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號郵輪的事情,就好像是海上的一朵浪花,破碎之後就沒人在意了。
更何況,根本就沒有人知道,距離英國海岸兩三百公里遠的地方,有一艘船沉沒了
破碎的郵輪基本上沉到海底,就目前的技術條件想要撈出來,根本不可能。
至于海面上的那些尸體,還是交給鯊魚和各種魚好了。
就是不知道,當英國漁民吃到肚子里有人手指的魚,心里會有何感想。
事實上這還是多慮了,原因很簡單。英國漁民現在根本不能出海!
只要被大明軍艦或者飛機發現,就會被密集的炮火打成篩子。
李梟終于吐口了,德意志陸軍和海軍就開始忙活起來。
整個法國海岸,加上德國的船都被集中起來了。
法國富人們燒包的游艇,全都被沒收了。
甚至,連跑內河的機帆船都被拉出來運兵了。
不組織不知道,德意志人終于明白,成功組織起一場兩棲登陸有多麼的困難。
剛剛開始的時候,德國人就發現了問題。他們需要碼頭和港口,讓龐大的陸軍部隊登船。
于是他們開始緊急擴建加來港,努力把讓加來港變成合格的出發陣地。
為了擴建加來港,德國人又不得不求助于大明。因為,只有大明有大型施工機械。
一輛挖掘機干一天活,抵得上數百人勞動力。
請求大明人幫助,其實很簡單。只要你準備好足夠的錢財就成!
大明開挖掘機的家伙,一天工資抵得上一百個德國工人。
讓德國人心里極度不平衡的是,他們不但要修建港口,還得修建一座軍用機場供明軍使用。
機場單單是跑道就有四千米,而且還一修就是兩條。
德軍沒有飛機,這機場就是給大明建造的。而且今後,建造的機場也將成為大明的空軍基地。
無論怎麼看,這對德軍來說都是一筆虧得不能再虧的買賣。
可德軍就這麼干了,而且調動了五萬民工。
沒辦法,大明說需要機場,那他們就得按照標準建設。
一來二去,事情就推到了六月份。
六月三號夜晚,大明戰艦全體集中在了只有五十公里長的英吉利海峽。
英國人這邊,基本上沒有任何舉動。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整個白天,明軍的飛機都在天上盤旋。只要發現英軍炮兵陣地,立刻就會投彈轟炸。
同時,那種大個的飛機不斷的在天上盤旋,將英軍陣地情況不斷報告給海面上的戰艦。
明軍海軍艦船再一次開始打靶,這一次,連久未露面的武庫艦都出動了。
只要發現了英軍炮兵陣地的位置,就會有火箭炮密集射出去洗地。
然後,大明的軍官就會拿著賬單讓德國人簽字,好日後算錢。
明明知道大明這是在訛詐,可為了拿下英格蘭,德意志人也是拼了。
只要是大明人敢拿來的單子,他們就敢簽字。反正,奪取英倫三島的利益,要遠大于之一定點兒付出。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白花的錢,一整天的炮擊,幾乎將英軍預設陣地上的炮兵陣地清掃一空。
英國前線司令溫特.奧斯來德,氣得破口大罵卻沒有任何辦法。
大英帝國的皇家海軍,現在連小舢板都不剩下幾條了。
前幾個月,大明帝國的驅逐艦開進了泰晤士河對倫敦進行炮擊,他們都沒有任何辦法。
更何況,現在明軍航行在英吉利海峽當中。
至于岸上的火炮,則根本沒有多少開炮的機會。
只要一開炮,就會被發現並且消滅。
現在英軍也沒辦法了,只能命令剩余的炮兵不允許暴露陣地,沒有命令嚴謹開炮。
和水深火熱的炮兵相比,英軍的步兵倒是很愜意。
他們一邊看著天上的飛機,一邊看著後方此起彼伏的爆炸。剛開始炮擊的時候,他們還會緊張一下。
軍官們會命令士兵們躲進防炮洞里面!
可現在,軍官們也跟著他們一起看熱鬧。他們甚至在隨軍牧師的帶領下,在地下掩體里面祈禱,希望大明人永遠不會轟擊他們的工事。
或許上帝真的听到了子民們的呼聲,大明海軍沒有一枚炮彈落在他們的陣地上。
以至于一個白天,出去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士兵們甚至顯得有些無聊!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仗居然還能這麼打。
悠閑的過了一天之後,終于天黑了。
明軍的飛機飛回去了,明軍的海軍也偃旗息鼓不再炮擊。漆黑的海面上一片寧靜,甚至連大明海軍艦船的影子都看不到。
天空中有飛艇的轟鳴聲,英軍士兵們很緊張的看著天上。飛艇和飛機不一樣!
飛艇可以長久的滯留在空中,因為載重龐大。他們的彈藥數量非常可觀!
甚至,這些飛艇上會掛載一噸重的大炸彈。
一枚炸彈下來,能在地上迸出一個直徑十米的大坑。
而且,飛艇上還掛載著雙二五毫米速射炮。這東西被步兵稱之為,死神的鐮刀。
只要揮舞起來,就可以一串串的收割生命。
飛艇並沒有飛抵前線, 而是落在陣地後面,送來了各種補給品和彈藥。然後迅速升空,重新消失在所有人的眼楮里。
「原來是自己人的飛艇,嚇得老子一跳。女乃女乃的,你說咱們怎麼就不能造出自己的飛機。」
「哪里有那麼好制造哦,我听說那東西極其復雜,沒有圖紙你就算是拆都拆不開。
牛津和劍橋兩所大學百年前就有仇怨,可因為飛機的事情,兩所大學現在老實多了,沒人上街游行,沒有人想著你能稱霸全球。
全都一心一意的在搞研究,听說已經有了些眉目。也不知道,這眉目到底有多大。」
戰壕的角落里面,一個少尉正在和一個上尉在抽煙。
「有眉目能怎樣,還能一天就造出飛機來。我看大明人這架勢,應該在未來三五天時間里面,就能夠實現軍事部分自動化。」
「幼呵!跟著皇帝陛下去了一趟漢堡,整個人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