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搞的不錯，鄭森這小子有點兒意思。」李梟看著巴黎傳回來的長篇電報，欣慰的點了點頭。
這麼多年，到底沒有白費心思。鄭森還是有點兒手段！
「大帥，就算是搞亂了法蘭西，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派兵干就是了！」剛剛榮任四師師長的聶大虎蒲扇一樣的大手一揮，頗有一番氣勢。
「大不同，大不同。法國其實分成兩部分就好，一個是巴黎，另外一個就是巴黎以外。
如果巴黎亂起來，那麼半個法國就亂了。
拿破侖真的敢派兵鎮壓，那老子就給叛軍提供武器支持。軍費緊張，派兵老子是不干的。
不過花點小錢，讓法國內戰起來。那就是喜聞樂見的事情了！
一旦法國發生內戰，那麼這些年法國積累起來的一點兒家底，就算是廢了。
倒是要看看，拿破侖要怎麼求著咱們大明。哼哼！」
「對付普魯士，咱們也可以這麼干。煽動他們的人跟他們鬧，反正那麼大的一個國家，隨便都能找出些不合適，又或者是髒心爛肺的事情。
只要找出這些事情一宣傳，就能夠達到咱們大明軍隊達不到的目的。
或許，這是將來戰爭的一種新形勢。」艾虎生也在李梟的辦公室里面，他對這種新形勢的戰爭非常感興趣。
表面上看起來，這種行動會耗費國家大量金錢。
可從實際效果上來看，那可是千值萬值。別的不說，如果讓大明軍隊遠渡重洋去作戰。
單單是後勤供給就要了老命！
更不用說，數萬軍隊人吃馬嚼的費用。
肢解印度的行動，看著大明是大獲全勝。可實際上，大明雖然只出動了十幾萬軍隊。
可軍費開支卻達到了一千一百多萬大明銀元！如果加上前期，李虎在和吳三桂拉鋸戰中花費的金錢，總量那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軍隊是打的過癮了，回國之後立功受獎升官發財。可艾虎生卻苦著臉，國庫里面空蕩蕩的可以跑老鼠。
有好幾次，官員們的薪俸都差點兒發不出來。
這也是遠征印度之後，大明再沒有大規模戰爭的原因。不是不願意打，實在是沒錢打。
憋了好幾年，終于派出兩個坦克團和滿爺的騎兵第一師去攻滅蒙古人。
僅僅兩個坦克團，外加滿爺的騎兵第一師。總數加起來不過三萬人馬！
可軍費開始卻達到了驚人的九百多萬大明銀幣，如果派遣跟遠征印度一樣多的軍隊，大明政府會直接宣告破產。
要知道，大明現在仍舊施行薄稅政策。整個帝國全年的稅收也不過就是八百多萬大明銀幣！
朝廷的支出和收入，完全不成正比。
這麼多年艾虎生之所以能夠支撐下來，全賴從國外掠奪財富貼補國內。
這也是歐洲商人們開始抵制大明貨物，讓整個大明高層都坐立不安的原因。
現在好了，不用大軍出動。左右花個百十萬大明銀幣，也能夠達到相同的目的。
太省錢了！
艾虎生覺得，這種顛覆敵人政權的方式，需要大大的推廣才是。
「是啊！拿破侖如果聰明的話，就不會出兵鎮壓。如果他出兵鎮壓了，咱們會借助教會的力量，支持法國民間組織武器裝備。
到時候夠他拿破侖喝一壺的！
就法國現在那點兒家底，來一次內戰估計得崩盤。
拿破侖只能來求我們高抬貴手，呵呵！」艾虎生越想越高興，最後居然笑出聲來。
「哼！打仗就得真刀真槍的干，這麼干算啥。」聶大虎的話引起了史德威的共鳴。
軍隊的任務就是打仗，如果連仗都沒得打。那軍隊的價值體現在哪里？
沒價值就沒有話語權！
手中的權柄，待遇，銀子都會減少。這可是關系到全軍利益的事情，不能就此沉默。
讓這種手段，成為大明對外行動的主流。
「呵呵！雖然這種手段很奏效，可大明強大的軍力，才是這種行動能夠成功的保證。
沒有了大明強大軍力威懾，你以為拿破侖不會調兵把那些作亂的家伙干掉？
今後這種事情，要交給綠珠來搞。他們搞更加專業！
