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來到了秦淮樓頂層這奢華至極的花一枝閨房門前,自然不會知道在他逃出來之後那四名妙齡少女荷官住處所發生的的這一切。
看著這道曾經進去過兩次,而且花一枝也許諾隨時為他敞開的閨房之門,林蕭並沒有立馬推門而入,而是站在這里收斂心神,直接施展慧眼超視距切換視場的功能在里面掃視了一圈,確定並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這才放下了心來,直接推門而入。
他這麼小心翼翼,絕不是因為恐懼,而是生怕一不小心會破壞了花一枝的好事,他發誓!
關上了門,來到了那讓他心心念的比席夢思還要舒適的奢華椅子上來了個葛優躺,讓後長長地伸了個攔腰,直覺渾身說不出的舒適。
嗯,女乃女乃個腿的,無時不刻都要提防著那些個想方設法要還他的小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心累!
只是,那花一枝花姐此刻不在她的房間里,又去了哪里?
該不會是真跑去和安憶居老板老伯鬼混去了吧?
還有,她明明答應得好好的,會讓老伯出席那醉仙樓的開張儀式,可是自從賭局開始露了一面後,就再也看不到人影了,不會是晃點他的吧?
女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
不行,還是得偷偷瞄一眼才行!
念及至此,林蕭便要收斂心神,準備施展慧眼那超視距切換視場的功能看看花一枝到底在干什麼,誰知還沒等他行動,就見房門悄然打開,然後一道花枝招展的倩影踩著一陣香薰盈盈進來了。
林蕭不用看都知道,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剛剛還在心里念叨著的揚州府青樓一姐、秦淮樓花魁花一枝!
「看來我所料不錯,你果然跑到了這個地方躲清閑!倒是害得人家一頓好找!」
花一枝那甜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嗲嗲的語氣,簡直能把男人的魂兒都給勾走,來到了林蕭身後,不由分說就把一雙縴縴素手搭在了他肩膀上輕輕地揉捏著︰「恭喜公子,成為有史以來安憶居過五關活動中連過五關的第一人!難道公子不打算給人家點獎勵好討個彩頭嗎?」
如果換做了普通的男人,只怕此刻早已經被花一枝這輕柔又充滿了挑逗的動作,還有那字字句句都直戳內心最柔軟處的話語給迷得神魂顛倒、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了。
偏偏,林蕭卻並非普通的男人,而是一個帶著前世閱女無數的記憶的穿越男,再加上在賭場中模爬滾打所礪練所礪練出來的遠超常人的心智,讓他對于花一枝的柔聲細語壓根就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只是覺得在這種時候能听到這麼優美的聲音,倒也不失為一種享受。
「花姐,你的技術又進步了哦!」
林蕭眼楮都沒睜開就在那里說道︰「不知道花姐想要什麼彩頭啊?我現在渾身上下最值錢的東西好像就是這只麒麟臂了,要不就讓花姐你體驗體驗,順便給指點指點?」
「滾犢子!你個小壞蛋,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壞了?」
花一枝輕輕拍了林蕭腦殼一下嬌嗔一句,隨即正色道︰「對了,老伯已經準備動身前往醉仙樓了,你準備什麼時候過去?」
听到這句話,林蕭心頭微微一動,像是有一塊石頭落了地。
嗯,看來這花一枝說話倒是算數,之前答應說是要請老伯出面參加那醉仙樓的開張儀式,現在果真就請到了,這份能耐倒是不小!
和這樣的女中豪杰合作,倒是能省心省力不少!
「有花姐在,要從這里去醉仙樓,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不急不急!」
林蕭微微一笑道︰「在這之前,我想問問花姐,這過五關活動的第五關賭局我也贏了,可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見到彩金到底在哪里,我本來打算直接去找老伯要來著,可是一想到有花姐在,那種提心吊膽的心思就瞬間煙消雲散了!所以還是先問問花姐,我的好姐姐,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小樣,看把你給急得!」
花一枝聞言又是咯咯一笑道︰「你放心吧!作為有史以來第一位連過五關者,安憶居又怎麼可能賴賬呢?要是賴賬,別說你不服氣,就連我都不會答應!籌碼我都給你拿來了,和第四關的異樣都是各家簽著大名的單子,你要不要打開看看?」
話音剛落,一個容顏姣好的侍女悄無聲息地進來,將一個精致的黃金盒子放在了林蕭面前桌子上,又飛身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林蕭看了一眼面前這黃金盒子,頓時就樂了。
不管這盒子里面是什麼東西,單是這黃金盒子,拿出去都能賣他個幾百兩銀子吧?
按照花一枝所說,這盒子里面裝的都是一沓白條,林蕭心中就一陣媽賣批。
女乃女乃個腿的,這麼貴重的一個黃金盒子,竟然用來裝一大堆沒用的白條,這算不算真實版的「買櫝還珠」?
就在此時,又听得花一枝繼續說道︰「為了祝賀你連過五關,我秦淮樓自然也不能不有所表示!姐姐我親自為你準備了一樣貴重的禮物,今天晚上就會送到這里來交給你,到時候你可千萬別被嚇到了哦!」
林蕭一听這話,心頭頓時劇烈一動!
貴重的禮物?晚上?在這里交給他?
這幾個詞兒聯系到一起,怎麼這麼讓人想入非非呢?
該不會是這花一枝要把自己當成獎品送給他吧?要真是那樣的話,那豈不是晚飯的時候得找地方去弄點這鞭那腰子的補一補?
「你心跳急速了哦!這個時候可千萬別動什麼歪心思!另外,奉勸你一句,千萬別打姐姐的歪主意,否則的話有人會傷心的哦!」
花一枝似乎是察覺到了林蕭的這點兒小心思,忽然將香唇湊近了他耳畔呵了一口氣柔聲警告了一句,隨即「咯咯」一笑道︰「好了,走吧,現在去醉仙樓那邊!要是讓老伯先去了在那邊候著也不太合適!」
說完一把將林蕭從椅子上扯了起來,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出了門,坐上了早已經候在那里的馬車,在車夫一聲「兒駕」的吆喝中絕塵而去。
在上馬車的那一刻,林蕭看了一眼趕車的車夫,劍眉微微一挑,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