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傍晚，傳媒大學附近。
許士林爽快的請客吃了個麻辣燙。
林毅咬著牙簽剔了剔牙，道︰「你網戀女友人呢，咱們過來吃飯，她面都不出來見一個？」
許士林笑著說道︰「她說線下有點靦腆，深入了解後就不靦腆了。」
「是這個道理。」
深入了解後你會發現，你偶爾會變成靦腆的那一方。
「趕緊吃完走。」
干完，眾人就直奔傳媒女宿舍樓了。
「林毅？」
剛到樓下，林毅側目看去就看到楊悅跟她男朋友走了過來。
「喲，真巧。」
楊悅露出濃郁的笑容，驚訝道︰「你怎麼來傳媒了？」
「陪舍友過來奔現。」
「那你挺閑的啊。」
楊悅說的閑不是調侃，而是覺得林毅作為公司大老板，怎麼能抽出空來參與這些活動里面，不應該很忙嗎？
難道不應該在寫字樓里面嗎？
林毅手插在兜里，裹著圍巾，搓了搓手︰「是挺閑的，否則也不跑過來了，約會剛回來啊？」
「是啊，剛吃完飯就回來了，外面太冷了。」
楊悅提醒道︰「幾樓哪個宿舍的啊？」
「我也不清楚。」
林毅看了眼遠處的許士林幾個。
跟楊悅分開後，林毅才走過去，卻見許士林獨自一人站在樓下花壇旁邊，手里還拿著一朵花，天色太黑，看不清臉色。
「什麼情況？怎麼人都看不見？」
任明菲饒有興致的說道︰「好像說有事來不了，跟耍猴似的，傻嗶一樣的，關鍵時候有事，這不純純惡心人？」
「許士林這是被鴿了吧？」
張宇看了眼女生宿舍，滿臉嫌棄，所以他才討厭女生，真的麻煩，能談就談，不能談就別惡心人啊。
這樣，真有意思。
「傻站在那里做什麼？」
林毅看得出來，估計很沒面子。
作為一個男生，許士林滿心歡喜準備好了鮮花，小禮物，還買了一袋子零食，然後到了樓下站在寒風之中被鴿了以後，很難看，估計不甘心。
「老許，走了。」
林毅招呼了一聲，就向校外走去。
沒有希望的感情，狗都知道止損。
這種在網上沖浪，發發騷，吊著你玩的壞女人有多遠滾多遠。
就這種的，也配？
許士林看了眼樓上，正好見一女生跑了下來。
「你好，我是她室友，她其實有男朋友了，在網上鬧著玩的，你還是回去吧……」
一句‘鬧著玩的’，直接把許士林的三觀給干的細碎，甚至丟在地上還不忘踩上雞腳，吐了口唾沫。
一時間，許士林居然覺得林毅的做法也不是沒有理由。
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他悟了，也明白了很多東西。
「花送你吧，反正也沒人要。」
隨便將鮮花給了對方舍友，許士林提著零食跟飲料，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你們幾個狗東西，等等我啊。」
他笑罵了一句，心里總算沒有那麼尷尬了。
青春好像就是這樣，能遇到許多坎坷，很多糟糕的事情，但是也伴隨著歡樂。
沙凋舍友歡樂多，笑話也多。
就比如酒桌上，許士林以往的笑容都到了林毅幾個臉上。
燒烤店里，擼著串。
許士林怒罵道︰「笑尼瑪呢，笑笑笑，還笑不夠？」
「哈哈哈，笑死老子了，她肯定是嫌棄你太丑了。」
「老子一米八五，哪里丑？」
「關鍵是也沒有哪里好看啊。」
林毅喝著酒，饒有興致的參與其中，偶爾給女朋友們回個信息，也是聊得不亦樂乎。
回到學校，感覺賊冷。
坐在椅子上玩個電腦，手凍得僵硬。
「為什麼宿舍的電壓會不穩啊，空調什麼時候能開啊？」
「我哪知道。」
「我們上個月用了多少電啊？」
「不清楚，反正有史以來洗澡最少的月份，洗澡費都省了。」
罵罵咧咧，一晚上就過去了。
第二天，林毅就去補考了。
考完後，蘇可念期待的望著他。
「放心，肯定是過及格線了，不可能掛科。」
蘇可念眼眸一亮，道︰「那……我中午去超市買菜。」
