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楠已經不堅持的問題，蔣青鸞偏偏要挑明白了。
不挑明白，誓不罷休的樣子。
結果，也把李勝楠給搞生氣了。
李勝楠翹起腿，縴細的腿很光滑，雖然一看就知道不是小姑娘，視覺差距還是蠻大的。
這腿，不錯。
她那對漂亮的杏眼盯著林毅，紅唇輕啟︰「做生意風險那麼高，但寫作不一樣，只要坐在電腦前碼一碼字，版權隨便幾千萬，還有影視分紅，游戲分紅，有沒有一丁點風險，你說說哪個好？」
林毅心想，碼字還有倒貼水電費生活費和住宿費的呢。
要是去了那些垃圾小網站，比如喵喵，保底達不到要求還要被起訴退還保底的稿費，能惡心到姥姥家。
做生意固然有風險，碼字也有風險啊，特別對于撲街而言，林毅曾經是深有體會。
但是，我就不能全都要嗎？
我現在每天八千字，兩章也就一個小時出點頭而已。
話說，你們就得分出個高下不可麼？
要不，打一架？
正好寶格麗的床很軟，作為戰場再適合不過，我可以觀戰，或者當裁判。
林毅在內心發著牢騷︰「其實都不錯。」
對于這個模稜兩可的答桉，蔣青鸞柳眉一皺，很是不悅。
李勝楠也沒高興到哪里去，挎著包說道︰「你們聊吧，我回公司了。」
「慢走。」
林毅笑而不語。
是啊，我憑什麼要被她們夾在中間。
沒道理，夾著也不舒服。
寫他靠的是自己本事，又不是靠的李勝楠嘍，公司給的推薦和待遇都是他應得的。
所以，他沒必要看李勝楠臉色。
蔣青鸞，林毅也不想刁她。
當然他也明白這兩女的在唱雙黃，鬧著玩呢，但是他不想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等李勝楠一走，蔣青鸞微笑道︰「礙事的總算走了，我們來聊點有趣的吧。」
「怎麼個有趣法？」
蔣青鸞嬌軀微微前傾︰「比如，三圍？」
v字長裙領口大開，林毅覺得蔣青鸞挺有誠意，但是他沒興趣不大。
認識蔣青鸞一久就會發現，這女的膽子特別肥，而且喜歡玩一些惡趣味的把戲。
不過，認真的時候非常嚴肅。
而且性格太強勢，這也是林毅不太喜歡她的原因，但是對方能力沒的說，人脈資源更是如此。
「金陵和魔都總共才投放了三十萬單，讓天津加快速度。」
蔣青鸞挑眉道︰「總共就那麼些廠，現在算上王慶坨鎮大大小小的工廠，能夠按照標準生產出來的也就四萬多輛，咱們現在兩百多萬輛的訂單，就算設備不停的趕工，也需要近兩個月的時間才能完成。」
「投資要乘早，越快越快。」
「你好像有點急，你在急什麼？」
林毅翹著二郎腿，道︰「我在擔心資本隨時入場。」
「你就是。」
「不，我差得遠。」
蔣青鸞莞爾一笑，調侃道︰「還算你有自知之明，我也想快，但是快不起來，我們資金有限，除非你願意放權，這樣共享單車的發展會超乎想象，我認識一些不錯的投資人，想必他們都樂意來分羹一杯。」
林毅陷入沉思，他不是不願意放權，而不是不樂意給太多的股份。
誰願意把自己錢，給別人啊。
共享單車聲勢越浩大，他的話語權就越高。
「好啊。」
「你在開玩笑？」
蔣青鸞皺了皺眉，最起碼現在她是不樂意任何人來分一口蛋糕的。
林毅嘴角微微上揚︰「是你先開玩笑的。」
「你贏了，等我們把這兩百萬訂單全部投放完畢，我先融資，然後才能輪到他們！」
蔣青鸞十分嚴肅道︰「到時候摩拜的估值會越來越高，投資商的股份就會被稀釋，我們兩個最後也就賺的越多。」
林毅覺得蔣青鸞就像張著血盆大口的母老虎，貪得無厭，並且喂不飽。
「蔣姨，跟你合作，我挺慶幸的。」
「你是應該慶幸。」
蔣青鸞表情認真，因為共享單車上動用的全是她的關系，接下來的也會是。
甚至未來找投資商融資，也會是她的事情。
林毅做了什麼事？
金陵的投放，還有作為首腦出謀劃策。
當然蔣青鸞並沒有不平衡，因為這業務沒有林毅的話本身也就不存在，就像雅客雅思沒有林毅，那還是雅客雅思嗎？
