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鐘含蕾是沒見過面的，所以對方在得知她的身份後，恍忽間的表情，芸懷茹多少猜出一些東西。
林毅坐在後排閉目養神，道︰「帶媽去挑塊表吧。」
名表，包包、豪車，魔都貴婦圈子里的標配。
芸懷茹雖然不顯山露水，現在好歹也是他媽了，總不能出門還穿著以前的衣服，舍不得買，舍不得花。
「好呀。」
秦依依眼眸驟亮︰「那我叫上杜雯婧吧，她正好在古北沒出門，順便把她的禮物給她。」
「你們去吧，我去一趟醫院。」
「醫院，生病了？」
「媽，林毅說的是寵物醫院，金陵那邊的業務開到魔都來了。」
秦依依替林毅解釋了一下，隨後說道︰「那我不陪你去了哦，我去玩了。」
「還沒玩夠呢？」
「馬上開學了啊，我再不玩沒機會了。」
開著車回到古北，現在秦依依也是輕車熟路了，倒車入庫也練得很熟練了，都是他的功勞，每次一有機會就會督促對方。
車庫里面還有一輛911，拿著車鑰匙他就出了門。
等林毅一走，芸懷茹就拉著秦依依走到旁邊，小聲問道︰「最近你跟林毅頻繁嗎？」
「媽，你能不能不要問這麼私密的問題啊？」
「不是媽在乎這個，媽也是擔心你，主要是怕林毅這小子在外面亂搞，忽略了你。」
「怎麼會呢…」
秦依依臉蛋微紅，很不情願跟自己母親聊這樣的話題，畢竟也挺尷尬的。
事實上這個問題她也想過，但怎麼都不像。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也查過資料。
林毅整天跟野牛似的，橫沖直撞。
她有時候根本背不住，根本不像是在外面有女人的樣子，哪有這麼多精力啊，她覺得就算有，那也很少。
比如，在金陵的蘇可念？
「你跟媽說實話。」
「媽…算了，去燕京七天，有五天…」
秦依依支支吾吾的，難以啟齒。
芸懷茹有些震驚，尷尬的點了點頭︰「你自己長點心眼…」
————
林毅哼著歌，戴著墨鏡開車到了陸家嘴。
地點就在金融中心樓下的一家豪華門店，兩百多平方米的門店，艾彼得寵物醫院幾個字映入眼簾。
不知不覺，這個業務都已經開到了魔都。
東盛像這種賺錢的業務其實不少，都是在不知不覺中鋪出去的，比如游戲也是。
現在游戲在平台的推廣下，月流水高達幾千萬，其中包括道具收費，廣告收費等等，全部都是游戲公司在運轉，不顯山露水，但是真要單個拎出來業績都是比較嚇人的。
特別是游戲，這才多久。
要不是他一開始不懂，假如會寫代碼這些可能他會選擇游戲起家，游戲這東西跟平台合作就行，也不需要太多的關系網，只要火了就自然而然的有錢，關系也就來了。
思緒電轉建，林毅進了店里。
負責人依舊是崔晉，金陵那邊他算是帶出來了。
蘇可念作為那邊的總店長，唐說是副店長，其實主要還是他在經營。
蘇可念那是老板娘級別，公認的事實。
要知道那幾家店里的收入，最後全都是打到蘇可念卡里。
蘇可念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她在金陵上學也不可能跑到魔都來，唐暫時沒調過來，跟崔晉一起負責的是獸醫學院的同僚。
「林董。」
崔晉現在比以前從容了不少，圓臉也胖了一些。
在熟悉了金陵的業務後，他轉移戰場第一家開在魔都的寵物醫療機構，短時間內就獲得了不錯的成績。
還是他低估了雅客雅思這個品牌的能量。
能用這樣的方式間接性吸引客戶，崔晉不得不承認林毅是個真的天才。
像這樣的一線大城市，對于寵物的需求是很大的，而且雅客雅思擁有源源不斷的客源。
邊走邊聊，坐在辦公室里面了解了一下最近寵物醫院，包括貓舍的業績，是金陵那邊的五倍。
業績就代表了一切，林毅也沒什麼好操心的。
叮囑了幾聲，他又離開寵物醫院。
不過他沒有回古北，而是開著車去了寶格麗，當然也不是喝下午茶。
現在鐘含蕾還在寶格麗，沒走。
有老丈人以身作則，林毅現在是坦然的一批，一旦出了問題直接甩鍋給老丈人，就說老丈人教的好。
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林毅還是尊重了一下媒體，戴上了墨鏡和口罩，除非透視否則單憑發型和身高能認出來他來，算媒體厲害。
他不是明星，關注度和知名度都沒那麼高的，說句不好听的，他走在路上也就氣質高出尋常大學生不少，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魔都還真就未必有多少能認出他來。
自媒體沒那麼火熱的年代，又有多少年輕人看新聞啊。
也不知道，自己搞自媒體開個頭算好還是壞。
