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君山上樓了。
上樓之後,按照宋驍提前告訴他的房間去找人。
前兩個房間沒人,最後一個房間是電子鎖,打不開。
君山猜想,應該就是這個房間了。
他抬手敲門。
房間里的沈御唐和齊願同時看向門口。
沈御唐處于失控煩躁中,沒有多想,只以為是宋景送午餐來了。
齊願卻察覺到不對勁。
她被關在房間的這幾天,房門一次都沒被敲響過。
即使一日三餐,都是沈御唐自己出去拿。
是誰來了?是御苑的人嗎?
如果是沈御唐的那些心月復之一,她求救的話,有多大可能性離開。
齊願一瞬間想了很多,但也不得不承認,她離開的幾率不大。
國畫大展決賽的時間是今天,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齊願希望敲門的人,會是她能離開的機會。
沈御唐起身去開門。
房門打開,沈御唐眸色一沉,整個人身上的暴虐瞬間升起。
「君山!」
這個人還敢來,當初在玉峰山上放了他一碼,竟然還敢來御苑。
君山卻看向沈御唐身後,看到了房間里的齊願。
齊願靠躺在床頭,床上地上全是亂七八糟的書畫。
齊願顯然也見到了他,眼里瞬間多了幾分希望,離開的機會真的來了。
沈御唐已經朝著君山出手了。
君山也立即還擊。
房門在打斗中被推開,兩人打到了房間里,發出砰砰的聲音。
樓下宋景听到聲音,當即就想起身,想上樓幫忙。
陸凌棒球棍敲了敲宋景的肩膀︰「你在亂動,我就一棒子打暈你。」
宋景打不過陸凌,反抗不過,只是滿眼憤憤的盯著陸凌。
陸凌卻不在看宋景,她之所以還沒上樓,並不是因為眼前這個宋景,而是在注意外面的動靜。
外面宋驍好像拖不了太久了。
樓上似乎也打起來了。
陸凌親自感受過沈御唐的身手,知道一般人不是對手。
這樣下去,對他們不利。
陸凌當機立斷,直接兩棍子敲暈了宋景和那個廚師,快速的跑上樓。
宋景瞪大眼楮不敢置信。
陸凌不客氣的道︰「容易誤事的人,還是打暈了好。」
宋景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棍子打暈了,就像他沒想到陸凌會揍他一頓一樣,也沒想到陸凌就這樣隨意的把他打暈。
這對于宋景來說,簡直是恥辱。
陸凌快速跑上樓,朝著打斗聲的方向跑去。
大開的房門,她看到了戰斗力不相上下的兩人。
君山和沈御唐像是僵持住了。
陸凌看了一眼床上的齊願,一言不發的加入了戰局。
沈御唐身上有傷,而且在發了幾天高燒的情況下,本來還能和君山勢均力敵,可在陸凌加入之後,便打破了這種僵局。
二對一的情況下,沈御唐漸漸落于下風。
君山和陸凌都是打架的好手,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
兩人聯手,以最快的速度將沈御唐控制住,君山眼明手快的扯了窗簾繩,把沈御唐反手綁了起來。
陸凌已經跑向了齊願。
看著齊願蒼白病弱在躺在床上,陸凌下意識的放輕聲音道︰「齊願,你沒事吧?」
齊願搖頭︰「我沒事,國畫大展的比賽開始了嗎?」
陸凌朝著招手道︰「還沒開始,你那比賽開始時間是下午兩點,現在還來得及的,快下來,我們帶你走,」
齊願松了口氣,然後道︰「我的腿沒有知覺,不能走路了。」
陸凌瞬間瞪大了眼楮,「你……你說什麼?」
齊願不肯多說,陸凌掀開被子,看向齊願的腿。
修長白女敕的腿就這麼放在床上,由于皮膚太白,陸凌看到了齊願膝蓋上,那幾個小小的針眼。
齊願的皮膚又白又脆弱,稍有動作,就能在上面留下痕跡。
陸凌看著她膝蓋上的針眼,一瞬間的有了不好的猜想。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沈御唐,厲聲質問道︰「沈御唐!是不是你他媽的給齊願注射了什麼,讓她不能走路了?」
沈御唐像是一頭被困住的困獸,不停的掙扎,雙眼赤紅。
他壓抑的聲音道︰「滾開,別踫阿願,她不能離開。」
听到這里,陸凌不用在問,都明白了。
陸凌氣極,直接提著棒球棍過去,朝著沈御唐就要一棒子下去,「你他媽的就是個瘋子。」
齊願見狀,連忙出聲喊道︰「陸凌,不要傷他!」
眾人都沒想到,齊願會開口阻止。
陸凌向來听齊願的話,揮了一半的棒球棍硬生生停下,然後回頭看向齊願問︰「他都這麼對你了,你還維護他,你傻不傻啊!」
齊願只是搖頭。
陸凌氣得手中棒球棍一摔,跑過去抱起齊願,就要離開。
經過沈御唐的時候,齊願突然道︰「陸凌,讓我跟他說句話。」
陸凌雖然不願意,還是抱著齊願到沈御唐面前。
齊願看著不停掙扎的沈御唐,她突然靠近,在沈御唐耳邊低聲道︰「你別慌,我會回來的。」
房間里的三人都是一愣。
齊願的狀態,看起來明明是囚禁且被虐待了,腿都毀了。
她卻像是一點不恨,反而在安撫沈御唐,這是為什麼。
沈御唐一瞬間停止掙扎,他通紅的眼楮看向齊願,壓抑的聲音道︰「阿願,你是不是又在騙我?」
齊願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騙過他了。
她搖頭道︰「我不騙你。」
齊願說完,陸凌和君山帶著她,快速跑出房間,跑下了樓。
一下樓,他們就知道不好。
被打暈的宋景醒了,叫了外面的人。
宋驍和御苑的幾名心月復已經打起來了。
陸凌因為齊願的腿,現在看到宋景更來氣,簡直想弄死這人的心都有了。
她直接把齊願塞君山懷里,朝著人群就沖了過去,便沖邊喊道︰「君山,你快帶她去會場參賽,我和宋驍攔住,時間快來不及了。」
君山還沒反應過來,懷里就多了一團柔軟。
她穿著一身白色睡裙,就像是一團雲,這麼輕飄飄的落在他身上,撩動著本來就亂顫的心弦。
看看時間,君山控制住自己砰砰亂跳的心,抱著齊願就往外跑。
他們的車停在御苑快,君山快速上車。
齊願手腳無力,君山靠過去,給副駕駛的齊願系上安全帶。
他靠的太近,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就像是呼吸的氣息落在齊願身上,都對她是一種褻瀆。
後方的人追過來了。
君山一腳油門,帶著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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