一個道理，她蔣青鸞在有能耐再有錢和關系，也沒有林毅的頭腦。
所以，這叫強強聯合。
「不過，也彼此彼此了。」
笑容重新出現在了蔣青鸞臉上，她喝了口咖啡，挺愉悅的。
「我是認真的。」
跟蔣青鸞合作，減輕了他很多負擔，公司也被專業管理經理打理的井井有條，這給他擠出了大量的時間。
否則別說坐在這里喝下午茶，怕是送秦依依來學校都要擠時間。
「你姨我啊，也是認真的啊，可以讓市場部門去其他市做市場調查，還有跟有關部門談合作了。」
蔣青鸞沒再跟他互吹下去。
林毅‘嗯’的應了一聲。
魔都三十萬單，很快就能投放結束。
「可以先把圍欄，還有電子設備安裝好，魔都損失怎麼樣？」
「逮住不少癟三。」
說到這個蔣青鸞就來氣，好好的人不當當小偷，搞破壞，真是一點素質都沒有，特別是一些老太太和老頭貪便宜，一把年紀了拎不清，非得要警察登門的時候才哭爹喊娘的賣慘。
蔣青鸞可不慣著，誰偷誰損壞就誰賠，管你什麼年齡，就算你要死了，你也得賠了在死。
「金陵也逮住不少。」
「或許我們可以搞一個固定器，這樣別人也偷不走，省不少麻煩。」
林毅搖了搖頭︰「共享單車維護本就不小了，還要搞這些名堂實在是沒必要，這樣的事情多了，打擊多了，自然而然就少了，只要把各各地區的管理分配好就行了。」
不過，他也沒想過維護。
按照他跟蔣青鸞這樣瘋狂加碼，後續投資人入場，新的單車出現在市場上，堅持不了四年的。
蔣青鸞深思了一下，也沒再提什麼意見，換了個話題。
「馬上開學了吧？」
「是啊。」
林毅神情愜意︰「我還想享受一下校園的生活，所以蔣姨，有些事情還是要多麻煩你。」
「你想的挺美。」
有事喊蔣姨，沒事喊蔣董，林毅的尿性她是看清楚了。
「啊對了，你風投公司現在怎麼樣？」
「有專門投資的高端人才，怎麼樣，給你介紹幾個？」
林毅笑而不語，我就是啊，我還需要認識個毛線啊。
論投資，誰能比得過他？
他說一個項目，穩賺不賠，而且是百分百，蔣青鸞對擁有幾十年經驗的含金量一無所知。
他記得曾經有一個新聞，投資CEO年薪上億，結果一年讓公司虧損幾十億的臥龍部將。
別說賺錢了公司褲衩都要讓他給賠掉了，關鍵是他年薪照拿不誤。
「有漂亮妹子嗎？」
「？」
蔣青鸞一時分不清他是開玩笑的，還是認真的︰「當然有。」
「那倒是可以給我介紹介紹。」
林毅雖然沒空自己去搞投資，但是可以指揮，遙控自己的屬下啊。
開個高薪，讓工具人幫忙賺錢去。
「你在魔都待幾天？」
「明天就回去。」
「好，我幫你聯系。」
林毅隨口一說，蔣青鸞當真了。
既然對方當真了，他就認識一下吧，趕鴨子上架，回去就開個風投公司。
「你為什麼不在魔都買房？」
「不需要。」
蔣青鸞說道︰「我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些沒意義的事情上，自己做飯，自己洗碗，打掃，有這個時間倒不如多看看書。」
「可以請保姆。」
「那我住酒店有保潔幫忙打掃，跟請保姆有區別嗎？」
林毅無言以對，確實。
按照普通人的思維來考慮，肯定是需要自己有房子，但是蔣青鸞不缺這些東西，住在酒店是方便劃算一些。
前段時間太浮躁，林毅享受著來之不易的寧靜。
坐在沙發上，嘗了口以前並不怎麼吃的甜品。
「一般般，都說寶格麗下午茶非常不錯，其實也就這樣。」
「是啊，可圈可點，寶格麗的床是最舒服的。」
「同道中人啊。」
以後，一起睡覺。
這話林毅也就敢在心里說了說，如果是同齡人，他張口就來，但是對蔣青鸞還是算了，還是要保持尊重的。
心里說說可以，講出來就過分了。
轉眼，下午三點了。
「時間過得挺快。」
「喝喝茶，看看風景聊聊天，思考思考就過去了。」
「我實在是坐不住了，走了，正好我女朋友給我發信息了。」
看著他的背影，蔣青鸞收回目光。
下意識把他當做小孩子，可是他的性格各方面完全不像，有些人是早熟，不過這也他夸張了。
