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饑渴，看得見吃不著的感覺太難受了。
關鍵是蔣青鸞這個老女人，管殺不管埋，撩了也不幫忙去去火，撂在一邊，自己玩去了。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秦依依不會讓他受這種委屈，小天使也不會，何紓婕也不會，就連安瀾學姐也不會。
好幾次，林毅都想讓她嘗嘗自己的厲害。
蔡怡就別提了，不甜也不咸的，索然無味，玩笑都不會開，職場小白一個，倒是有點姿色，要是換一個董事長，怕是早就被強迫滾床單了。
注意到林毅熾熱的眼神，何紓婕本能的腿有點發軟，不明白這死鬼什麼眼神，什麼意思。
在法國，蔣青鸞沒把他給喂飽嗎？
何紓婕先入為主，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冷笑了兩聲，隨後不動聲色看向蔣青鸞︰「不辛苦，正好這兩天也剛忙完。」
蔣青鸞眼中也有些笑意，不清楚對方是否特意的。
「听說了，恭喜何總再破新高，門店日銷十三萬讓我長見識了。」
蔣青鸞也不算恭維，她沒見有哪一款飲品，女乃茶能做到日銷十三萬的營業額，從來沒有，歷史上的最高記錄了。
能將一款低端，大眾化的女乃茶做到這麼狠，不得不說林毅是真的厲害。
蔣青鸞指的是林毅，何紓婕在她看來只是大樹上的一根粗壯枝丫，現在也長滿了綠葉，一切的營養依舊是來自于大樹的。
所以，這並不能讓她高看幾眼。
何紓婕挑了挑眉，我說什麼了？
倒是蔣董這話說得，好像我是在邀功一樣，更年期到了嗎？
雖然蔣青鸞在夸她，可是何紓婕卻一點開心不起來，嘴上卻笑著說道︰
「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跟我的能力無關，怪難為情的。」
雅客雅思將她送到了現在的高度，有時候何紓婕做夢都感覺不踏實。
沾沾自喜當然是有一點，卻也是人之常情罷了。
蔡怡內心有點忐忑，總感覺這兩位高層有點針尖對麥芒的意思，目光小心翼翼的拿著行李。
林毅感覺這兩人之間的話語不對勁，調侃道︰「你們也別說客套話了，蔣董，剛回國不會水土不服嗎？」
「被林董這麼一說，我頭是有點暈了。」
蔣青鸞配合的扶了扶額頭，戲精附體。
林毅信了就怪了，從蔣青鸞往國外跑的頻率來看應該早就克服了水土不服的問題，倒是他自己，因為身體素質的原因並沒有什麼不適應的。
倒是家鄉的飯菜，讓他有點想念了。
在法國吃法棍，吃惠靈頓牛排和蝸牛套餐，吃的他已經覺得膩味了，很想改善一下伙食。
抵達停車場，蔣青鸞提醒道︰「我車就在旁邊，回去還有點事，就不跟你們一起了，有什麼事情找我。」
「好。」
林毅輕輕點頭︰「再見。」
「嗯。」
蔣青鸞一走，林毅看向蔡怡︰「你上車。」
「好的。」
蔡怡松了口氣，拉開門坐上了副駕駛。
何紓婕上了車，封閉式豪華車廂內，腿架在膝蓋上，有些優雅知性︰「你保鏢呢？」
「轉機回去了，最近不需要跟著了，我也想放松一下。」
「嗯，法國怎麼樣？」
「有點亂。」
林毅不知道從何說起，目光直勾勾的凝視著她。
何紓婕被盯得有點不自然，輕輕頷首︰「國外是亂。」
「我遇到的事情挺亂的，治安肯定不能跟國內比。」
什麼零元購，搶劫，扒手，唯獨沒看到槍擊，但是也非常‘自由’了，還有勞倫那個有夫之婦，對他居然有非分之想，國外女性確實放得開。
他說的亂，是這個意思。
林毅手搭在何紓婕手上，握著那柔軟光滑的手︰「護手霜不錯啊。」
「定制的。」
何紓婕端莊的臉蛋上露出一抹笑意。
林毅輕輕點頭︰「想我沒有？」
「你有病，大白天的犯賤？」
何紓婕將他手拍開，觸電似的，眉宇之間媚態叢生，翻了個大白眼，道︰「你這一回來就帶著滿身的騷氣，法國旅行讓林董不滿意了？」
「可難受死我了，我跟你講……」