「怎麼，我就過個及格線就要給我慶祝啊。」
「我，我能拿到獎學金了。」蘇可念聲如蚊蠅道。
有些羞怯的求夸獎，落在林毅眼中就很可愛了。
林毅笑著說道︰「那是得慶祝一下，慶祝還要自己做飯做菜多不好，火鍋，必須請客吃火鍋。」
「嗯，好。」
「程巧她們就別叫了，她們很忙，就我們兩，吃完火鍋就去看電影，看完電影好好放松一下。」
蘇可念覺得沒問題，于是輕輕頷首。
林毅也不想什麼事都叫上程巧她們來當電燈泡，跟蘇可念去約會更有意思。
說來說去，掛科是不可能掛科的。
先不說他每次回來都會看蘇可念的筆記，根本不可能說有掛科的說法。
話說就算掛科了，學校也會破例讓他過吧，這就是變相的潛規則了，其實對他而言，來不來學習，來不來上課好像都沒什麼區別。
就像喬布斯在里德學院就讀僅一個學期之後就輟學了，雖然不知道真的假的。
他現在不學習，也沒什麼影響。
當然他不是倡導學習無用論，只是單方面沒有多少時間留在學校，單純的感受一下氛圍就已經很不錯了，學習什麼的已經是次要。
站的位置不同，看待一些事情的角度也就不同。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生物，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如果他只是個普通人，考上南大就燒高香了。
哪能不學啊？
往死里學。
距離寒假越來越近，倒計時五天。
其實課程已經沒什麼好上的了，老師也開始注水，期待寒假的到來，說起來老師這個職業是真吃香。
待遇好，退休後退休金高，假期還跟學生一樣，還能開輔導班。
要是貪一點的，還有禮物。
這樣的現象其實早就有了，只不過之後自媒體起來後，曝光的就多了。
什麼要家長批改作業，讓家長教，簡直離譜的沒邊。
所以說師德是值得尊重，需要尊重的，只不過有的人沒有而已。
最近幾天，林毅親力親為，跑了一趟工商學院。
並且讓自己的團隊開始研發一款移動端應用軟件，也就是團購消費應用平台，提上了日程，並且將美團的商標注冊了下來。
生意戰略，其實就是搶佔先機。
就像烏托邦，隨著烏托邦的出現，各種大大小小的網咖也涌了出來，但是依舊是烏托邦比較吃香，這就是佔了先機的好處。
現在開設到了全國幾十個大城市，各個縣城等等，已經有上百家連鎖店。
快就是好。
在這個時代，快還自帶容錯率。
雖然他不是正兒八經的商人，但是也明白這一點，哪怕抄也抄明白了。
找到了往日的激情，跟各校領導，還有街道辦等等協商過後，拉了個群，方便後續發展。
現在，這點話語權他還是有的。
砰的一聲。
「好。」
「好，林董內行啊。」
「林董真厲害啊。」
林毅只是揮了揮桿，一個價值幾十億的動作，讓周圍拍手叫好連連，一個個拍著馬屁。
蔡怡穿著球童服，外面披著羽絨服，看上去頗為俏皮，靚麗。
作為球童，女生還是比較細膩的。
這也是球童基本是女性，沒有男性的原因，當然其中有沒有其他原因，他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有的吧，不如賞心悅目這一點。
跟妹子玩，比跟男生玩有意思。
幾個老板聚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打打高爾夫，應酬應酬，一些話應酬里面一筆帶過算是促成了，午餐就在鐘山高爾夫的會所享用的。
林毅順便打听了一下鐘山高爾夫的房價。
據說獨棟別墅還是毛坯交付，六百多平米，自帶上千平米的院子，金陵上千萬的豪宅了。
之前遇到金融危機，房產不值錢，現在房價急速攀升了，特別是獨棟別墅，一天一個價格。
今年二月份就能交付，听說已經有大老板買下了其中一棟。
能住在鐘山高爾夫的，非富即貴了。
