婷，你以後不用來上班了。」
徐婉婷吐了口痰，精準定位，直接掛在了方經理臉上。
「姓方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徐婉婷冷笑道︰「就一個破營銷經理給你慣得，你的業績都不知道有沒有老娘高，還在我面前裝的跟個二百五似的，我可去你女乃女乃的，你這種跪舌忝別人的狗真惡心！」
「徐婉婷！」
方經理擦了擦濃痰，被惡心的反胃，咆哮了一聲，跟個無頭蒼蠅似的，掏出兜里的紙巾擦了擦。
徐婉婷清了清嗓子，又吐了一口，可惜沒有了。
她憋了好久，才憋出來的。
方經理惡心的退了幾步︰「你被辭退了，這個月工資你別想要了！」
「你說不要就不要，我可以不要，但是你敢不給，老娘連你媽都給你宰了助興！」
林毅壓低聲音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她很乖很听話？」
「我說的是大學里，不是現在。」何紓婕翻了個白眼。
人是會變的好吧，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以前，徐婉婷也是個甜妹好吧。
徐婉婷冷笑了兩聲︰「何紓婕，林毅，我們走！」
「徐婉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里面做什麼，挑撥離間我們部門的感情，還想帶著員工一起跳槽，打的好算盤！」
徐婉婷腳步一頓柳葉眉一皺，目光掃向幾個跟她關系不錯的女營銷。
有內鬼！
這件事她還特意叮囑過，讓她們不要說出去，以後帶她們混的風生水起，比破酒吧舒服的多，還專門請她們吃了飯。
幾個女營銷臉上充滿了迷茫，面面相覷。
徐婉婷問道︰「姐妹們，這破酒吧不待也罷，跟我一起走吧，我請你們吃夜宵去，吃完一起找新的工作啊！」
「婉婷姐，其實我暫時不打算換工作的。」有個女的忽然說道。
「徐婉婷，算了吧，酒吧提成挺高的，我們又沒學歷去哪里找高薪工作啊？」
「對啊，就你之前說的女乃茶店能賺什麼錢啊……」
幾個跟徐婉婷很熟的營銷，臉上帶著歉意，不好意思的挪開目光，你一句我一句，委婉拒絕了她的善意。
周圍安靜了下去，仿佛針落可聞。
徐婉婷張了張嘴，被打了一頓都沒哭的她，在這一刻破防了，眼眶突然紅了，一顆心也涼了大半截。
突然，熱情一瞬間就沒有了。
她覺得有點可笑，發出兩聲冷笑，身子和手，嘴唇都肉眼可見的顫抖了起來。
她抿了抿嘴，眼眶中有淚光在打轉。
她剛開始以為，跟她關系不錯的幾個朋友會站出來幫她的。
就算沒站出來幫她，她也覺得應該是怕惹麻煩。
所以，她沒在意。
但是最後徐婉婷還以為，這些人最起碼會有好幾個跟她一起走的，因為之前都說好的，而且大家關系都相處的很不錯的。
可誰知道，居然一個都沒有。
方經理不耐煩道︰「誰跟你走誰傻嗶，你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你的營業額是酒吧給的，離開了酒吧，你什麼都不是！」
「婉婷姐，你沒事吧？」
有個普普通通，表情有些唯唯諾諾的小姑娘跑了出來，身上還穿著廉價的西裝，表情有些關心的站在了徐婉婷旁邊。
林毅跟何紓婕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看上去二十歲不到的小姑娘。
徐婉婷突然沒那麼生氣了，擦了擦眼眶︰「沒事啊，走吧，請你吃夜宵。」
「哦好，吃上次我們吃的那個灌湯包吧，還有燒麥也不錯。」
