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工?賭坊出事了?動粗?
一听這聲音,林蕭的頭皮就一陣發麻,不用看都知道是誰了。
這該死的胡女其木格,最近這是怎麼了,每一次找上門來都沒有好事!
關鍵就是再怎麼著也得讓人吃飽飯吧?既想讓馬兒跑,又不給馬兒草,生產隊的驢都不帶這麼受剝削和壓迫的吧?
蘇冽打量了胡女其木格一眼,顯然並不認識對方,一時間有些拿捏不準了,看著林蕭問道︰「林兄,你看這……」
「說好的一醉方休,蘇兄理她做甚?來來來,滿上,干了!」
鑒于之前這胡女其木格忽悠他去看望千嬌月,結果害得他落入了千飛雪的圈套,這件事到現在為止還沒來得及去查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此刻林蕭見胡女其木格又是一副火燒眉毛的催命鬼架勢,自然沒有給她好臉色,直接招呼著蘇冽推杯換盞喝了起來。
開什麼玩笑,還曠工?貌似當初簽訂的供奉契約中明明白白寫著供奉只需要每個月為賭坊賺夠足量的銀子就成,可沒有規定必須朝九晚五地去接受剝削和壓迫!
再說了,天賜賭坊真要出了事,這該死的胡女其木格還能跑來這里找他?搞得好像整個天賜賭坊離開了他就不轉了一樣!
地球離了誰都轉,這一點林蕭可是門兒清,也壓根沒有把自己擺到那麼重要的位置上。
身為一個資深賭客,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認清形勢、準確定位,另外還得保持低調再低調!
「你!」
胡女其木格見自己直接被無視了,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我在跟你說話你听到沒?賭坊出事了,你現在必須跟我回去!」
蘇冽有些坐不住了︰「那個……林兄,如果你真有事的話就去忙吧,別耽誤正事,等你忙完了,我再置辦一桌酒咱們好好喝一場!」
林蕭微微眯起了眼楮看了一眼胡女其木格,心中不由得一笑。
這該死的胡女,什麼賭坊出事了,是你著火了才對吧?
想到這里,林蕭微微一笑問道︰「你真要我回去?」
「廢話!不然你以為我閑的,跑到這里來找你?美的你!」
胡女其木格氣得不輕,直接翻了一個白眼過來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要我回去也成!」
林蕭招了招手道︰「來來來,過來,先給我和蘇兄把酒倒滿了!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就考慮考慮要不要跟你回去!」
胡女其木格氣得咬牙切齒︰「你!」
「唉,既然你這麼不願意那就算了吧!反正餓肚子的又不是我!」
林蕭看似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即又招呼著蘇冽道︰「來來來,蘇兄,提前預祝你馬到成功,咱倆再走一個,干!」
「喝喝喝,遲早喝死你!」
胡女其木格在那里氣得快要發瘋,可見到林蕭壓根無動于衷,猶豫片刻,上前來拿起酒壇乖乖給兩人倒上︰「要喝快喝,喝完了好上路!」
「你這怎麼說話的?咒我呢?會不會說話?」
林蕭一听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道歉,今天你要是不道歉,這酒我還就不喝了!沒有吃飽喝足,那我還就不走了!先說好啊,你要是再敢像之前那樣動粗,那別想再讓我可憐你!」
剛準備上手的胡女其木格聞言頓時一愣,一對拳頭攥得「咯吧吧」好一陣響,把一旁的蘇冽嚇了個夠嗆。
林蕭見狀,心中也不由得暗暗吃驚,有些擔心這該死的胡女會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動手,那可就虧大發了!
可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頭皮扛著,賭這胡女其木格不敢再亂來了。
林蕭明白,如果這一次壓不住這該死的胡女,只怕以後他在她眼中就是一個呼之即來、喝之即去的工具人了,這種情況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兩個人就這麼繃著,一時間場面陷入了詭異的尷尬和緊張中。
蘇冽看得眼皮子直跳,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想要勸一勸,可是嘴巴張了張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兩眼一閉裝起了雕塑。
嗯,你們吵你們鬧,反正你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良久過後,還是胡女其木格先繃不住了︰「好,我道歉,對不起,行了吧?」
蘇冽聞言,頓時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可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卻听林蕭干脆利落地道︰「這就行了?你忽悠鬼呢?要道歉得拿出誠意來!」
「姓林的,你不要太過分了!」
本以為會就此翻篇的胡女其木格氣得差點直接上手,一張俏臉漲的通紅通紅的,就跟個猴一樣。
林蕭小心髒也陡然一緊,可面上卻依舊古井無波︰「想動手嗎?那就來吧,要是眨一下眼楮我就不是個爺們!」
現場頓時彌漫起一股濃烈的硝煙味來。
「我喝了這一杯酒算是賠禮了,這樣用可以了吧?」
最終,還是胡女其木格敗下陣來,說話間的功夫拿起林蕭前面的酒樽便要來個一口悶。
下一秒,卻被林蕭給攔了下來︰「道歉得有道歉的樣子,這算哪門子的誠意?來人,換大碗!」
下一秒,先前撤下去不久的比頭還大一號的海碗又被送了上來。
看著林蕭親手給倒滿的一大碗酒,蘇冽固然是目瞪口呆,胡女其木格更是下意識地咽了口吐沫。
「我也不勉強你,你就給句話,能不能喝!要是不能喝就拉倒,我絕不逼你!」
林蕭一副大義凜然地撂下一句話,然後就坐在那里意味深長地看著胡女其木格。
蘇冽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兩轉,忽然開口勸道︰「林兄,要不……要不還是算了吧,這麼一碗下去,要是她萬一酒品不好鬧起來了咋辦?」
「誰說我酒品不好?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巾幗不讓須眉!」
胡女其木格氣沖沖丟過來一句話,然後雙手捧起那比頭還大一號的海碗,「咕嚕咕嚕」一陣牛飲,將那滿滿一大碗酒硬是干了個底朝天!
關鍵一口悶不說,喝起來的時候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讓林蕭感覺這不像是來喝酒的,而是來飲牛的!
母牛,可怕的母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