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的夏天也很熱,尤其是半夜飛行在海面上的時候。
一艘巨大的飛艇,飛行在地中海上空。
年羹堯看著天上彎彎的月亮,很好今天晚上的月亮很不錯。
不亮也不暗,正好適合今天的行動。
再一次看了一眼手里的照片,然後就對著隊員們說道︰「地圖都記到腦子里, 下了飛艇之後,一切按照計劃開始。
這是大帥親自交代的任務,如果不成功,那你們知道後果是什麼。
查看一下你們的光榮彈,如果被俘,你們應該知道要怎麼做。
好了,檢查裝備,準備降落。」
年羹堯掛著全身的裝備,走在寬大的吊艙里面。
眼神,一一在自己六十個手上掃過。
這還是自龍魂特種大隊成立以來,第一次完成大帥親自發布的命令。
雖然這命令有些難,但大帥交代下來的任務,怎麼可能會很輕松?
飛行員看到地面上點起的三堆篝火,立刻對著年羹堯說道︰「年大隊長,下面就是降落點。
現在是晚上十點鐘,我們會在凌晨三點三十分鐘準時來接你們。
你們有五個半小時完成任務,祝你們任務成功!」
飛行員走到了年羹堯身邊說道。
「多謝,五個半小時,足夠用了。」年羹堯說了一句,對著飛行員敬了個禮。
轉身就對著自己的手下吩咐道︰「飛艇降落,準備戰斗!」
飛艇正好降落在三堆篝火的中央,橘黃色的火焰照亮了飛艇黝黑的吊艙。
飛艇上的二十五毫米機炮,警惕的監視著四周。
飛艇吊艙大門打開的一瞬間,岳鐘琪第一個沖了出去。
十名龍魂特種大隊隊員,跟在岳鐘琪的身後沖出了飛艇。
東西南北各兩個人, 背靠著背警戒。
中間是岳鐘琪, 帶著自己的親兵觀察了一下,向年羹堯打了一個安全的手勢。
年羹堯一揮手,特戰隊員們便豹子一樣的沖下了飛艇吊艙。
年羹堯最後一個離開飛艇吊艙,他的腳剛剛離開吊艙,飛艇便沖天而起,好像巨大的蝙蝠一樣,直接隱沒在晦暗的星空之中。
特戰隊員們迅速熄滅了篝火,然後鑽進了黑暗的樹林當中。
他們的行動快速而敏捷,就像是一群黑暗中的精靈。
隊伍每隔二十分鐘,就會停頓下來稍事休息,年羹堯拿出地圖,對照著指北針確定方位。
這一次行動的時間並不多,千萬不敢走錯了路。
好在,通過海軍情報部門搞來的地圖還算是精準。
對照著地圖和地面參照物,年羹堯他們輕松的來到了一處林地。
林間的馬路上,忽然間響起一陣馬蹄聲。
年羹堯手攥成拳頭,所有特戰隊員全都爬伏在地上。手中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很快,年羹堯他們又听見了馬車輪子的聲音。
接著朦朧的月光, 年羹堯看到了一個架著馬車的傳教士。
這家伙胸口掛著十字架,一邊走一邊往嘴里灌一口酒。
肥嘟嘟的臉已經紅得像個猴子, 看起來沒少喝。
他身後的馬車上,拉著六個巨大的橡木桶。
年羹堯對著岳鐘琪打了個手勢,岳鐘琪點了點頭,迅速隱沒在樹林當中。
教士佛朗西斯科喝得有些微醺,一邊走一邊抱怨︰「就知道欺負我,不就是吃的多了些麼?
讓我半夜去給教皇宮送葡萄酒,或許這時候教皇宮的大門已經關了。
說不得,我得在馬車上休息一晚上。
這些該死的混蛋!」
一邊嘟囔著,一邊呡了一大口罐子里的朗姆酒。
路的左邊,忽然間響起一聲怪響,有些像貓頭鷹,又有些不太像。
弗朗西斯科扭過頭,想看看那里到底是什麼。
結果,路右邊一個家伙好像金翅大鵬一樣撲了下來。
佛朗西斯科胖大的身軀,一下子就被撲倒在地上。
身子打了個滾,剛要喝罵,一柄刀子就出現在了眼前。
刀尖頂著他的眼球,嚇得佛朗西斯科一下子就把要罵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不許說話,出聲就弄死你。」
佛朗西斯科渾身顫栗著點了點頭。
特戰隊員拉起這個胖子,把他拉到樹林里面。
那輛裝著葡萄酒的馬車,已經被其他特戰隊員控制住。
「你是什麼人?」對方說的是意大利語,雖然不算是太純屬,但听懂沒有問題。
「我是佛朗西斯科,是拉特朗聖若望大教堂的傳教士。
我身上沒錢,真的,沒錢!
