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神奇？」林蕭一听頓時來了興致︰「也就是說，我不管挑選出哪只公雞來，你都有辦法控制它們發起攻擊？」
「那是自然！」雞老漢一臉得瑟︰「雞老漢一生從不說大話！你若不信，只管選一只來一試便知！」
林蕭卻雙手一攤聳聳肩︰「那還賭個屁啊！我不管挑哪一只來你都能控制，那我要能贏才怪！不賭了，你趕緊走吧！反正這里還有這麼多雞，每天一只也夠吃個一兩年的！」
雞老漢頓時傻眼了︰「這……」
「好啊好啊，不賭最好！」胡女其木格突然開口叫道︰「這樣的話我就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雞了，那味道……對了公子，要不你現在就去再做一只吧？人家還沒吃夠呢！」
林蕭也沒有料到這胡女其木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說出這樣的話，看著她咂吧著嘴巴意猶未盡的樣子頓時一樂︰嗯，這戲演得好，不枉我拿大半只公雞喂你！
「每天一只雞？做夢去吧！」雞老漢一听不干了︰「你們吃了那斷腸草，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還不一定呢！這樣吧，你挑一只出來，我把讓它發起攻擊的口令教給你，然後咱們再賭，這樣總可以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雞老漢明顯猶豫了一下，顯然那能讓斗雞發起攻擊的口令，肯定是他的秘密手段！
而這份猶豫落到了林蕭眼中，讓他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嗯，入局了！
下一秒，面對雞老漢那篤定的目光，林蕭卻搖了搖頭︰「還是不行啊，我這人笨，要是萬一學藝不精，沒法控制我選的斗雞發起攻擊，那豈不還是輸？不行不行，這太不公平了！」
「你……」雞老漢明顯有些惱火，微微頓了一頓又帶著些許不耐煩說道︰「好了好了，那老漢我就索性再讓你一步，只要你的斗雞不攻擊，我這寶貝雞絕不先發起攻擊，這樣總可以了吧？」
林蕭還是搖搖頭︰「那不又繞回來了，誰都不攻擊，到時候算誰嬴？總不能比賽誰活的長吧？」
「就你這麼多屁事！」雞老漢已經明顯不耐煩了，當即擺了擺手道︰「這麼著，要是半柱香時間內都不攻擊，那我替你發口令讓你選定的公雞先發起攻擊，這樣總公平了吧？」
「雖然還是有些不公平，不過客隨主便，我就勉強同意吧！」林蕭有些為難地猶豫了好半天，最終總算是答應了︰「對了，我怎麼確定你的口令是不是管用？我得先挑幾只雞來試試！」
「沒問題！隨便挑！不過在斗雞這一行里，你不能說是選雞，而是叫選將！」雞老漢又恢復了半躺在太師椅中的姿勢︰「不過話先說清楚，你選的將都是要付錢的，兩千五百兩一只，一文錢都不能少，這是規矩！」
「小氣！」林蕭直接罵了一句︰「好，一言為定，兩千五百兩就兩千五百兩！我也得把丑話說在前頭，要是你的口令不管用，那就是欺詐，要假一賠三，還我本錢不說，還得賠我七千五百兩！」
「你懷疑我的口令不管用？哈哈……」雞老漢又是一陣大笑︰「好，莫說假一賠三，假一賠十都行！趕緊選吧！」
說完便閉上了眼楮，繼續在那里哼起了小曲兒。
胡女其木格湊近林蕭低聲問道︰「公子，你有把握嗎？」
「有個屁的把握！」林蕭罵了一句，轉身到伙房拎了之前剁肉的菜刀出來。
這可嚇壞了胡女其木格︰「公子你要做什麼？你冷靜點，咱們可以再想想其他法子，實在不行……」
那雞老漢睜開眼看了看，一聲嗤笑又閉上了眼︰「小子，不是我夸海口，跟老漢我動手能佔到便宜的人還沒出生呢！勸你還是……」
不等雞老漢說完，林蕭伸手抓了兩只公雞過來︰「我選這兩只，先讓他們斗一把！」
雞老漢睜開了眼看了林蕭抓過來的兩只公雞，嘴角滑過一抹雞賊雞賊的賤笑，將那滿是老繭的手一伸︰「沒問題，五千兩先結清！」
林蕭這才帶著一絲「猶豫」，又將五千兩銀票交到了對方手中，看著他再次將銀票塞進了鞋底。
「公子，為什麼要一次買兩只？要試也是買一只跟他的這只斗雞試啊，萬一贏了呢？」
胡女其木格明顯著急了︰「我們不要兩只，只要一只就夠了！嗯，就這只，這只看上去壯實一些！」
不待林蕭開口，那雞老漢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滿臉都是雞賊的賤笑︰「一經賣出，概不退換，這是規矩！」
林蕭倒是沒有表現得那麼肉疼，只是盯著雞老漢道︰「錢我付了，該告訴我這兩只雞的口令了吧？」
「不行！」誰知那雞老漢一口回絕︰「你選一只，我只能告訴你一只的，不能一次性告訴你兩只的！還有，這不是選雞，是選將，要說選將！」
「你耍賴皮！」胡女其木格率先不干了︰「說好的付了錢你就把那口令告訴公子的，現在又反悔，那就退錢！」
「退錢？退錢是不可能退錢的！」雞老漢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看著林蕭︰「怎麼樣，選好了嗎？」
林蕭依舊波瀾不驚，用手一指其中一只道︰「就它吧！」
「不行不行！」胡女其木格又一次嚷嚷了起來︰「公子你看這只公雞這麼弱，左腳距骨都斷了，一看就知道是打架打輸了……」
「你這小丫頭，大人說話你插什麼嘴？是你賭還是他賭？」雞老漢不樂意了︰「你要是想賭的話沒問題，先拿錢來！」
胡女其木格聞言吐了吐舌頭扮個鬼臉，伸手摟住了林蕭胳膊︰「我還是听公子的！他說這只，那就這只！」
這嫵媚、可愛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情，偏偏被這胡女給完美地糅合在了一起表現出來，莫說是那雞老漢看得兩眼冒光，就連林蕭都感覺有些吃不消。
「就這只？確定？」
「嗯，就它了！」
「好，附耳過來，我這就告訴你口令！」
……
一盞茶的功夫，那雞老漢說得口干舌燥，林蕭卻還是一臉茫然。
「我說你看上去挺聰明一小伙子，怎麼學個這玩意兒就這麼笨呢？我整整給你說了九十九次了，可是……」雞老漢一臉沮喪︰「算了算了，還是我給你演示一下算了！再這麼下去，非得把老漢我給累死不行！」
「不用！」林蕭卻笑著搖搖頭，用手指了指另外一只看上去威猛不少的公雞道︰「你控制它先發起攻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