錦州研究所最近造出了一個拍攝照片的機器，我看這東西就很好用。
可以把咱們大明的景致拍到照片上，然後想辦法印到國外的報紙上。
也讓他們看看，我們大明人的幸福生活。
他們羨慕我們大明人的生活，就會從骨子里面崇拜我們大明。羨慕我們，就會對他們的國家愈加不滿。
能夠影響其他國家國民的精神，這就是軟實力。」
「軟實力！大帥這話說得好，今後我們就用軟實力修理那些不听我們話的家伙。
如果經費上有困難，盡管讓綠珠來找我。一年……一年我給擠出來一百萬銀元的經費。」
艾虎生對軟實力的說法大加贊賞，他的座右銘就是花最少的錢辦最大的事情。
一百萬銀元看著很多，可算算起來，連給海軍陸戰隊全體官兵發一個月的薪俸都不夠。
「呦！財神爺今天難得大方，把我批錢的條子也給批了吧。不多，九十萬銀元。」
聶大虎看到艾虎生的樣子，立刻出來湊趣。
「沒錢，想要錢可以把我拉出去榨油。」艾虎生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沒錢，那我從今天開始就到你們戶部衙門吃飯。」
「沒關系，連帶你的警衛連也可以來吃。不過每人每天五個大子兒的伙食費，可要從你們四師的軍費中扣。」
艾虎生好整以暇，反正戶部是撥款的衙門，不怕修理不了你。
「你個老摳啊，你都摳到家了。」
「呵呵！讓他摳，中午就抓他請客。東來順，咱們涮羊肉吃。哈哈哈！」
幾個人正在說笑間，辦公室外面忽然間喧嘩起來。接著，門被「砰」的一聲撞開。
一臉怒容的李休出現在門口，侍衛們想攔卻又不敢攔，只能搓著手在一旁站著。
「呃……！」所有人都站起身來。
看李休的表情就知道，心情極度不好。誰也沒敢上前打招呼！
李休是大明海軍司令！
雖說是海軍司令，可手底下兵員已經超過了五十萬人。
不但有大大小小一百五十多艘艦艇，而且還有三十萬人的海軍陸戰隊。
就編制而言，海軍陸戰隊的人數，幾乎接近了大明陸軍總人數。
位高權重的李休冷了臉，放眼大明還真沒有人敢攆這家伙的虎須。
「都出去！」李梟看李休瞧艾虎生的眼神兒不對，估計是已經去了戶部衙門。
找不到艾虎生，才找到自己這里。
怪不得艾虎生這家伙賴在自己辦公室里面不走，原來是早就收到消息來避難的。
財神爺到處有人巴結，能夠提前收到風聲，這並不稀奇。
听到李梟的話，所有人都向李休見禮之後出了門。偌大的辦公室里面，只剩下哥倆。
順子在外面把門帶上，屋子里面和外面立刻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當司令官了，脾氣也大了。這次是撞門進來，下次是不是踹門進來啊。」
李梟點著了一根雪茄抽了一口，噴出一股藍色的煙霧。
「大哥，憑什麼我上的請求建造新戰列艦的折子被駁了。
當初也是您說的，戰列艦這東西最少有九艘。三艘執行任務，三艘維護，三艘訓練。
可現在，您說話怎麼不算數了。
六艘戰列艦的折子，現在改成了三艘驅逐艦。驅逐艦這東西，能挑起大明海軍的大梁嗎？
更不用說，你還要在聖彼得堡，幫著俄羅斯海軍興建造船廠。你知道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將那座造船廠毀掉。」
李休怒不可遏，好像頭猛獅一樣咆哮。
「就這些，說完了？」李梟又抽了一口雪茄，看向自己這個位高權重的弟弟。
「沒有！」李休梗著脖子一臉不服的模樣。
「沒有也給我憋著。」「砰！」李梟猛的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來，里面是茶水灑出來，順著桌子往下流。
「這是什麼地方？大明帝國大元帥辦公室，你還敢撞門進來。
換成別人，已經被打成馬蜂窩了。
好歹你現在也是手掌數十萬兵員，比起一般的封疆大吏權柄還要重一些。做事如此的毛躁，你帶的兵撞你辦公室的門，你會怎樣？」