方經理皺眉道︰「丁嵐，你不來了，也不要你的工資了是吧？」
「不就半個月工資麼，我不要就不要了啊，誰稀罕啊。」丁嵐摘下胸牌丟在地上，不耐煩的說道。
方經理冷笑了兩聲，好，很好，不要就最好。
聞言，林毅也向方經理笑了笑。
方經理臉色一僵，不明白他這個笑容是什麼意思，總之心里很不爽。
趙子幕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要趕緊去醫院看看。
這臉上全是抓痕，不會毀容吧？
嗡嗡嗡~
幾輛車走了，留下一群意猶未盡的吃瓜群眾。
「別看了，大GAMG55，還改了內飾，兩百多萬的車。」
「牛嗶，難怪那男的被抓成那樣了都要和解。」
「剛才那一腳暴爽，那小子我看的都想上去弄他。」
「剛才那女的脾氣真暴躁，但是真合我胃口。」
「不喝了，走了走了，以後換個酒吧吧，這也沒人辦事啊。」
寶馬車上，何紓婕沒好氣的將紙巾遞給徐婉婷︰「你真能惹事，都說了不要在酒吧工作，這里亂七八糟的三天兩頭出事，你現在又是這種性格。」
「謝謝，酒吧也不是一無是處吧，我這不是認識了丁嵐嗎！」
徐婉婷看向丁蘭，紙給她遞過去。
丁嵐訕訕一笑︰「婉婷姐……」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又沒哭又沒傷的，但還是把紙巾接了過去。
何紓婕沒好氣道︰「因為你的事情，又麻煩林毅一次，給他睡個安穩覺吧，別整天給人家添麻煩。」
徐婉婷幽怨的說道︰「何紓婕，你不會覺得林毅剛才那一腳是在給我出氣吧？林毅確實生氣了啊，但也不是因為我啊……」
車內，氣氛變得有些古怪。
何紓婕開著車，目不斜視，被徐婉婷這麼一提醒，她這才反應過來。
何紓婕抿了抿嘴唇︰「我不想跟你說話。」
「好好好，我不說話了，對不起，待會吃什麼啊，林毅一不一起啊？」
「隨便吃點吧。」
等到了醫院，夜里也有值班人員。
徐婉婷本身沒受什麼傷，得意洋洋的說道︰「趙子幕那老東西，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要不是我怕出事，我高跟鞋能讓他斷子絕孫。」
林毅靠在門上︰「我听到玻璃瓶聲怎麼回事？」
「我砸的，不過沒砸中。」
「哦。」
林毅笑了笑，看向丁嵐︰「你在酒吧一個月工資多少？」
丁嵐看出來了林毅來頭不小，說道︰「一千五的底薪，一百的全勤，不過我才干了半個月……」
徐婉婷說道︰「那姓方的要是敢卡著我們工資不給，我們就去鬧，半個月不能給他白忙活了。」
「你們知不知道，勞動仲裁？」林毅抱著手臂提醒了一句。
「？」
「？」
見兩女的目光迷茫，何紓婕提醒道︰「KTV沒有勞動合同，又把你們給裁了，直接去法院就行了，不是他給不給的問題，他們老板都得出面，還要整改重新規劃才能開業，而且得給雙倍工資，是必須給。」
「真的嘛，我們沒有勞動合同的。」
「是啊。」
徐婉婷看向林毅。
林毅點點頭，這也是他當時笑的原因。
那個傻嗶方經理，文化素養也不高啊，克扣工資不發工資也就欺負欺負不懂行的老實人，稍微懂一點的都能分分鐘給他上一課。
徐婉婷興奮道︰「我們明天就去勞動仲裁！」
「好。」
丁嵐覺得有點期待，豈不是還能白拿半個月工資？
等出了醫院，都沒什麼大礙，本身也不是什麼大事。
趙子幕走了，也沒打招呼，估計以後也不會出現在她們眼前了。
林毅跟何紓婕把車停在一夜宵店門口︰「趕緊吃，吃了我還得走。」
「去哪，你學校也回不去了吧，要不去我那住一晚？」何紓婕提議道。
徐婉婷說道︰「對啊，吃完一起回玩啊。」
