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仁的擔心不無道理,蔣夜現在不就處于危險之中嗎?
可徐霏瑾也犯了難,她咬著紅唇說道︰「我倒是不介意把他開除,可是……」
「可是什麼?」
「中午我還說,如果他還想回來工作,就把嘴閉上,結果他就乖乖的閉了嘴。你說,我現在要是直接把他開除了的話,那我豈不是成了言而無信的人了?」
蕭仁也看出了徐霏瑾的為難,他只好說道︰「那就等他下一次犯錯,再新賬老賬一起算吧。總之這個人現在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把他留在公司,絕對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看見蕭仁的反應,徐霏瑾突然笑了。
她喃喃道︰「哎呀,想不到你還有害怕的時候。我記得當時那兩個邊疆人都要跟你拼命了,你也沒有害怕啊?」
蕭仁不服氣的解釋道︰「我可不是怕他對我怎麼樣,我是怕他傷害到你和蔣經理!」
徐霏瑾的柳眉輕輕挑動,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害怕他會傷害到蔣經理我可以理解,畢竟你們兩個現在是以姐弟相稱。可是你為什麼會害怕他傷害到我呢?你這麼關心我的?難道你對我還有什麼非分之想不成?」
「沒有!當然沒有!徐總,你可不要太自戀啊!」蕭仁立即反駁道,說話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好幾個分貝。
徐霏瑾在後視鏡里看著他那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她「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那對玉兔正隨著她的笑聲有節奏的跳動著。
「蕭仁,沒有就沒有唄,你臉紅什麼?」
「我……我臉紅了嗎?」
「有沒有臉紅,你自己照照鏡子不就知道了?」
經徐霏瑾的提醒,蕭仁照了照鏡子,確實發現自己的臉紅的跟關羽似的。
「想不到,你這種厚臉皮的人,還有這麼害羞的時候呢?」徐霏瑾調笑的問道。
可她低估了蕭仁詭辯的能力,他反駁道︰「徐總,那我問你,你被我親的時候,你是自願的嗎?」
「當然不是!我那是被你逼迫的!」
「對啊,你不是自願的,那我親了你,你不還是臉紅了?就像現在,我的臉紅,也不意味著我承認我很關心你。徐總,在我的印象中,你是個非常自信的女人,但你可從來不是個非常自戀的女人啊?」
論斗嘴的話,徐霏瑾無論如何都不是蕭仁的對手,不光是因為蕭仁的邏輯思維更清晰,還因為他的臉皮更厚,說話更沒有底線……
這兩個人斗了一路,來到了深海主義酒店門口,將車停下。
深海主義,海城一家吃海鮮的酒店,規格很高,人均消費在五百以上,兩個人來這里隨便吃一點,也要一兩千。
如果是商務宴,十萬八萬也是常見的事。
一看見這豪華的酒店,蕭仁就忍不住感嘆了一句︰「把請客的地點定在了這里,看來這個北風國旅的老板,是有重要的事情求你啊。」
結果徐霏瑾想都不想就說道︰「只要不涉及到金玉山的項目,別的事情不是不能商量。但如果這個馮劍葵想動我的蛋糕,別說請我來這里吃飯了,就是請我去米國的白宮吃飯,也是沒用的!」
看著徐霏瑾那小女人的模樣,蕭仁笑出了聲︰「以前怎麼沒發現徐總你這麼財迷呢?」
徐霏瑾傲嬌的說道︰「哼,我這不是財迷,我這是講理。憑什麼我辛辛苦苦談下來的,要讓他來瓜分啊?我又不欠他的。再說了,只有談下這單業務,才能向我爸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我沒有在旅行社浪費時間。這樣,他們就不會再逼我去相親了。」
蕭仁嘴角一陣抽搐,怎麼是她辛辛苦苦談下來的啊?不是自己東奔西跑談下來的嗎……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兩人進入了包間。
包間里已經有三個人了,主座上的男人應該就是北風國旅的老板馮劍葵了。
他的年齡看起來有五十歲上下,穿著藍色的襯衫,手里還在把玩著一條菩提手串,身上有一股商人的味道。
坐在左邊的女人,應該是他的秘書,年輕漂亮,穿著工裝,將兩條大白腿露了出來。
而他右邊的男人,則讓蕭仁一見了就眯起了眼楮。
這個人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呢?蕭仁在腦海中搜索了一番,對,這貨不是前些天跟他一起去相親的那個叫張毅峰的男人嗎?
噢,怪不得自己白天听徐霏瑾說到北風國旅的時候會感覺熟悉,不是因為北風國旅的名聲在外,單純是因為這個男人那天自我介紹時,說他是北風國旅的總經理。
「呦,你就是天鵝國旅的徐總吧?你好你好,我是北風國旅的馮劍葵。」馮劍葵激動地朝徐霏瑾伸出了手,他也是從別人那里要來的徐霏瑾的手機號,至于她本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管是二十歲的小鮮肉,還是五十歲的老臘肉,面對徐霏瑾的美貌,能有馮劍葵這種反應很正常。
他眼楮放光,從頭到腳打量著徐霏瑾,本來以為自己的秘書小潔已經很漂亮了,可如果跟徐霏瑾相比,那最多就是映襯紅花的綠葉。
「馮總您好,我是徐霏瑾。」徐霏瑾也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
結果這個老握住之後就舍不得松手了,還冠冕堂皇的說道︰「沒想到,徐小姐你竟然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旅行社的老總,而且還談下了金玉山這麼重要的項目,還真是後生可畏啊。」
說話的時候,他另一只手還不忘輕輕拍了拍徐霏瑾的手背,語氣中盡是調戲的意味。
這一幕讓蕭仁看了非常不爽,他就看不慣馮劍葵這種老,他以為自己在圈內的名聲和地位很高,就可以趁機佔別的女人便宜了?
蕭仁就不慣著他這臭毛病,伸手就把徐霏瑾的小手從他的大手中抽了出來。
然後自我介紹道︰「馮總你好,我是徐總的員工。久聞北風國旅是咱們海城旅游圈內的第一把交椅。今天有幸見到馮總,還真是不虛此行。」
馮劍葵對于他的舉動感到了冒犯,但是又不好直接表現出來,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什麼第一把交椅?不過是虛名罷了。行了,入座吧。」
馮劍葵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憤怒,就憑這一點蕭仁就知道,他就比趙立偉等人,要難對付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