「我……！」李休梗著脖子，不過看到李梟瞪圓了眼楮，也不得不咽下一口氣。
「在俄羅斯建造船廠，是為了讓你的艦隊常駐波羅的海。也能在海外，有個合格的落腳點。
軍艦有了閃失，也能夠在聖彼得堡就近修理。
你還廢很大勁兒才給毀了，你憑什麼毀？沒想過，那會是我們的戰利品。將來為什麼所用？」
「我……！」李休打死也不會說，是因為被俄羅斯軍艦偷襲而惱羞成怒，所以才下令炸毀聖彼得堡造船廠。
「不讓你造戰列艦，那是因為戰列艦很快會過時。很快就有戰艦，將會取代戰列艦的地位。
如果你還抱著戰列艦不放，將來你會被打得一敗涂地。」
「戰列艦很快就過時？」李休覺得李梟這是在說笑話。
戰列艦巨大的火炮，超厚的防護裝甲。這些都是海上霸主的必備條件！
放眼全球，也就知道大明造得出這樣的軍艦。李梟手下的幾艘戰列艦，縱橫四海從未踫到過對手。
堅實的裝甲，甚至撞到水雷被直接爆破都不會被重創。
李休不相信，這種海上鋼鐵堡壘一樣的東西，會被其他艦只取代或者擊敗。
「什麼東西都會過時，包括你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戰列艦。
我還告訴你！旅順和黃島，還有江南造船廠，新家坡造船廠和爪哇造船廠，之所以不給你造戰列艦。
那是因為，我已經決定向國外售賣戰列艦。只要給錢，我們就賣給他們。
當然，戰列艦都是大價錢。」
「大哥！」李休听到這個消息，臉色立刻就變了。
李梟既然這麼說，那就一定會這樣做。
現如今大明海軍縱橫四海，靠的就是堅船利炮。一旦賣給其他國家戰列艦，那後果不堪設想。
就好像英國那些老牌富庶的歐洲國家，還有在美洲瘋狂掠奪黃金白銀的西班牙、葡萄牙。
他們肯定會向大明訂購戰列艦，一旦這些國家都有了戰列艦，那麼大明海軍的技術優勢就會蕩然無存！
「怎麼？大明去年的稅賦，才不過一千一百萬銀幣，這還是歷年之最。
不造些戰列艦賣出去，拿什麼養這麼多兵，拿什麼給你造軍艦？」
李休看到李梟真的生氣了，也只能站在一邊不說話，心里卻盤算著，怎麼把這些生意給攪黃了。
絕對不能讓外國海軍，也擁有戰列艦這種大殺器。
「過來，現在我告訴你。下一代海上霸主是什麼模樣！」李梟說著，打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張圖紙打開。
李休湊過去，看到李梟打開圖紙。
圖紙上是一種怪模怪樣的船，船上沒有一門炮。在船的一側有一座艦島，整個船的甲板是一個通長的大平面。
這是什麼怪東西？李休怎麼想，也想不出這東西怎麼打仗。
「昆侖山主炮的射程是二十八公里，對吧！」李梟冷聲問道。
「有效射程二十八公里，最大射程可以達到三十五點六公里。」身為海軍司令官，李休對這種主戰武器的性能張嘴就來。
「這東西，作戰半徑可以達到六百公里。也就是說，你在旅順港，就能攻擊天津衛。」
「這……這怎麼可能？」李休看著大哥，覺得大哥是在開玩笑。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打六百公里的炮。
「怎麼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是沒有打六百公里的炮，可這上面就沒有炮。
這上面的武器，是這個東西。」李梟說著，翻開圖紙，露出下面的艦載機。
「這是……！」李休看著這種有兩只翅膀的東西有些愣神兒，因為他從來沒見過這東西到底是啥。
「這東西叫做飛機，你可以理解為體積很小，飛行速度極快的飛艇。
它可以在天上以很快的速度飛行，速度比飛艇可要快多了。飛艇見到這東西，只有等死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