林毅覺得是個好主意，要不是蘇可念還在酒店，他真就跟何紓婕回去住了，再喝點小酒，說不定情到深處還能發生點什麼。
可惜，方案不通過。
「算了吧，我能回去。」
何紓婕覺得事情不簡單，以前林毅可是削尖了腦袋往她屋子里鑽。
不過，她也沒多問。
簡單的吃了個夜宵，林毅說道︰「我走了，徐婉婷還有丁嵐是吧，明天你們過來，我帶你們去看一下以後工作的地方。」
「行，林老板，開車小心點哦。」徐婉婷揮了揮手。
等林毅走後，徐婉婷才說道︰「老板，來一箱啤酒。」
不多時，徐婉婷就哭成了一位淚人。
「嗚嗚嗚，何紓婕我好傷心啊，那群老娘們騙我，說好的跟我一起的，結果一個個都背叛我……」
何紓婕沒沾酒，她還要開車呢。
徐婉婷喝醉了，她還得帶對方回去。
老板坐在桌上，抽了根煙說道︰「小姑娘，現實人就這樣，我之前還被我一做生意的兄弟騙了五萬塊錢，現在都沒要回來……」
何紓婕翻了個白眼︰「你剛才可不是這樣。」
「林毅在，要注重形象啊，哇嗚嗚……」
丁嵐一個剛出大專的學生，手足無措。
吃完，何紓婕把她送回住的地方，這才帶著徐婉婷回公寓。
————
回到酒店，都已經一點鐘了。
打開門，林毅發現燈比走的時候亮的多，往床頭看去。
蘇可念靠在床頭那，穿著背心捧著本書，見林毅回來這才合上。
「怎麼不睡覺？」
「我等你回來。」
「快睡吧，不早了。」
林毅月兌掉衣服，往被被子里一鑽︰「開了空調房間里熱，不需要穿背心。」
「我喜歡穿……」
「我不喜歡。」
清晨，酒店里的燈光敞亮。
整個金陵都被籠罩在霧氣之中，顯得朦朧不真實，遠處就像海市蜃樓。
六點鐘，蘇可念就起床把鞋子衣服給林毅準備好了。
林毅哭笑不得︰「沒必要掛起來……」
「會皺。」
「你喜歡就弄吧。」
「喔。」
給他擠著牙膏，蘇可念一早上心情就愉悅起來，仿佛找到了自己該做的事情一樣。
林毅從身後摟著她的腰︰「以後可以晚點起。」
「習慣這時候起來了。」
「我也習慣了現在的日子。」
離開酒店，在學校門口吃了個早餐。
吃完早餐蘇可念就回去了，林毅則來到操場上運動。
冷風呼嘯，已經看不到當初運動的身影，操場顯得有些蕭索。
突兀，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好幾天早上沒看到你人了。」
「安瀾學姐。」
林毅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學姐為了馬甲線，還真挺自律的，每天都不落下。」
「這叫專一，像某些人就不懂這個道理。」
安瀾含沙射影的說了一句，不過手里依舊是拿著兩瓶礦泉水。
林毅笑問道︰「給我的？」
「給狗的。」
「要不我教你的個健身操吧，就算不在戶外也能練，比如刮風下雨，下雪，在宿舍有空調，或者在家里也方便。」
安瀾里面穿著衛衣，外面穿著沖鋒衣，面露詫異︰「你還懂這些？」
「不然呢，你以為我肌肉哪里來的？」
「也是……」
安瀾饒有興致的問道︰「怎麼練？」
「這里不方便，等找個時間我們去酒店，我手把手教你。」
「呵呵……」
安瀾繞有深意的問道︰「你是在主動邀請我？」
「不是，只是單純的打算教你一下，步驟比較繁瑣，當然你現在就想學的話，現在教也沒問題。」
安瀾考慮了一下︰「天太冷，外面不合適，等我什麼時候想學了在聯系你吧。」
「好。」
蕭索的操場上，再次洋溢出一絲青春的氣息。
林毅看著同行的身影，如果沒有那一晚，沒有最近的種種，或許他跟安瀾還真能成為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種朋友。