林毅直接往何紓婕那邊湊。
何紓婕無語的將他推開，臉蛋滾燙，還好是商務車，蔡秘書住在識趣的坐在了副駕駛，早知道讓蔡秘書進來了，這貨也不敢這麼放蕩形骸。
見對方這一副欲q不M的樣子，像極了色中餓鬼。
何紓婕不明白，對方經歷了什麼，讓他一回來就這副鬼樣子。
「你能不能正經點，犯病了？」
雖然這樣的林毅，讓何紓婕內心有種滿足感和成就感。
卻又覺得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一本正經的人突然肉麻惡心起來，很容易讓人生理不適。
何紓婕板著臉，冷聲問道︰「對了，我問你個事，蔣董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林毅直起身，靠在沙發上。
「怎麼會？」
「我感覺她話里面帶刺，就算她投資了咱們公司，也沒有指點我，或者對我陰陽怪氣的資格吧？」
何紓婕抱怨了一下。
林毅提醒道︰「等春節年會的時候，我獎勵你點股份，蔣青鸞也就只有母公司百分之五，不理她就好了。」
「我也就說說氣話，總覺得……算了，你是不是沒滿足她，所以她回來後拿我撒氣？」
何紓婕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其實也是她最好奇最想知道的問題。
林毅跟蔣青鸞在國外，究竟有沒有發生點什麼。
或者說林毅這小子，究竟有沒有達成自己那骯髒的目的？
畢竟，何紓婕是見識過的。
借著出差的名義，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
林毅哭笑不得︰「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她什麼都沒有，騙你生兒子沒。」
不過僅限今天，林毅在內心補了一句。
之後的事情誰也不清楚，就連他自己都不確定，要是蔣青鸞將他給逆推了，他豈不是慘了。
听他發這麼惡毒的誓言，何紓婕瞪了他一眼。
「別胡扯，你拿自己開玩笑，別拿孩子開玩笑！」
「呵呵。」
林毅瞅了眼她肚子，樂呵呵的，小何很有覺悟啊。
「有了？」
何紓婕臉微微一紅︰「沒有，我只是這樣一說，信了你了，我只是想說，蔣董畢竟奔四了……」
好家伙直接內涵抨擊起來了是吧？
林毅笑了笑，這女人還是會吃醋會生氣的啊︰「真沒什麼。」
「！」
何紓婕挑眉道︰「你還是不是人，對自己小秘書下手了？」
跟蔣青鸞沒什麼，蔡秘書肯定難逃魔抓了吧？
林毅搖了搖頭︰「沒有，蔡怡就在副駕駛，我把她拽過來讓你問問？」
「真沒有還是假沒有？」
「真沒有，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種見個女人就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嗎？」
「是。」
何紓婕輕輕點頭。
「呵呵，何總對自己的魅力不太自信啊，還有女人多了忙不過來。」
他雖然經常打嘴炮，但是對顧揚都能打，卻不代表他要有什麼行動。
何紓婕有點吃驚，這居然是林董能說出來的話，不是每次都說自己還能再戰三百回合？
現在，卻說自己不行了？
仔細算算，也確實挺難為林董的，要是在亂搞，有四個腰子也扛不住吧？
何紓婕冷笑了兩聲，但是內心卻火辣辣的。
難怪這小子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這麼騷，隔著老遠都看出來了。
「電話里也說不清楚，現在你也回來了，我跟你說說最近店里的業績，還有燕京這邊的情況。」
林毅翹著二郎腿輕輕點頭。
何紓婕認真道︰「燕京這邊的話，一百五十家店肯定是不夠的，所以需要擴張，還要再添加品控管理人員，還有產品市場監管人員……」
「就按照你說的辦，燕京畢竟是首都。」