這個位置確實絕佳，依山傍水，又在紫金山，距離市中心還不遠。
他也打算入手一套，等再過幾年長到半個小時小目標，買起來就肉疼了。
說他有錢吧，除了生意上消費商還真沒太夸張過，一千萬的消費有，魔都別墅嘛，一千五百萬，但是別墅一千五百萬好像也不算貴了吧，還是魔都，古北。
高爾夫也打了，午餐也吃了。
約了去喝茶按摩，林毅委婉拒絕了，而是帶著小秘書坐車離開了球場，直奔別墅區去了。
抬頭看著天氣，蔡怡小嘴微啟︰「林董，夜里要下雪了。」
「之前下過一場了，今年的雪要比去年，前年的都要小了。」
「應該不會有雪災了吧？」
那個時候她還沒到東盛工作，還在上課，那雪下的有些地方直接覆蓋到膝蓋位置，走路都沒法走，房子都不知道壓垮了多少。
後來她就听說，雅客雅思捐款的新聞了，當時還是雅客雅思的粉，沒想到今天會成為了東盛的高管。
就像大話西游里面的至尊寶，戴上緊箍就不再是凡人。
她簽了合同，就不再是普通秘書了。
正兒八經的董秘捏，現在是。
蔡怡有些自豪，辦事更認真，給林毅干的更賣力了。
鐘山高爾夫一期，今年交付。
只有十八棟獨立別墅，兩側種植著梧桐樹，金陵的象征，也是一種精神。
坐在車上，蔡怡十分的感慨。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住在花園別墅里面，世外桃源一樣。
整個項目坐擁紫金山綠色生態資源，離塵不離城的天然大氧吧。
找來一個女銷售，熱情的介紹。
僅僅只是介紹，並沒有推銷環節，因為鐘山高爾夫不愁賣不出去，甚至可以說很搶手。
剛有錢的時候買別墅，林毅會覺得自己是個暴發戶。
但是現在，住在別墅里好像才合情合理。
能住在里面的都是成功人士，對事業上確實有幫助。
放眼望去，整齊的綠茵草坪，大理石鋪砌的空地，兼具美式古典主義與現代簡約主義風格的建築。
大方的落地窗組成著別墅的第一層結構，棕黃色的立方塊整體充填著別墅的其余部位。
進入別墅，還是毛坯。
但是庭院和游泳池，林毅是喜歡的。
林毅站在泳池旁邊深思了一下，金屋藏嬌的好地方啊。
就算抓奸，也進不來。
安保太齊全了。
車庫之類的一應俱全，這就是別墅的好處，什麼都配置好了，你想得到的它有，你想不到的它也有，盡管它還是毛坯，但不妨礙它未來會變得富麗堂皇。
站在樓上，還能看到之前打高爾夫的球場。
「林董，如果您感興趣的話可以留一個聯系方式，到時候咱們再聯系。」
蔡怡主動將林毅的名片遞過去。
女銷售微笑道︰「好的，謝謝。」
出了別墅園林，蔡怡提醒道︰「林董，年會的日期定下來了，一月十二號，您看可以嗎？」
「十二號，沒問題。」
林毅點了點頭，十號南大就放寒假了。
放假後他當然不可能立馬回縣城，回去了也沒事干，等到公司放假再回去也不遲。
「林董，明天好像又要下雪了。」
「什麼時候？」
「夜里，凌晨的時候。」
車上，林毅喝了口熱水︰「下雪的話，今年的雪肯定是沒有前兩年大了，不過咱們公司還是要保持一貫的作風，通知一下早點上班，去掃雪，掃完雪再去店里。」
「估計又要被說作秀了啊。」
蔡怡笑呵呵的提醒道。
去年就是，她就在網上看到有人抨擊說雅客雅思作秀的。但是就算是作秀，也好比在網上敲一敲鍵盤來的強吧，最起碼自家公司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了。
現在，蔡怡已經以自家公司自居了，把公司當成了第二個家，因為在這里工作實在是太愜意，太舒服了。
還好，當初選擇來面試。
「林董，今年的年會領導層是分開來的，這是之前開會討論出來的結果，管理層跟管理層在一起。」
林毅點了點頭︰「地方定下來了嗎？」
「領導們在香格里拉，其他的都安排在了鉑金皇冠。」
「挺好。」