有錢都買酒喝了!」佛朗西斯科臉上的肥肉都在顫抖。
「……!」岳鐘琪差點被氣昏過去,拿自己當攔路搶劫的癟賊了。
你看過拿著阿卡步槍搶劫的賊?
「教皇宮在什麼地方?」梵蒂岡的大型建築太多,一時間還真不好找哪個是教皇宮。
「你是說梵蒂岡聖彼德大教堂?」
「對!」岳鐘琪點了點頭。
「沿著協和大道,走到聖伯多祿廣場,廣場北邊的就是梵蒂岡聖彼德大教堂。
正巧,我也要去那里。」
佛朗西斯科肥胖的臉上,汗水好像小溪一樣流淌著。
「你去干什麼?」
「送……送葡萄酒。」
岳鐘琪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看著他!」岳鐘琪轉身回到了樹林里面,和年羹堯商量了一下。
刺刀上槍,一個突刺便刺穿了葡萄酒桶。
殷紅的葡萄酒在壓力下,迅速噴濺了出來。
聞到沁人心脾的酒香,佛朗西斯科不能的咽了口唾沫。
這可是耶穌的血啊!就這麼糟蹋了,這些東方人就是不知道珍惜好東西。
「繼續趕馬車,如果你敢亂喊,就死定了。」岳鐘琪警告了一下佛朗西斯科。
一揮手,就有六名特戰隊員進入到了酒桶里面。
岳鐘琪解下佛朗西斯科髒得要命的斗篷,蒙在了腦袋在,坐在了佛朗西斯科的身邊。
梵蒂岡聖彼德大教堂門口,兩名持長戟的瑞士衛隊,正在站崗。
忽然間看到遠處駛來一輛馬車!
「站住!什麼人?」馬車駛的近了,瑞士衛兵喝問了一聲。
隨著喝問,大教堂邊上的一個巡邏隊,也走了過來。
說是巡邏隊,其實也不過就五個人而已。
沒辦法,整個瑞士衛隊才一百多人。
白天還要保護包括教皇在內的教廷要員,晚上自然抽不出太多的人手值夜。
「我是佛朗西斯科教士,奉命來送葡萄酒的,這是文書。」佛朗西斯科從懷里掏出了文書。
瑞士衛隊的一個小隊長看了一眼,果然是教廷發出的指令。
「檢查一下!」小隊長命令手下。
立刻有兩個瑞士衛隊的士兵,準備跳上馬車。
「聞聞這味道,難道還用檢查?快這些,不要耽擱了。
耽誤了主教們的聖餐,你吃不了兜著走。」佛朗西斯科看到那兩個士兵要去檢查橡木桶,趕忙出言阻攔。
他不是好心,而是邊的岳鐘琪正用手槍頂著他的腰眼。
如果不听話,一槍下去他就完蛋了。
剛剛瑞士衛兵要上車檢查的時候,岳鐘琪用手槍使勁兒捅了他的腰眼兒。
聞到了濃郁的葡萄酒香味兒,那些瑞士衛隊也懶得檢查。
不過例行的檢查還是必要的!
一名士兵拍了拍橡木桶,覺得里面聲音部隊,剛要出口說話。
橡木酒桶里面忽然間站起來一個人,那瑞士衛隊士兵還沒來得及張嘴喊出聲,雪亮的刀鋒就劃過了他的脖子。
殷紅的鮮血噴涌而出,比葡萄酒還要殷紅。
其他的瑞士衛隊剛要喊叫,橡木桶里面竄出了六個人。
為首的小隊長,拿起脖子上的哨子剛剛要吹,一柄匕首已經插進了他的喉嚨。
特戰隊員們動作快若閃電,絲毫沒有給這些瑞士壯漢們機會。
匕首全都向著沒有鎧甲保護的脖子招呼!
不過瞬息之間,那些瑞士衛隊們全都捂著脖子躺在地上掙扎。
看看左近已經沒人了,岳鐘琪對著遠處的樹林揮了揮手。
年羹堯帶著特戰隊員們趕了過來!
「教皇在哪里,帶著我們去!」年羹堯用手槍指著佛朗西斯科的頭喝道。
「是!是!是!我帶你們去,不要殺我。」佛朗西斯科嚇得亡魂大冒,趕忙答應了下來。
門口留下三名特戰隊員守衛,剩下的人打開教堂大門,跟著佛朗西斯科沖進了教堂里面。
大廳里面,聖父的受難像掛在正中間。燭火照耀下,天棚頂上那些繪畫栩栩如生。
特戰隊員們,跟著佛朗西斯科向著里面沖了過去。
今天,一定要抓住教皇,完成大帥交給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