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外面的瓢潑大雨,听著徐霏瑾的電話,蕭仁心中立刻油然而生一股落寞。
他不知道該說徐霏瑾這個電話打的真是時候,還是真不是時候。
就像歌詞中唱到的那句︰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最怕,朋友突然的關心……
他深吸一口氣,才忍著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蕭仁,你听見我說話沒?你到底在哪啊?」
「我在家樓下,現在準備找個住的地方。」
徐霏瑾驚訝的問道︰「蕭仁,我沒听錯吧?你說你在家樓下,然後你還要找個住的地方?你回家住不就行了?」
蕭仁苦笑著說道︰「我現在已經沒有家了,準確的說,我不是在家樓下,我是在前房東的家樓下。」
徐霏瑾恍然大悟,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從你的美女房東家中搬出來了?怎麼會這樣呢?」
蕭仁嘆了口氣道︰「她戀愛了,她準備跟她的男朋友同居。我這個男鄰居當然就有些礙眼了,就算她不讓我搬走,我也要搬走的。」
「她居然戀愛了?你不是前些天剛剛跟她表白失敗嗎?她這麼快就戀愛了?天啊,這都是什麼劇情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說徐總,我現在還要找個落腳的地兒,你要是沒別的事,那我就掛了。」
「哎等一下!」
徐霏瑾趕緊叫住了蕭仁︰「那你想好去哪了嗎?」
「沒想好,這麼晚了,也不可能從天而降一個出租屋給我住吧?我只能先去酒店了。幸虧昨天剛剛領到上個月的工資,要不然,我今天晚上可能就要露宿街頭了。」蕭仁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這時候,徐霏瑾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袋短路了,竟然跟蕭仁說道︰「如果你就是借住一宿的話,你可以……可以來我家。反正有一間空房,你明天再找房子吧。」
蕭仁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徐霏瑾竟然邀請自己去她家?
「徐總,你認真的嗎?你真的讓我去你家住?你不是耍我吧?」
「怎麼了?你不願意?你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那你就自己找住處吧!」徐霏瑾傲嬌的說道,本小姐好心邀請你,你竟然還敢懷疑我?
蕭仁趕緊說道︰「哎別別別,徐總,我就那麼一說,您別跟我一般見識啊!行,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找你!」
為了避免徐霏瑾突然反悔,蕭仁趕緊把電話給掛了,然後打開打車軟件,把目的地定位在了徐霏瑾家的小區。
上車後,他的眼楮一直透著車窗注視著宋可馨房間的那扇窗,他在心底對宋可馨說了聲再見……
再見了,他擁有記憶後,第一個愛過的女人。
而此刻,家里的徐霏瑾摘下了面膜,她照了照鏡子,身上這套睡衣,透的不像話,里面看的一清二楚的。
哪能穿成這樣迎接蕭仁?所以她還特意換了一件沒那麼透明的。
她心中有些忐忑,直到現在她才回過神來,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會想著讓蕭仁來自己家住呢?
這不是羊入虎口,引狼入室嗎?但話都說出去了,她也不能收回來啊?
算了,不就是住一晚上嗎?而且還是分房睡,反正明天蕭仁找到房子也就搬出去了。
就這樣,她換好了衣服,又收拾好了凌亂的客廳,十分鐘後,敲門聲響起。
她打開房門,蕭仁正濕漉漉的站在門口。
見狀,她讓蕭仁進門,然後蹙著眉頭埋怨道︰「蕭仁,你怎麼連雨傘都不打?沒有雨傘你倒是告訴我,我好提前下樓去接你啊!」
「嘿嘿,沒事兒,我皮厚,淋點雨不算什麼。徐總,謝謝你。要不是你的電話,我今天還真不知道住哪。」蕭仁走進房間,客氣的說道。
徐霏瑾不禁從上到下打量了蕭仁一眼︰「呦,現在真是寄人籬下了嘛?連跟我說話都變得客氣了,蕭仁,看來你還真是識時務者為俊杰啊?」
「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我這人兒身上的優點多了去了。徐總,我住這屋是吧?」
眼看著蕭仁就要走進自己的房間,徐霏瑾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罵道︰「蕭仁,你在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呢?一邊跟我說話,一邊往我的房間走?你敢說你不知道這是我的房間?」
「嘿嘿。」
蕭仁憨笑一聲道︰「一不小心被你發現了。」
「跑到我家來跟我開這種玩笑?蕭仁,你覺得好笑嗎?」
「呃……我……」
「我倒是有些好笑的想問你,哎,你跟你的美女房東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徐霏瑾給蕭仁扔了一條毛巾,然後盤腿坐在了沙發上,第一次看見這位女神還有這可愛的一面。
蕭仁擦了擦頭發,余光不停的打量著徐霏瑾。
她身上的這件睡裙的料子挺保守的,不是那種透明的,可架不住睡裙比較短,再加上她現在盤腿而坐,所以那雙玉腿現在幾乎完全暴露在了蕭仁的眼下。
尤其是那對白女敕的玉足,腳背光滑,皮膚細膩,十根白玉似的腳趾,呈現淡淡的粉色,微微卷曲,看起來特別的可愛。
小腿光滑細膩,大腿修長滾圓。
就這雙腿,絕對秒殺多少腿模了!
那張臉蛋上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妝容,但依然水女敕,而且五官精致,睫毛烏黑,雙瞳剪水,嘴唇粉女敕。
乖乖……怎麼徐霏瑾的第二張面孔,也這麼漂亮呢?
不得不說,剛剛還沉浸在被宋可馨趕出家門的悲痛中的蕭仁,在看見了徐霏瑾之後,心情竟然平復了不少。
果然,那句老話是沒錯的︰想從上一段戀愛中走出來,要麼交給時間,要麼交給新的愛人。
當然,蕭仁知道,徐霏瑾這種天之驕女是絕對看不上自己的。
不過如果蕭仁知道自己以前是干什麼的,他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真正的他,只有配不上他的女人,絕沒有他配不上的女人……
他白了徐霏瑾一眼說道︰「我不想說。」
「不說?不說不行!這可是你來我家住必須要交的房租!」徐霏瑾蠻不講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