現在公司員工太多了，舉辦一場年會也要不少錢，但還是得辦，省這省那的，以後真省的啥福利也沒有。
今天能省了年會，明年過節福利也能一起省了，確實能省不少錢，但格局小了。
回到市中心，時間已經不早，林毅伸了個懶腰︰「吃個晚飯再回去吧，正好我跟何總她們有約。」
「我方便嗎？」
「走吧。」
林毅笑了笑︰「都自己人，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
「嗯。」
蔡怡心想‘自己人’？
也就是說我跟何總她們一樣？
蔡怡忍不住多想，還是說職場中的自己人都是客套話，當秘書久了，有些事情她自己會去思考。
蔡怡打開車門，對于豪車、跑車已經適應了。
雖然她沒有，但是她體驗過。
所以在遇到，再坐心境就不一樣了。
開著車，到了鈴瀾大廈。
海鮮火鍋店里，幾位熟悉的身影都在，全是女性。
何紓婕，安瀾，徐婉婷，真能組成一桌麻將了，再帶個小秘書蔡怡。
這陣容和隊伍，讓林毅想起了紀湘戰四郎的典故，最起碼人數是一樣的。
徐婉婷好奇道︰「林毅，你們馬上寒假了吧？」
「還有兩天。」
林毅挨著何紓婕坐下。
蔡秘書好奇道︰「何總，馬上過春節了，你們還去燕京吧？」
「去啊，等到春節前一天再回來。」
「到時候春運，人比較多。」
何紓婕笑著說道︰「是啊，我們提前買好了機票，對了，恭喜升職。」
「謝謝何總。」
蔡怡微微一笑。
按照董秘的職位，其實還比現在的徐婉婷要高。
「瀾總，听說您考研通過了。」
「是啊。」
「好厲害。」
蔡怡挺佩服的，既能把自己的工作做好，還能學習，這樣的女生太自律了。
不像她下班後，阿巴巴，啥也不想干。
安瀾笑而不語。
「你們被互相拍馬屁了，點菜了嗎？」
林毅話音落下，服務員已經推著餐車走了進來，刺身拼盤，龍蝦螃蟹都有。
「我們去弄點調料。」
桌上，何紓婕低聲提醒道︰「沒動靜啊。」
「這才哪跟哪啊？」
林毅挺無語的，沒生過孩子嗎？
等到你一下次例假的時候再看啊，要是例假不來，那肯定是有了。
何紓婕挑了挑眉︰「還有最後三天我就去燕京了，你行不行？」
「？」
林毅黑著臉說道︰「行，行啊。」
這種要被迫上交公糧的方式，林毅實在是無力吐槽。
這以後要是都像何紓婕這樣，他腦海中浮現‘腎虛公子’的形象。
「林毅，晚上去我們那打牌啊？」
徐婉婷提議道。
林毅嘴角一抽，這貨也來事。
他打了一碗菌湯，補了補。
四個女人一台戲，好久沒這樣聚過了。
以前何紓婕還沒去魔都，燕京，幾個人經常在海鮮燒烤店聚，現在少了。
聚在一起，難免有很多話要聊。
比如工作上的事情，感情上的事情。
「蔡秘書什麼時候找男朋友？」
于是，話題跑到了蔡怡身上。
因為不管是安瀾，還是何紓婕或者徐婉婷，都沒有找男人的可能。
「我？！」
蔡怡微驚。
安瀾眼底充滿了惡趣味，何紓婕也饒有興致的看著。
徐婉婷比較隨意，倒不是很在意這些。
對于蔡怡而言，這何嘗不是一種試探，同時也是認可對方進入了這個群體的圈子。
蔡怡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我現在心里面也沒什麼概念，只能隨緣了……」
何紓婕笑了笑，上一個說隨緣的現在都跑到林董懷里了。
她看了眼徐婉婷，眼神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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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在打游戲，有點上頭，懶了一點，順便寫寫大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