二十歲的心智，跟三十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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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依依給他發信息只是個借口，他實在坐不住了。
搞不懂女人為什麼能守著甜品和下午茶，真特麼坐整整一下午，沒其他事情了嗎？
離開寶格麗，林毅打了個車來到金茂大廈。
電梯在雅客雅思分公司樓層停下，林毅走進公司，辦公區域還算是比較安靜的。
「林董。」
丁嵐驚訝的走了過來。
「丁嵐啊，何紓婕在里面嗎？」
「何總跟褚經理在辦公室呢。」
「行了，你忙你的吧。」
褚燕也在啊，思緒電轉間，林毅來到辦公室門口哆哆哆敲響房門。
「請進。」
褚燕抬起頭，看到林毅後急忙站了起來︰「林董。」
何紓婕抬起頭，詫異道︰「你什麼時候來魔都的？」
「今天上午到的，下午找蔣董談了談業務的事情……」
「林董，那我先工作去了。」
褚燕轉身出了辦公室。
何紓婕從抽屜里將文件遞給林毅︰「你看看吧。」
林毅拿起來看了看︰「上海少婦，茶百道，蜜雪冰城，一點點……」
「滬上阿姨。」
「差不多。」
何紓婕說道︰「茶百道是剛成立的，也是研發新型果茶，還有一點點，其中蜜雪冰城最早，以較低的價格沖銷量，一杯檸檬水才三塊錢……」
「這個品牌早有了，上海少婦估計也受到了我們的啟蒙開始發力了，但是晚了，茶百道最多也就喝點湯，蜜雪冰城空間比較大，跟我們服務的不是一個群體，還有一點點……」
林毅一坐在辦公桌上，開始分析起來。
雅客雅思已經勢成，品牌形象已經打出去了，不懼怕任何品牌和市場的爭奪。
「其他店鋪裝修的怎麼樣了？」
「還在進行，也快了，你好好坐，別坐沒坐相的，好歹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
林毅吐槽道︰「別整天掛嘴邊，咱兩相處這麼多門道做什麼？」
何紓婕莞爾一笑，也是︰「你跟可念……」
「我被蘇可念甩了。」
「不可能。」
何紓婕听蘇可念說分手了，也知道林毅最近心情可能不怎麼好就沒打電話打擾他，現在听林毅這麼一說，根本不相信這說辭。
什麼叫被蘇可念甩了？
「不信你問問她，是不是她甩的我。」
「真的假的？」
「你罩了蘇可念兩年，歸根究底還是不如我了解她。」
林毅得意的說道。
在何紓婕眼里，蘇可念就是軟弱，卑微的代名詞。
這段時間蘇可念的改變，也是何紓婕想象不出來的。
何紓婕確實非常驚訝︰「所以，你跟可念現在究竟怎麼回事，真分手了？」
「分手了，但沒完全分。」
林毅笑問道︰「怎麼，你不罵我了？」
如果是以前，何紓婕肯定會說‘你怎麼能這樣對可念，她那麼溫柔听話的女生，你怎麼狠得下心’雲雲。
看得出來稜角也被磨平了，考慮的也多了。
「你是有什麼癖好，我不罵你你骨頭癢了是吧？」
何紓婕沒好氣的懟了一句，才說道︰「我罵你做什麼？這是你的私事，也是可念的私事，我沒權利干涉。」
她自己都墮落成這幅樣子了，全靠林毅培養，哪里還有資格，趾高氣昂的去指責他。
高中那會，再也回不去了啊。
听她這麼一說，林毅有些意外。
這樣的何紓婕他還真有點不習慣，突然就溫柔知性起來了，那唯一的一絲沖動和不理智也消失了。
這是，熟透了啊。
「我跟可念挺好的，你有空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正好我周六的時候假期。」
何紓婕伸了個懶腰，那妙曼的身姿展露無遺，也沒在意林毅的目光，習慣了。
「我也有段時間沒回金陵了，對了，你跟秦依依呢？」
「我跟秦依依訂婚了。」
「……嗯。」