可惜，男女間沒有純潔的友情。
除非，女的長得不好看。
否則，男的一定會費心思。
作為一個青春期，精力旺盛的男性，林毅可以百分百肯定。
就比如程巧，就算再怎麼玩得來，林毅也是一點想法都沒有的。
這話對于程巧而言傷害可能很大，甚至是重傷加暴擊。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簡單的鍛煉了一下，只是為了渾身輕松，精氣神合一。
林毅配合安瀾，也沒多鍛煉。
喝了口說，林毅才問道︰「安瀾學姐，你是打算考研吧？」
「是啊，家里不差錢我不準備這麼早去工作，另外現在出去，學生會的工作會一團糟。」
安瀾深吸了口氣，臉色紅潤。
不準備考研的，基本大三就要去實習了，像她的朋友楊妙彤也是實習了很多地方，最後托關系進了電視台。
因為不早點準備等大四再實習你會發現，周圍的同學都有工作了，壓力會很大。
「在學個兩年就出去了，最近也挺忙的，雅思還能沖一沖，沖上七分。」
「加油吧，到時候教我。」
安瀾學姐外語，真不錯。
林毅就喜歡在酒店里，跟安瀾學姐學外語的那種氣氛，不被外界所打擾。
「讓你來學生會，你又不來，否則下一屆會長說不定就是你了。」
安瀾認真的說道。
林毅搖了搖頭︰「我現在東奔西跑，哪有時間去管學生會的事情。」
關鍵，學生會對他而言也沒什麼幫助啊。
「算了，不談這個……」
「那我走了。」
「……嗯。」安瀾拉上拉鏈，擰上瓶蓋轉身走了，率先走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距離春節越來越近，課程似乎也摻了不少水分。
可能，任課老師心思也漸漸的奔向春節了吧。
林毅上課碼字，下課跟任明菲幾個吃點東西，聊聊天，扯一些有的沒的話題。
女人也就談了兩三分鐘，最後扯到軍工上去了。
然後又從軍工扯到科幻，反正話題幾分鐘變一個。
任明菲好奇道︰「你們小時候有沒有乳名啊？」
「乳名？什麼乳名？」
林毅提醒道︰「就是你喝女乃的時候喊的名字。」
張宇說道︰「小宇啊。」
任明菲調侃道︰「許士林，你乳名不會是草蟒英雄吧？」
許士林說道︰「我說了，許士林弄的是兔子，是胡媚娘，不是白素貞，那是許漢文許漢文，而且這是外號吧？」
「顧楊呢？」
顧楊沒有朋友，也就一個李玉慧能交流，李玉慧上廁所去了她就真沒人說話了。
任明菲問道︰「你父母怎麼給你取了個男孩名字？」
「要不你去問問我父母？」
顧楊好奇的看著林毅︰「你有乳名嗎？」
「我？」
林毅猶豫了一下︰「有啊，基本都叫我死鬼。」
「？」
「？」
「？」
顧楊愕然的盯著他，拉開了跟林毅的距離，離開教室上廁所去了。
上午，兄弟幾個就這麼開著玩笑過去了。
————
何紓婕在金藝那邊，正好林毅有事要去辦。
不多時，開車來到金藝。
中午金藝後街的學生是非常非常多的，林毅也不清楚這里為什麼會有古玩店，甚至擺攤賣古董的，總不能指望學生來淘寶貝吧。
「老板，這東西多少錢？」
「這個是秦朝的，五千。」
「秦朝的啊……」
林毅看了看兵馬俑手中端著的AK47，陷入了沉思。
合著是一錘子買賣啊。
可是，就算沒上過學的也不能信這玩意是秦朝的啊。
「林毅！」
林毅放下AK47兵馬俑，看向身後。
徐婉婷笑呵呵的走過來，仿佛從昨晚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林毅點點頭︰「去過勞動局了嗎？」
