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報復,齊願似乎沒有耐心再繼續等下去了。
她想快點解決了齊家。
齊博遠很快就用齊願那里偷來的設計稿,簽下了好多訂單,未免夜長夢多,快速敲定了終稿,簽下了合同。
這些訂單讓,簡直就是齊家公司救命的希望。
齊博遠親自盯著加急制作,不想出現一點紕漏。
直到這批訂單加工出來,準備交貨。
平靜突然的被打破了。
雲輝舉辦了一場珠寶展覽走秀。
這場走秀很順利,來參加的人很多,畢竟現在雲輝設計部在這圈子里名氣很大,早也不是當初那個,默默無聞沒人在意的小部門了。
在雲輝,這一塊的利潤甚至已經超過了,一部分其他投資。
齊願當初拿的那點齊家股份的錢,其實早已經替沈御唐掙回來了。
得到消息的齊博遠那邊,簡直要瘋了。
一模一樣的!
齊願竟然用了那些稿子!
竟然用的那些他拿走的稿子!
一般如果有遺是的稿子,為了規避風險,大部分都不會再用。
齊願又是在故意算計他嗎?不,應該不是,齊願怎麼可能知道他會去偷設計稿。
原因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要怎麼辦?
明天就要交貨了,雲輝卻在今天走秀展覽,和他即將交貨的那些訂單一模一樣。
高端珠寶定制這一塊,講究的是每一張設計圖都是專屬的,獨一無二的。
可以相仿,但涉及到版權,絕對不能一模一樣。
齊家公司那邊,也全都亂套了。
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畢竟以前齊博遠也拿回過設計稿,他們都用了,誰能知道這次不能用啊!
「齊總,現在怎麼辦?」
齊博遠現在也慌了神,這麼多訂單,他賠不起違約金。
就算賠了違約金,這一批貨已經做出來了,全壓在手里,也足夠讓他傾家蕩產。
齊博遠考慮了一下,咬牙決定︰「現在聯系客戶,提前交貨。」
「這……這樣行嗎?」
齊博遠臉上表情有些猙獰︰「不行也得行,兩家的新品都是今天露面的,誰又弄得清楚誰先誰後呢?」
「可是齊總,大部分的人都會認為雲輝那邊是原創。」
齊博遠知道,現在很多人心中雲輝的才是正品,其他的都是跟風,當有一模一樣的出現,這些人肯定先入為主的會認為雲輝的才是正品,可事情已經這樣了,沒有其他選擇了。
他緊握著拳頭,惡狠狠的道︰「不管這些,只要我們咬死不承認,他們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公司不少人心里都是反對意見,但齊博遠是公司總裁,他決定的事情,其他人反駁也沒用。
齊家公司火急火燎的約了客戶,想盡辦法把這些訂單提前交了貨。
然後等待著這場風波的持續發酵,就像有一個不定時的炸彈,所有人都看到在那里,可是沒有辦法避開,只能等著這炸彈不知什麼時候炸響。
誰都知道,這樣一模一樣的定制珠寶,明天會出問題的。
當天下午,齊家公司便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雲輝直接把齊家盜用設計稿告上了法庭。
這一出,當即在圈子里引起了軒然大波。
這樣的發展,其實也在齊博遠預料之內。
齊博遠一副憔悴的,出現在鏡頭前。
一群記者頓時圍了上去。
這種公然抄襲,告上法庭的事,在這圈子里可算是大事,消息一出來,兩家公司外就圍滿了記者。
齊博遠一臉惋惜的道︰「賊喊抓賊,家門不幸啊!那些設計稿其實是我女兒齊嫣然畫的,在她大婚那天,曾經的養女齊願前來祝賀,我沒想到她竟然會偷偷用相機拍一下那些設計稿,我這里有原稿為證。」
當即有記者犀利的問︰「齊總,可是我們看到了那些設計稿,都是齊願的畫風。」
齊博遠苦笑道︰「齊願曾經是齊家的養女,她和嫣然從小一起長大,上同一所學校,有同樣的老師,你們應該不知道吧,她倆的畫風,一直極其相似。」
齊博遠說完,看了一下這些記者的神情,知道這些人的情緒在往他這邊傾斜。
他繼續強調︰「如果你們不信的話,我可以拿出證據,我會把她們曾經的作品當眾發出來,你們可以自己看。」
齊博遠說完滿臉黯然的離開,博取了不少同情。
接下來,齊博遠把齊嫣然曾經讓齊願替筆的畫發了出來,那一幅一幅畫,下方署名都是齊嫣然,雖然有些生澀,也的確可以看出畫風和現在的齊願很相似。
輿論的風向,就這樣被攪亂了。
之前大家都堅定的認為是齊家抄襲雲輝,但現在好像又不一定了。
到底誰才是抄襲者?
而雲輝那邊驅趕了記者,沒有露出半點消息,齊願又一直沒有公開露面解釋,外界輿論越來越多,所有人都在等著開庭那天。
齊願的老城區卻依舊很安靜。
記者也試圖混進來問問,但剛進來,很快就被發現趕了出去。
老城區這個地方下面混亂,上面又有君山這麼個人,在老城區還真不好做點什麼。
記者敢闖雲輝,齊願這邊又探不到消息,大家就只能老實的等著開庭了。
這幾天齊博遠倒是天天露面,各種理由證據齊出,明里暗里指責齊願偷設計稿,在輿論的支持中,他漸漸的從惶恐變得平靜下來。
齊博遠認為齊願肯定沒有證據,如果有證據早就站出來了,怎麼會任由他往她身上潑髒水。
這麼一想齊博遠不慌了。
直到開庭的那天。
這是雲輝和齊家公司的官司,齊願其實可以不來,一切交給公司的律師就行了,但她來了,還早早的來了。
她沒有在原告席,也沒有在被告席,她坐在觀眾區。
她穿著隨意的休閑服,像剛睡醒出來熱鬧的觀眾,這讓大家有點懵。
明明是輿論中心拉扯的人,怎麼能淡然的像觀眾呢。
可即使這樣一種場景,大家第一眼注意到的,依舊是齊願的美。
這樣一個美人,只怕只要她存在,就能惹出各種事端。
被告席,齊博遠那邊的律師,已經開始列舉齊博遠之前提出的一條一條的證據。
所有人都看著,那個慵懶的坐著,被齊家深深指控的齊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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