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霏瑾的問題實在太尖銳,太直接了。
蕭仁總感覺這貨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雖然這回他依然很想狡辯,可是這次他實在編不出什麼好的借口了。
因為他那麼晚把喝多了的蔣夜帶走,無非是去三個地方,一是他家,二是蔣夜家,三就是酒店了……
無論哪個回答,對于徐霏瑾來說都會是個爆炸性的新聞,那還不如說實話了呢。
他嘆了口氣,跟徐霏瑾說道︰「昨天晚上給蔣經理帶走的時候,她已經爛醉如泥了,我就……我就給她帶到酒店,開了一間房。」
「哎呦,蕭仁,想不到你是這種人,竟然趁著蔣經理喝多了,就帶她去開房!」徐霏瑾瞪著蕭仁,那語氣說不出來是生氣還是吃醋。
蕭仁一副苦瓜臉解釋道︰「徐總,我要是跟你說,我昨天晚上什麼都沒干,你信嗎?」
「我信你個大頭鬼!你這人臉皮這麼厚,滿腦子烏七八糟的。一個大美女喝醉了以後躺在你面前,你能忍住什麼都不做?我才不信!」徐霏瑾氣呼呼的說道。
蕭仁無奈的說道︰「我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因為今天早上蔣經理睡醒之後,她也以為我把什麼都做了。算了,你誤會了就誤會了吧,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跟任何人說昨天晚上我跟蔣經理出去開房的事。我一個二十出頭的單身男人,被別人怎麼說都無所謂,但是蔣經理不行。」
如果蕭仁一味地狡辯,徐霏瑾是斷然不會相信他的。
可他現在一副自己無所謂,只替別人著想的樣子,還真的打動了徐霏瑾。
她就試探性的問道︰「蕭仁,你真的什麼都沒做嗎?我怎麼不太相信你會有這種定力?你不會是認為蔣經理不夠漂亮吧?」
「瞎子才會認為蔣經理不夠漂亮,她不光長得漂亮,身材也那麼成熟,一米七十多的個子,一米多長的美腿,哪有正常男人面對喝多了的她還會有定力?」
徐霏瑾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你是怎麼忍住的?難道你不是正常男人?」
「我正常的很!我只是怕自己傷害到她,畢竟她是個寡婦。而且我也怕她萬一睡醒了看見我趁她喝醉了趁人之危,報警告我迷J……所以才忍住的。實際上,昨天晚上我在沙發上睡了一晚,現在脖子還疼呢。」蕭仁一臉委屈的解釋道。
「噗嗤!」
看見蕭仁那倒霉德行,徐霏瑾沒忍住笑出了聲︰「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覺悟呢,你是真的什麼都沒做?」
「這種事情,我沒有必要狡辯,畢竟在全世界人的眼中,都會認為我什麼都做了。連蔣經理都不會相信我,我還敢指望別人相信我?」
「行吧行吧,就算你什麼都沒做吧。哎,那既然蔣經理都以為你們倆已經發生關系了,那她是怎麼跟你說的?她現在是怎麼看待你們兩人之間的關系的啊?」
徐霏瑾從先前憤怒的表情,變成了現在一臉的八卦。
果然,這女人啊,別管是哪個階層的,八卦都是她們的天性。
蕭仁白了她一眼說道︰「那你得去問蔣經理,我又不是蔣經理肚子里的蛔蟲,我怎麼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哼,不用問我也猜得到。既然蔣經理誤以為你們兩個已經發生了關系之後,並沒有報警,還是依然那麼關心你,我就看得出,蔣經理絕對喜歡你!」徐霏瑾撅著性感的小嘴兒,表情多少有些較真,仿佛自己說的就是真理一般。
「徐總,我發現你們女人的想象力真的很豐富。蔣經理的追求者還少嗎?條件最差的,都得是經理以上的社會精英,而我要啥沒啥,蔣經理憑啥看上我啊?」
「呵呵,你對自己的認識還挺準確的。可是架不住你長得帥啊,萬一蔣經理是個外貌協會呢?」
蕭仁話鋒一轉反問道︰「徐總,你真的覺得我長得帥?你總算說出心里話了,以前你不一直都說我長得只是‘還湊合’嗎?」
「蕭仁,你少給我打岔,咱倆現在討論的是你跟蔣經理的事!」看起來,徐霏瑾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蕭仁兩手一攤,不解的反問道︰「我說徐總,你為什麼那麼關心我的感情狀況呢?而且看起來你好像特別害怕我跟蔣經理怎麼樣了一樣。你是不是吃醋了?」
「誰……誰吃醋了!」
徐霏瑾的臉蛋微微泛紅,她狡辯道︰「你跟蔣經理都是我的員工,我只是在關心我員工的感情狀況而已。」
「咱們旅行社不允許辦公室戀情的嗎?」
「當然允許,我的思想沒有那麼閉塞,不會禁止員工之間談戀愛。」
「這不就行了?一,我跟蔣夜並沒有談戀愛;二,旅行社並不禁止員工之間談戀愛。既然這兩條紅線我都沒有觸到,你又是以什麼立場一直打听到底呢?徐總,你要知道,別說我只是你的員工,就算我是你的老公,我也有自己的隱私的。」
徐霏瑾撇撇嘴,嘀咕道︰「呸!誰找你當老公,那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不說就不說唄,你凶什麼啊?」
蕭仁哭笑不得的問道︰「我凶你了嗎?」
「我說凶了就是凶了!」徐霏瑾雙手抱胸,氣呼呼的說道。
因為她身上這件連衣裙太薄了的緣故,她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那里看起來似乎更漲了,而且沉甸甸,顫巍巍的。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行不?徐總,你別生氣了。那沒什麼事了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站住。」
徐霏瑾立刻叫住了準備腳底抹油的蕭仁︰「誰說沒事了?彭浩哲的事情,你還沒有跟我解釋。」
「啊……呃……啥……啥事啊?」
「蕭仁,你給了董平四萬塊錢的學費,這件事你到底打算瞞我多久?」
蕭仁低下了頭︰「本來是打算瞞一輩子的,沒想到這家伙這麼快就給我出賣了。」
「蕭仁,這筆錢明明應該我出的,你也完全可以找我來報銷。為什麼要瞞著我呢?」這一刻,徐霏瑾似乎非常迫切能從蕭仁口中听到那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