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你今天可真是太漂亮了!」
梅文華見到蘇喬後,忍不住詩興大發︰「我記得王維有一首詩形容的就是你這種美女,‘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小喬,你知道這首詩是什麼意思嗎?形容的就是你如同高高在上的仙女,讓我們這種老百姓遙不可及!」
以梅文華在海城的身份地位,還能在一個女人面前化身舌忝狗,可見這個蘇喬有多麼的值得一舌忝吧……
當然,她值得被舌忝的,不光是她的身份地位,還有她絕色的容顏以及性感的身材。
否則,平日里見慣了美女的梅文華,是不會成天圍著蘇喬的後頭轉的。
要不是蘇喬拒絕,他昨天都打算陪蘇喬去參加他們警校的同學聚會的。
也幸虧他沒去,否則昨天要是在聚會上見到了蕭仁,那可就更熱鬧咯。
可是蘇喬對他這種舌忝狗,還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可以說,跟他在一起,只是為了繁衍後代,給家人一個交代。
但現在,她對梅文華提不起任何那方面的興致,梅文華嘴皮子都磨破了,現在倆人最多也就是在沒人的場合下牽牽手,梅文華連個抱抱都沒求到……
這不,听到了梅文華的恭維,蘇喬忍不住吐槽道︰「沒文化啊沒文化,你這名字起的可太好了。咱就說沒文化也沒關系,你起碼低調一點啊?沒文化還愛賣弄。誰告訴你這詩是王維的了?這分明是陸游的詩!而且,這句詩想表達的,也不是女人的美貌與高高在上,而是陸游對前人的思念。」
被蘇喬直接拆穿,梅文華臉上露出了不堪的表情。
他馬上解釋道︰「咳咳……可能是我掌握的知識太多了,學雜了!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對你的愛慕之情。小喬,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
蘇喬冷笑一聲,鄙夷的說道︰「梅文華,我交過的男朋友可能比你睡過的女人還多,所以你大可不必對我說這些花言巧語,我都听膩了。」
個性十足的蘇喬,令梅文華咽了口唾沫。
自己到底還是吃了沒文化的虧,被蘇喬幾句話就給懟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反駁她了。
怪就怪爹媽的名字起的不好!
不過梅文華總覺得,自己的名字比自己那個哥哥梅仁星好听一點……是啊,沒文化,總強過沒人性吧!
「小喬,咱們走吧。今天我哥們兒的西餐廳開業。廚師是從米國請來的大廚,我讓他給我留了兩塊A5的和牛,咱們現在就去吧?」梅文華一臉的興奮。
但蘇喬卻搖了搖頭︰「不愛吃那東西,以前不懂事的時候,把和牛當飯吃,結果沒吃幾天就吃惡心了。」
「那你想吃什麼?日料?韓餐?還是海鮮?」梅文華追問道,一副只要蘇喬高興,他怎麼樣都行的表情。
結果蘇喬說道︰「想吃米線。」
梅文華︰「……」
倆人前往米線店的路上,梅文華終于注意到了蘇喬那光禿禿的手腕。
他試探性的問道︰「小喬,你的……呃……你的手鐲呢?我送你的那只手鐲呢?今天怎麼沒戴出來?那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只有這種美玉,才能配得上你這種美人兒!」
蘇喬沒有遮掩,也沒有半點猶豫︰「昨天參加聚會的時候,跟別人打了個賭,把手鐲輸了。」
「輸……輸了!?小喬,多大的賭注啊?怎麼能把手鐲輸了呢?你知道這手鐲我花了多少錢嗎?哎呀,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
梅文華的喋喋不休,成功惹惱了蘇喬,她橫眉立目︰「呦,瞧你心疼的,你說吧,多少錢?只要能把你這張嘴給堵住,多少錢我賠你便是了!」
「咳咳……那倒不用,我送給你的,那就是你的了,你當然想怎麼處置都行。我這不是怕你受欺負嗎?你可是我的未婚妻,我怎麼能讓你受欺負呢?你說是吧?再說了,咱倆結婚以後,別說一個手鐲了,我們梅家的產業,不也有你的一半?我怎麼會在乎這點小錢呢?」
「呵呵……」
蘇喬傲嬌的將兩條修長的玉腿翹了起來,那腿看起來白璧無瑕,十分尊貴,她不屑的說道︰「你們家的財產都不見得會有你的一半,還能有我的一半?還有,梅文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梅家現在也是一團糟?別說的好像我貪圖你們梅家的家產一樣,笑話。」
「嗨,我當然沒有這個意思,你怎麼可能看得上我們梅家的財產呢?你可是海城去年的女性富豪榜上排名第三的富婆,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梅文華恭維的說道。
蘇喬擺了擺小手︰「行了,少拍馬屁,幫我調查個人。」
「行,你說吧,調查誰?」
「蕭仁,海城市巡查局特察隊副隊長,蕭仁。」
「蕭……蕭仁?」
梅文華眨了眨眼楮,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他反問道︰「你確定你要找的這個人,是特察隊副隊長蕭仁,而不是天鵝國旅的銷售,蕭仁?」
蘇喬看向了梅文華,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你也認識個叫蕭仁的?」
「對啊,我已經調查到了,前天在醫院里,非要給你做人工呼吸的那個男人,就叫蕭仁,我正準備找人好好教訓他一頓呢!怎麼你又認識了一個蕭仁?他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說話的時候,梅文華還一臉的慍怒,因為他現在嘴里的假牙,就是拜蕭仁所賜!這個仇,他是一定要報的。
蘇喬眯著漂亮的丹鳳眸子︰「昨天打賭把我手鐲給贏走的人,也叫蕭仁,怎麼會這麼巧?我們連續兩天,遇見兩個叫蕭仁的人?‘蕭’在龍國也算不上什麼大姓吧?」
隨著蘇喬的話,梅文華的表情也逐漸變得怪異,他將車停下,從手機里翻出了一段視頻。
這視頻正是前天在病房里,蕭仁救治蘇喬時,他偷拍下來的。
在看見視頻中的男人的一瞬間,蘇喬便狠狠的咬住了牙。
「就是他……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