林毅好奇道︰「現在馬正陽過來了嗎？」
「馬經理已經過來建儲倉了，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材料還夠一段時間，正好現在天冷了，等這段時間忙完，我準備回去一趟，料理一下何燁的事情，到時候一起跟他正式談一談。」
何紓婕也不打算瞞下去了，反正也瞞不住。
何燁從小就是個機靈鬼，就跟林毅說的一樣，不可能看不出來。
林毅一听也認真道︰「放心吧，何燁的性格我拿捏死了，衣食無憂還是窮一輩子，他是知道怎麼選的。」
「……。」
何紓婕笑了笑，沉默無言︰「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真有女人味。」
「謝謝，下館子去？」
林毅輕輕點頭︰「你來燕京這麼久了，應該知道一些好吃的店吧？」
「這當然，等飯點我帶你去，我已經訂好包廂了，本來以為蔣董會一起……」
「沒關系。」
王府半島酒店，開了兩間房。
把行李放了放，林毅看向何紓婕說道︰「你來我房間吧。」
何紓婕挑眉壓低了聲音道︰「晚上啊……」
「什麼，我給你帶了禮物。」
「你。」
何紓婕一時氣結，你倒是說話的時候說清楚啊，有禮物就有禮物。
蔡怡也回房間休息整理了。
偌大的房間內，林毅兩個行李箱滿滿當當的。
何紓婕驚訝道︰「這麼多東西，全是禮物嗎？」
「還有禮物呢，全部以郵寄的方式寄回去的，不方便帶著。」
「衣服？」
林毅點點頭︰「卡地亞的連衣裙，我挑選了個你經常穿的顏色，還有一條項鏈，手鏈，配套的，來給你了，你先試試衣服合不合身吧。」
「挺漂亮啊，謝謝林董了。」
何紓婕道了聲謝，內心挺愉悅的，連衣裙在身上比劃了一下，暗自月復誹。
她的三圍林毅怕是很清楚，尺碼也不可能買錯。
連衣裙很漂亮，她很喜歡，卡地亞的項鏈和手鏈也很精致。
「給你女朋友買了嗎？」
「都買了，別擔心。」
「你倒是不厚此薄彼！」
「謝謝夸獎。」
林毅樂呵呵的，將小禮品和香水也遞過去，又把地上的盒子遞給她︰「愛馬仕。」
「鉑金包？」
「比較便宜的一款。」
何紓婕大喜過望之前就想買了。
沒有什麼肉麻的深情戲碼，兩人在一起時間長了就這樣了，深情反而覺得肉麻麻的，太矯情做作了反而適得其反。
何紓婕看著精致的小禮品，想起來當初去馬爾代夫帶給她的小貝殼，安瀾也有一份就放在辦公室里面。
可能，秦依依也有。
蘇可念也有。
還說是獨此一份，專門給她買的。
何紓婕忍俊不禁也不去拆穿他了，有心就不錯了，最起碼心里還有點她的位置，最怕的就是不當回事。
「行了，你的禮物齊了，其他的都是帶回去的了，對了，還有東西給你……」
「這是？」
林毅笑著說道︰「好東西，你自己打開看看。」
何紓婕見他神神秘秘的，打開一看是兩瓶紅酒︰「紅酒？」
「這可都是好東西，其中兩瓶是九零年的勃艮第紅酒，羅曼尼康帝莊園出產的。」
「哪來的？」
何紓婕驚訝道。
林毅正色道︰「拍賣會上競拍的，我知道你喜歡紅酒特地給你準備了兩瓶，還有四瓶我自己帶回去送人，另外兩瓶是法國朋友自家莊園里面產的，香味也很醇厚。」
「要不少錢嗎？」
「就兩支勃艮第紅酒貴。」
何紓婕忙不迭的點頭，九二年的拉菲價格就離譜了，九零年的勃艮第應該也不差吧？
整理了整理東西，都十點半了。
眼看時間差不多，何紓婕提醒道︰「走吧，吃飯去。」
「吃什麼？」
「到了你就知道了。」
出了酒店，何紓婕道︰「蔡秘書，連衣裙很漂亮？」
「是林董送的小禮物。」
蔡怡受寵若驚，臉上堆著笑容。
何紓婕輕輕點頭︰「林董眼光蠻不錯的，很適合你。」
「謝謝何總。」
林毅提醒道︰「吃完午餐去公司幫忙干活，我下午還要去放松一下，最近公司的營收還有事務，弄完晚上匯報給我。」
「……。」
蔡怡內心一苦，剛回來就要工作，不能先休息半天嗎？
饒是如此，她也只能硬著頭皮應下來。
「嗯好。」