「去了啊，遞交了申請，讓我們等，我們就在附近幫何紓婕發一發傳單。」
「林總。」
丁嵐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其實一開始徐婉婷說跟著她去女乃茶店混，丁嵐也是一臉懵逼的。
女乃茶店，街邊那種嗎？
本來是拒絕的，可是期間徐婉婷對她太關照了，她不好意思拒絕。
現在才發現，原來徐婉婷的朋友自己當老板啊。
而且還是挺有名氣挺有錢的，生意也非常得好，一時間拘謹起來。
明明，林毅跟她差不多大。
「嗯，吃了午飯我帶你們去公司看一下吧，順便我帶一個朋友過去。」
「行啊，全部听你安排，反正我們兩個是無業游民了。」
徐婉婷已經開始擺爛。
中午店里很忙很忙，一直忙到下午一兩點，何紓婕這才能抽出時間來吃飯。
不多時，一道倩麗的身影走了出來。
「林店長。」
王安娜揮了揮手。
林毅點點頭︰「上車。」
「好 ，何店長下午好。」
「你好。」
徐婉婷壓低了聲音說道︰「林毅新歡啊？」
「你腦子里能不能想點正常的？」
何紓婕無力吐槽︰「也是一個被壓榨的可憐女生，為了點錢出賣了自己的靈魂跟尊嚴。」
「啊？」
徐婉婷︰「這，被包了啊……」
何紓婕已經懶得理她，也懶得解釋。
等到南大龍陽大廈樓下，何紓婕驚訝道︰「對面是我住的公寓吧？」
「是啊，很近吧？」
上了樓，裝修風格瓷磚跟白色的石灰牆。
林毅抱著手臂看向王安娜︰「總共三百八十平方，財務，營業，管理，企劃，技術，IT這些部門全部要規劃出來，另外最里面這間總裁室，風格要大氣，還要與時俱進，記住一定要符合我的年齡，不能太老，老了重做……
最多給你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內搞定。」
王安娜咬著嘴唇，幽怨的盯著林毅。
該死的甲方！！！
徐婉婷總算明白何紓婕的意思了，還真挺為難這小姑娘的。
王安娜說道︰「辦公室，工作室框架簡單，畫個圈就行，主要就是總裁辦公室吧，其他無所謂吧？」
「當然，其他的偏商業風格化一點，記住接待室這些要溫馨一些。」
林毅是去過公司大廈的，里面設計的就非常不錯，接待室還有娛樂項目。
王安娜一個頭兩個大︰「林店長，我求求你多給點時間，十天……」
看王安娜低三下四的樣子，何紓婕嘆了口氣。
也得虧她跟林毅認識的早，否則恐怕也是這樣吧。
看完公司，丁嵐心里就安心了下來，徐婉婷說道︰「你們去姜寧，那我們去南大店坐一會。」
「嗯。」何紓婕揮了揮手。
前往姜寧前，林毅帶著何紓婕跑了一趟南農跟理工，店里也都裝修結束了。
在來之前，林毅已經給汪校長秘書打過電話了。
對方讓他直接去相關部門，已經聯系過了。
「林先生，幸會。」
「黃主任，你好。」
何紓婕則成了林毅的私人秘書，跟著東奔西跑，同時也學習學習相關的知識。
其實林毅自己都是一抹黑，模黑過河。
只不過有人打過招呼，當然是康莊大道。
辦公室里做了一會，黃主任幫忙找了找符合適合的地點和目標︰「這邊原來是個制藥廠，現在騰去了其他地方，要不就這里。」
「方便去看看嗎？」
「走。」
就在姜寧的開發區，比縣城近的多了，配送貨也方便。
地點基本確定了下來，林毅沒做久留。
車上，何紓婕說道︰「昨晚的事情，謝謝了。」
「？」
林毅懶洋洋的說道︰「感謝就要實際點，總不能光讓馬跑，不給馬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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