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願下意識的月兌口問道︰「你……是沈御唐?」
听到這話,沙發上的男人,瞬間陰沉了臉︰「我很像大哥嗎?」
男人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這一瞬間,齊願感覺自己像是被嗜血的野獸盯上了,仿佛說錯一句話,就會被一口咬斷脖子。
人人都知道沈家有兩子。
大少,沈御唐。
二少,沈御之。
但卻沒人說過,這大少二少,長得一模一樣啊!
齊願被這種目光盯著,只能違心的回答︰「……不像。」
對危險的警惕,讓齊願放下手中的餐盤,轉身就要走。
然而手腕突然被人狠狠一拉,齊願一個不穩往後栽去,直接倒在沙發上,摔得頭暈目眩。
沈御之坐在沙發上,俯身而下,修長的手指從齊願臉上緩緩移動,漸漸落到齊願縴細的脖子上,輕輕摩擦著道︰「我允許你走了嗎?」
看著這張和沈御唐一模一樣的臉,做出這種行為,齊願心里怪異。
她輕斥道︰「放開我,你想做什麼?」
沈御之一臉認真的說︰「你說我打斷你的腿好不好,打斷了腿就不能跑了。」
齊願渾身僵住。
整個人都懵了。
此時她完全相信眼前的人是沈御之了,是和沈御唐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沈御唐是冷漠強勢,像王座上唯一的王者。
而沈御之卻是陰晴不定,像是尾巴輕輕搖晃長著角的小惡魔。
哪有人能輕描淡寫的說出,打斷別人腿這種話。
自己坐輪椅,就要大家都瘸嗎?
這是個偏執病嬌嗎?
齊願僵著身子,盡量讓自己語氣平和的道︰「我不跑,你先放開我吧。」
沈御之那仿佛盛滿星辰的眸子認真的看著齊願,好一會兒之後,他輕輕搖頭下了結論︰「你是在騙我。」
他的眼神很干淨,干淨得里面的暴戾都一清二楚。
齊願開始掙扎。
可她本就身體不好,力氣還不如孩童,沈御之只用了一只手壓制,她都推不開。
就在這時,齊願突然注意到,沈御之的另一只手,居然是被銬著的。
一副手銬,把他的另一只手,銬在了沙發邊的扶手上,像是防止他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
齊願徹底震驚了,這沈家二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難道危險得即使不能行走,都要被控制起來嗎?
既然如此,管家為什麼要讓她來二少房間?
是想害她嗎?
可她這輩子才剛嫁過來,根本沒得罪管家,沒理由啊!
齊願使勁回想關于這位二少的信息,但前世她對沈家的記憶都少得可憐,更別說這位神秘的二少了。
此時房間門已經關上,齊願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眼看她反抗之後,沈御之的氣息越發躁動,像是真的在思考,從哪里下手打斷腿比較好。
齊願渾身緊繃,模索中抓住了之前放下的陶瓷餐盤,抓住就想砸向沈御之的腦袋,但她一瞬間猶豫了。
沈家不是她的仇人,沈御唐更是對她有恩。
她剛傷了大少,再傷二少的話,這簡直算是恩將仇報了。
只這猶豫的一瞬間,齊願後知後覺的感覺頭有些暈,她搖了搖頭,更暈了。
沈御之惡魔一樣的聲音傳來︰「嗯?忘了房間里還點著安神香,怎麼就暈了。」
齊願听到這話心里一驚,眼皮漸重,她慢慢的閉上了眼楮。
她覺得自己完了!
一時猶豫沒有動手,現在暈過去,落到這情緒無常的沈二少手里,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齊願暈過去之後,沈御之抓住齊願的手腕越來越緊,像是心里有種壓制不住的暴虐,他俯身下去,帶著凶狠的吻上了齊願的唇。
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
理智和暴躁在掙扎。
沈御之像是突然清醒,他猛的松開齊願,退坐到沙發的另一邊角落,手銬扯得緊緊的不敢靠近,直接把一旁的安神香爐抱在懷里,才漸漸平靜下來。
他沒敢再看齊願,像是怕自己忍不住,又做出什麼控制不住的事。
高大的男人,就這麼可憐兮兮的抱著安神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