江景套間外，門上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
林毅敲了敲門。
很快門打開一條縫，鐘含蕾在看到林毅後內心一喜，急忙側身打開門小聲說道︰「快進來。」
「跟做賊似的。」
「可不就是做賊，你以為咱們現在做的是什麼正經行當？」
鐘含蕾吐槽了一下︰‘先吃飯還是先跟姐姐辦事？」
「？」
林毅有些錯愕︰「大可不用這麼著急，你先吃飯吧。」
「林董日理萬雞，小女子可不敢多奢侈…」
鐘含蕾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卻還是老老實實做下吃起了飯。
林毅靠在椅子上︰「就吃個外賣？」
「挺豐盛的，你知道我這外賣多少錢？」
「兩百？」
「八百。」
鐘含蕾舌忝了舌忝嘴唇︰「這簡直就是我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夢中情餐，海鮮大雜燴，蟹黃面，水果，還是魔都舒服想吃什麼吃什麼，當然還得感謝林董的美團，不然我還得出門，出了門又是被圍堵，粉絲太熱情了。」
「不喜歡？」
「喜歡當然喜歡啊，但是我也需要私人空間啊，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得到了點東西同時也會失去點東西吧。」
「突然哲學起來了，挺有長進的，春晚挺努力的。」
「謝謝老板。」
鐘含蕾謙遜的道了聲謝。
拋開她靠著林毅上位的關系不提，她跟林毅算是朋友，也是下屬和上司。
其實不管什麼關系，林毅的人格魅力，鐘含蕾還是心甘情願跟他發生點關系的，畢竟娛樂圈就那樣了，自己不得找個長得帥的有點魅力的？
像那些禿頂肥頭大耳的，看的都惡心。
事實上鐘含蕾一直覺得，是她佔了天大的便宜，因為這種事情她甚至做夢都笑醒過，不過是那種半夢半醒的狀態，就挺離譜的。
沒想到她會有一天會因為這種離譜的原因，在睡夢中笑醒。
畢竟不管從哪方面出發，都是她賺麻了。
「習慣有錢的生活了嗎？」
「還沒習慣，但是我可以習慣，哈哈…」
鐘含蕾的性格還是跟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這跟她在橫店影視城幾年的沉澱有關系。
否則一個人一夜成名後，很容易就飄了。
鐘含蕾還能保持現狀，非常的棒了。
「你老婆呢，沒陪你？」
「購物去了。」
「羨慕，當富太太真好。」
鐘含蕾是實名羨慕，她心里跟明鏡似的，哪怕她成了一線，超一線明星，跟林毅妻子這樣的身份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的。
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比得過秦依依，蘇可念她們。
「給你個任務。」
「主要不是太變態，姐姐都背得住。」
比如…
鐘含蕾內心火辣辣的。
林毅滿臉狐疑︰「我跟蔣董搞自媒體的事情跟你說過吧。」
「這事兒啊，有印象。」
「借著你現在的流量，我們打點廣告自己搞一個直播平台，先宣傳一下，搞點活動，積攢點人氣和用戶…」
「我听公司安排，不過現在的當期排的很滿，沒關系嗎？」
「都往後推一推。」
現在yy那邊起色已經不小，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分離部門去成立虎牙，東盛得要快一步才行。
名字他都懶得想，直接從鯊魚，虎牙，熊貓里面選一個，走他人的路，讓別人懵逼去吧。
「我听公司的安排。」
鐘含蕾很有覺悟，抬起頭道︰「我剛吃了辣，辛辣，先去刷個牙。」
她今天沒點辣子雞。
————
陽光絢爛的午後，坐在品嘗一下下午茶體驗一下有錢人的愜意生活。
事實上能接觸得到的都是那些旁人以為的奢侈。
該說不說，寶格麗四十七樓的江景是不錯的。
林毅跟秦依依幾乎去過黃浦江邊上所有知名的餐廳，但是這些餐廳里面角度或者風景最佳的應該還是寶格麗。
能清楚的看見黃浦江最美的陸家嘴這段，還有魔都很重要的蘇州河，江和河都能盡收眼底。
包廂中的氣氛很尷尬，鐘含蕾有些坐如針氈。
她沒想到，林毅會叫上秦依依和她媽，還有另外一個不認識，但穿著打扮都不像是普通家庭出來的女生過來。
也是，
普通女生能跟她們玩到一塊去？
估計又是誰家的掌上明珠吧！
這些女生出生即巔峰，鐘含蕾不酸，但很羨慕，一方面又覺得她的現狀很踏實，很矛盾，百感交集。
芸懷茹端著紅茶，打量著再坐的女生，一個個都生的真好看，作為一個長輩，她是不想來的，結果順路來了。
