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蕭仁早就預料到他們的卑鄙手段,提前打開了自己手機的錄音功能,否則還真的解釋不清了!
雖然他剛才也沒有明確表示出自己跟錢茂林之間的交易,但他們的錄音也足夠讓他們的項目泡湯,因為這年頭的人,最喜歡捕風捉影了。
旅游圈的人巴不得天鵝國旅出事,旅游局的人則巴不得錢茂林出事。
沒有人希望他們活的比自己好,一旦這段錄音問世,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
其實,馮劍葵他們準備的並不充分,起碼他們不夠了解蕭仁。
就算他們有錄音筆又怎麼樣?蕭仁完全可以動手把錄音筆搶過來,然後當場銷毀,就馮劍葵和張毅峰這兩個人,綁在一起也不夠蕭仁一只手打的啊?
可直接動手搶顯得太粗魯了,蕭仁還是覺得現在這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更有技術含量。
這不,在看見蕭仁手機正打開著的錄音功能時,他馬上就急了。
「你……你竟然錄了我們說的話!?」
「哈哈哈……我說馮總,你還真幽默。瞧你這大驚小怪的樣子,這難道不是你們的招數嗎?」
蕭仁捂著肚子,拍了拍徐霏瑾的肩膀說道︰「徐總,你還記得剛才馮總那牛逼轟轟的樣子不?說我們太女敕了,說我們不成熟……哈哈哈……你再看他現在氣的這B樣,真的是笑死我了……」
徐霏瑾討厭男人對她拍拍搭搭的,因為她覺得那樣很不端莊。
但她現在很難不陪著蕭仁一起笑,剛才還嚇得以為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想不到蕭仁這家伙竟然這麼聰明,居然提前預設了防火牆!
這貨在她心中的形象,簡直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她也是直到今天才真正體會到了人心險惡,趙立偉什麼的相比于馮劍葵來說,簡直就是小打小鬧。
馮劍葵他們真的快要被氣瘋了,想不到自己玩了一輩子鷹,最後竟反被鷹給啄瞎了眼!
他立刻給了張毅峰一個眼神,兩人同時朝蕭仁撲了過去,他們打算把蕭仁的手機搶過來!
只見蕭仁先是一腳踢中了徐霏瑾所坐的椅子,椅子載著徐霏瑾,在光滑的地面上平移了大概三米。
隨後他一手掐住了張毅峰的脖子,直接在空中將他攔截,就跟抓雞一樣輕松,一把就摔在了飯桌上,這鍋碗瓢盆立即 里啪啦碎了一地。
馮劍葵趁機撲向了蕭仁的手機,結果還不等踫到,蕭仁大手一揮,卷起桌布,就捆住了馮劍葵的手。
他的雙手不停揮舞著,將馮劍葵這肥胖的身體卷進了這直徑四米左右的桌布中,直接給他裹成了一只餃子。
隨後踢了一腳,馮劍葵就跟個保齡球似的在地上連滾了五六圈,撞到了牆根方才停下。
蕭仁拍了拍手,吐了口唾沫罵道︰「光有錄音還收拾不了你們是吧?非得我跟你們動手,你們才知道我能文能武?」
馮劍葵眼冒金星,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你……你……你就算有了我們的錄音又怎麼樣!?就算有錄音你也不敢發!因為我手里也有你的錄音!」
「哦?你手里有我的錄音?」
蕭仁不緊不慢的走到桌邊,馮劍葵知道蕭仁的目標是他們的錄音筆,趕緊命他的秘書于小蓮去跟蕭仁搶。
但是于小蓮可是親眼看見蕭仁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他們兩個大男人都給放翻了,她一個女流之輩上前制止,那不是找死嗎?所以她壓根不敢動。
蕭仁拿起錄音筆,又把手張開,那錄音筆便掉在了地上。
隨後他上去就是一腳,「 嚓」一聲,錄音筆被踩了個粉碎,蕭仁追問道︰「現在呢?還有嗎?」
馮劍葵面如死灰,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老幫菜,我們天鵝國旅現在發展的好好的,不想多生事端,但是並不代表你可以肆意踐踏我們的勞動成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听懂了嗎?听懂了你就言語一聲,沒听懂的話,我再換個別的方式跟你溝通。」
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重要的是,現在蕭仁手里面掌握的錄音,對他們非常不利。
馮劍葵還能說什麼?他還敢說什麼?
識時務者為俊杰,他跟蕭仁求饒道︰「小兄弟,今天的事情,是我錯了。怪我馮劍葵有眼不識泰山,不認識您這尊真佛。求你給我個機會,別讓這錄音見人。不管你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這錄音的殺傷力很大,如果蕭仁真的把這段錄音給錢茂林听了,那對北風國旅的打擊一定是毀滅性的。
就算錢茂林不會公報私仇查封他們北風國旅,心中也一定會記恨,這就意味著,他在位一天,例如金玉山一類的項目,永遠不可能落到北風國旅的頭上。
所以,馮劍葵現在是真的害怕了。
在于小蓮的幫助下,馮劍葵總算從桌布里面月兌身了,他狼狽不堪的樣子,跟一條喪家之犬似的。
蕭仁則看向了徐霏瑾︰「我就是個打工的,公司的事情,我只听領導的。你還是跟我們徐總商量吧,徐總點頭了,我自然會放過你們。否則,你們還是研究研究轉行吧,海城的旅游圈,還容得下你們嗎?」
听到蕭仁的威脅,馮劍葵直接沖到了徐霏瑾面前,這下看向徐霏瑾的眼神,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邪婬,他現在簡直把徐霏瑾當姑女乃女乃了。
「徐總,求求您高抬貴手,我馮劍葵有眼無珠,不該對您動歪心思。您放心,以後北風國旅,絕對不敢再踫天鵝國旅的蛋糕。只要是天鵝國旅看好的項目,我一定繞道走。而且如果徐總您有任何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我也一定鼎力相助。徐總,求您饒過我這一次。」
馮劍葵的態度實在太誠懇了,再加上徐霏瑾本身就是一個外冷內熱,容易心軟的女人。
她就看向了蕭仁,給了蕭仁一個眼神。
蕭仁心領神會,他知道,徐霏瑾這是願意再給馮劍葵一個做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