這倒是讓何紓婕有些措不急防，意外的說道︰「你這種人居然願意這麼快把自己綁死？」
「這叫有始有終。」
「別侮辱這個詞。」何紓婕提醒了一句。
林毅訕訕一笑︰「還是這樣習慣一點，下樓喝杯咖啡去？」
何紓婕翻了個白眼，他果然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吧︰「咖啡的話，公司有。」
「沒有氣氛，走吧，正好休息休息，放松一下。」
何紓婕聞言還是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咖啡廳內部，悠揚的音樂聲。
坐在這樣的環境里面，神經確實容易放松下來，何紓婕將黑色鏡架摘了下來。
「摘了做什麼，戴著挺好的。」
何紓婕沒理會他，打量著他說道︰「才一個月不見，感覺成熟了不少，還是說錯覺？」
「錯覺吧。」
「對于你訂婚我挺意外的，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林毅沒想到何紓婕會這麼在意，安瀾就一個字都沒問，或許也在乎只不過不想問。
「早著呢，大學畢業再說，不管結沒結婚，都影響不到我。」
「夠渣。」
渣的有些坦率，或許這也是何紓婕能勉強接受的原因。
如果渣，還給自己找理由，那樣的人才是最惡心的，最讓人反胃的。
相比之下，這小子確實清爽干脆一些。
「何燁談女朋友了，你知道嗎？」
「沒跟我說。」
林毅詫異道︰「你不看他空間？」
「我看不見，屏蔽了。」何紓婕無力吐槽。
「開著你那寶馬，把人家女的給哄到手了，那車是我送給你的，你要給就自己掏錢給他買一輛啊。」
何紓婕深吸了口氣︰「讓他自己賺錢買，那車可不是給他的，暫時借給他開而已。」
「他工資養你那輛車可不容易，你在魔都沒有代步車，習慣嗎？」
「挺好的，公司有車，何燁女朋友怎麼樣？」
對于自己親弟弟，何紓婕還是比較關心的。
林毅思索了一下︰「一兩眼看不出來，也不好給人家女生下定論，畢竟人心隔肚皮，讓他談著吧，不管跟誰談都是要燒錢，能結婚最好，不行就拉幾把倒。」
「這倒是。」
哪有談戀愛不花錢的，她現在就能贊助下車。
經濟方面，讓何燁自己搞定吧。
對于林毅的關心，何紓婕還是挺享受的︰「現在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了……」
《劍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
「嗯，晚上去我那吃飯吧，我學了幾道菜。」
「……。」
林毅不太想去，何紓婕明顯是讓他試毒去的。
何紓婕嗤笑了一聲︰「放心吧，吃不死人。」
「行啊，好久沒嘗你的手藝了。」
何紓婕捋了捋發絲，動作有些性感。
林毅笑眯眯的看著她。
「我臉上有花？」
「長得像一朵花，你性格上變了不少。」
這樣的變化，實在是太香了啊。
何紓婕習慣了他的油嘴滑舌，感慨了起來︰「大環境下，不改變不行啊，期間我跟蔣董見過幾次面，坐下聊了聊，學了很多。」
「從她身上確實能學到不少。」
別說何紓婕，就連他也在蔣青鸞身上取經，學到了不少管理公司的技巧。
不知不覺，都要下班了。
何紓婕調侃都︰「你未婚妻那里真的沒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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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應該是沒有了，想加更，一萬五極限了啊，真寫不了，太困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