坐在這里，挺尷尬的。
林毅自然是別有用心，否則顯得他跟鐘含蕾私底下偷偷模模似的，現在他光明正大的，走陽謀，就像那道九轉大腸，你明知道我可能不對勁…
他跟鐘含蕾以後接觸多著呢，總不能一直藏著掖著吧，見個面可能都要被懷疑的地步。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芸懷茹現在有點暈，也確實搞不太懂林毅怎麼回事，道︰「我還要回去做飯，你們幾個年輕人聊吧。」
「芸姨，拜拜。」
「拜拜。」
等芸懷茹一走，年輕人的話題就多了起來。
杜雯婧是比較拘謹的，但在秦依依的好奇目光中，還是侃侃而談，聊了聊十四歲出國的經歷，最後十七歲又回國進入自家公司工作的情況。
十四歲出國，十七歲回國進公司。
這個年齡正常情況還在上高中，這就是有錢人家的底蘊，背景的加持，加上對杜雯婧的教育，她本身也聰明才有這段經歷。
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在一個普通人身上，那就是傳奇了。
杜雯婧是不想聊這些的，感覺在林毅面前有些班門弄斧的感覺。
但是能跟林毅這樣的深入交流，她又神往已久，加上她父母也要求她跟秦依依和林毅打好關系。
「你壓力大不大？」
秦依依好奇的問了一句，隨後就後悔了。
杜雯婧搖了搖頭︰「做不好就等著繼承家業了，我跟我哥一人一半，五十套江景平層能分到，按照現在魔都的房價，一套五千萬往上…」
「足夠你快活的活一輩子了，你不犯病的話。」
林毅調侃了一句。
鐘含蕾深吸了口氣，看杜雯婧的眼神都變了，還是她小覷了對方的身份，這簡直就是公主啊。
這已經不是住在湯臣一品的級別了，不是一個量級。
下午茶，無非就是吹吹牛嗶。
誰不喜歡吹牛嗶，鐘含蕾也想吹，但是真吹不起來啊，因為全場只有她是在吹牛嗶，其他人全是真的，這就很尷尬了。
「晚上要不要去會所玩玩？」
杜雯婧主動邀約。
林毅搖了搖頭︰「晚上還有事情，再說。」
「我肯定不行了，我明天要開學了…」
秦依依也委婉拒絕了杜雯婧的邀請。
等回到古北時間已經不早，停好車回到屋內，智能化的設備確實方便。
洗了個手，準備準備就吃飯了，老太太坐在那看著電視。
洗完手上了桌，秦依依提議道︰「要不還是把林叔叔他們接過來吧。」
「那你得加油。」
芸懷茹挑眉說道。
秦依依不解的看向自己老媽。
芸懷茹笑著解釋道︰「等你懷孕了，巴不得立馬過來。」
吃了飯，林毅就坐在沙發上處理公司的事情。
秦依依最近玩的其實挺累的，特別是跟林毅在一起，老是腰酸背疼，年紀輕輕的卻仿佛有著老年人的身體。
這家伙，太會折騰人了。
————
第二天，陽光明媚。
魔都的生活節奏很快，林毅直接到了‘東盛網絡互娛有限公司’，之前收購的咕咪的短視頻的原班人馬，只不過地址搬到了東盛魔都第二分部閔行這邊。
他第一時間找來了策劃總監等等高層。
咕咪雖然被東盛收購，卻沒有走下坡路，因為高層並沒有對咕咪有任何決策影響，一直讓原班人馬按照原來的計劃執行運營。
所以這段時間，高層都過的很滋潤。
因為換了東家，傍上了東盛，以前是咕咪的總監，現在是東盛分公司總監那就完全不一樣了，說出去都有面子。
會議室中，咕咪的高層還是第一次見到林毅本人，一個個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好奇，震驚，各懷心思。
東盛的兩大董事長，林毅和蔣青鸞她們都沒見過，卻已經變成了東盛的形狀。
林毅也很久沒站在台上了，但狀態不減︰「接下來策劃總監安排一下，敲定一下跟廣告公司那邊的事情，還有…」
林毅不喜歡嗦，一次性把該說的說完，隨後回到辦公室跟蔣青鸞開著視頻通話，說了一下公司的事情。
蔣青鸞大概也了解了情況，順便說了一句︰「張旭豪最近去果子狸那邊了，那邊應該還在談判。」
「你消息來的挺快啊。」
「洪老頭那邊的消息。」
林毅猜到了，洪老頭兩頭下注，很穩妥但不夠有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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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去看看別的書，去做一下大綱，後面沒什麼大綱了，最近一直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