何紓婕笑了笑，這董事長做的倒是舒服，什麼事情都讓秘書干。
「蔡秘書加過幾次工資了？「
「何總，加過兩次了。」
「年底讓林董再給你加一次工資，能者多勞。」
「謝謝何總！」
蔡怡狂喜，被工作支配的恐懼瞬間煙消雲散。
半小時後，林毅抬頭看了眼全聚德的匾額，好吃的說的就是這啊。
還別說，是挺好吃的。
燕京的全聚德是全國出了名的，以BJ填鴨為主料烹制各類鴨菜組成的筵席、故名全鴨席。
店里很熱鬧，聞著香味看著食材林毅都饞了。
「國外的飲食應該不習慣吧？」
林毅笑著說道︰「真不習慣，還是何總想的周到，一回來就安排。」
有蔡怡在，林毅跟何紓婕都收斂。
「我就知道吃不慣，晚上繼續下館子，補回來吧。」
「那最好。」
最近這兩天，林毅都不想踫西餐。
誰跟他說西餐，他跟誰急。
烤鴨顏色呈棗紅色，光亮油瀾，皮層酥脆，外焦里女敕。
大廚現場展示刀功，會將鴨肉切成薄薄的片兒，每一片有皮有肉有油。
林毅在春卷上抹上一層甜面醬，加上大蔥段，把鴨肉片卷進去，吃到嘴里皮是酥的，肉是女敕的。
嘎吱嘎吱響。
「好吃！」
林毅頭一次吃烤鴨覺得這麼香，這麼好吃，後遺癥體現出來了。
要是再國外待一年，國內的空氣都是甜的。
何紓婕調侃道︰「浮夸了啊，慢點吃，又不是沒有了，蔡秘書，你也慢點吃。」
「好。」
蔡怡矜持了一些，感覺何總好溫柔啊，身材又好，又有女人味。
不像蔣董喜歡開玩笑，瀾總又太冷淡。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在蔡怡心里儼然成了何紓婕派。
不知道這樣的女人，最後便宜了什麼樣的狗男人。
相比跟蔣青鸞曖昧的林毅，何紓婕跟林毅就正常多了，然而蔡秘書不知道的是，只要林毅再加把勁，何總孩子都快要有了。
所以說，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吃飽喝足後，何紓婕還有一些東西要買，隨後又來到三里屯店。
店里一派人氣火爆的景象，工作日都需要等。
何紓婕也就是帶林毅兜一圈，別董事長連自己店在哪里都不清楚。
三里屯對面還有個跆拳道館。
商場，跆拳道黑帶團滅。
林毅腦海中浮現這三個字。
邊走何紓婕邊提醒道︰「網咖可以開過來了，燕京的消費水準要比其他城市高得多，人口基數也大。」
「是可以過來了，回去後策劃一下，先讓我休息幾天。」
「還沒休息夠？」
「國內國外休息是不一樣的。」
白天陪著何紓婕逛街，林毅忍不住問道︰「單獨一人逛街不自在吧？」
「是少個說話的，在金陵的時候不會覺得無聊，現在光工作沒人陪我逛街，你也知道，我跟蔣董也談不到一起去……」
「蔣青鸞就是嘴賤，人不壞。」
何紓婕輕輕點頭︰「我也是小氣，受了她不少照顧。」
「方經理去長沙了，那邊的市場沒什麼問題，就讓徐婉婷過來陪我們打牌吧，讓她過來跑業務，你也放心也輕松一些。」
何紓婕眼前一亮︰「說起來，我也有段時間沒見徐婉婷了。」
「是吧。」
「嗯，自從我離開金陵就沒見過了，她也忙于奔波。」
林毅說道︰「年底好歹升她個經理當當，不讓她白忙活，那我就讓她準備準備過來，好歹讓她在我離開之前，打一次撲克。」
「挺好。」
何紓婕內心有些暖意，誰不需要被在乎呢？
蔡秘書去分公司了，林毅就陪著何紓婕，其實來燕京的目的不就是陪她一下嗎？
否則，犯不著留在這里。
看升旗，也就一晚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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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後續還有，會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