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總是認為這樣有損于國家信譽。
可信譽這東西,一般來說都是人與人之間的事情。至于國家與國家之間,沒見哪個強大的國度講過信譽。
國家與國家之間,不存在友情、親情、公平、正義這些狗屁的事情。
國與國之間,只有利益!更大的利益!
講信譽、講公平的那些酸腐,最後都會將國家帶進衰敗。國家的人被屠殺,財富被掠奪,普通人過著困苦的生活。
二十幾年前,大明就是這個鬼樣子。
前些年,清華搞歷史研究的人考證出來一件驚人的事情。
那就是薩爾滸之前,楊鎬那個混蛋,居然給努爾哈赤寫了一封信。
信里面把明軍的進軍路線,進兵日期等等軍事機密,全都告訴給了努爾哈赤。
努爾哈赤拿著信笑呵呵的說,任爾幾路來,我只一路去。
然後……!然後就有了薩爾滸的慘敗,杜松、劉挺那樣的 人都死了。大明,實在是缺乏了可堪一戰的將軍。
我的家,象牙村也是那個時候遭受的屠戮。那真是慘啊!」
想到當年的慘狀,李梟不禁有些唏噓。
沉默了一會兒,李梟點燃了一根雪茄抽了兩口︰「所以啊!
我們現在就講究利益,德國人既然想要做生意。那就真金白銀的拿錢來!
另外,在法國俘虜中組織地下抵抗軍的事情也要加緊辦理。
不能讓德國人閑著,我們要讓龐大的德軍,陷入到無奈的治安戰當中。
在德國內部尋找代理人的事情,也要盡快進行。野心家什麼時候都不缺,你們沒找到,只是因為方法不對,又或者是那個野心家是個真正的聰明人。
不過我相信,是癤子遲早要出膿。時刻關注德國人的內政事物,我敢肯定可以從那里找出我們需要的人出來。
好了,歐洲的事情暫時就這麼辦。
德國人很強大,我們需要在他們身上開很多的小口子,讓他們不斷的流血,流血再流血。
只有血流的多了,最終才能夠失血。才能變得虛弱!」
屋子里面的人全都站起來,鄭重的稱了一聲︰「諾!」
「過幾天,我會回大明。這里的事情,就由總參謀長總領。
畢竟,過來的都是軍隊。你來管,也算是名正言順。」李梟指著史德威吩咐道。
「諾!」史德威立正行禮。
「鄭森,你這段時間主要的工作,就是利用你和里賓特洛甫的關系,在德國內部尋找可靠的代言人。
把這件事情辦好,就是你的奇功一件。」
「諾!」
「綠珠你的事情,是繼續支持法國抵抗運動。然後……,積極準備英國的抵抗運動。
這些事情,或許教皇可以幫上忙。去找那個老家伙,他如果敢耍小心思。
那就告訴他,如果他不願意干,教皇隨時可以換人。」
「諾!」
綠珠也應聲稱諾!
「各部隊輪流回國的規定不變,每次回國人數不得多余總人數的三分之一。
這件事情,總參謀長把握一下。國內運來的物資,那些戰功卓著的部隊,可以多分配一些。
還有,評功勞這種事情,也得要保證公平。」
「諾!」
將莫斯科的事情交代過後,眾人一個個的散去。
李梟的行程是高度機密,只有幾個人知道。這幾個人里面,絕對不包括滿爺和敖爺。
現在,這兩個家伙正等在飛艇乘降場,準備和李梟一起搭乘飛艇回國。
「就數你墨跡,快點兒吧。老子都要等睡著了!」敖爺看到李梟走上了飛艇,很是不耐煩的說道。
「我都睡一覺了!」滿爺把穿著大馬靴的腳,搭在了沙發靠背上,倒立著看著李梟。
李梟無奈的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看著這兩位沙場悍將。
敖爺老了,鬢角的頭發已經全白了。
滿爺也沒好到哪里去,發際線已經快挪到後腦勺了。整個腦袋上的頭發,正以地方支援中央的形式,頑強的存在著。
普天之下,敢這麼跟李梟說話的人,估計也就這二位了。
李梟點了點頭,飛艇立刻起飛升空。
看著舷窗外面的景致不斷變換,李梟也月兌掉大皮靴,換上了拖鞋。
「滿爺,整天穿著馬靴不捂腳啊。火燒火燎的,遭那個罪。
月兌了吧!」李梟笑著勸慰道。
「好 !」滿爺從善如流。
「不行!」不料想敖爺趕忙阻止。
「咋?」李梟有些不明白,敖爺為啥要阻攔。
「干啥都行,就是不能讓他月兌馬靴。
我的個老天爺啊,他那雙腳。如果把馬靴月兌了, 這吊艙里面就不能待人了。
我告訴你,你敢月兌靴子。老子就……」
「就怎麼樣?」滿爺十分長氣的看著敖爺。
「老子就……老子就……」敖爺很氣餒的發現,自己好像沒什麼事情能夠威脅滿爺。
「給老子找個降落傘,老子跳下去。」敖爺一賭氣,站起身就要往駕駛艙走。
「算了!算了!」李梟干滿給拉住。
這倆老活寶,雖然戰場上殺伐果決。但卻越活越像小孩子,老小孩兒,老小孩兒說的就是他們這樣的。
如果李梟不趕緊攔著,說不定敖爺真的會背著降落傘跳下去。
「行了!行了!我不月兌了,你老老實實的戴著成不?」滿爺也是無奈,只能放棄了拖鞋的想法。
「你真不月兌了?」敖爺警惕的看著滿爺。
「真不月兌了!」滿爺無奈的點點頭。
常年穿馬靴,不捂出汗腳是不可能的事情。蒙古人騎馬,根本就離不開馬靴。
這麼多年了,即便是沒有了戰馬,改乘坐吉普車,滿爺也改不了這毛病。
「這還像話,服務員,上酒。」敖爺一揮手,一個漂亮的女子立刻端著托盤走出來。
托盤上面擺著一瓶五糧液,還有三個杯子。後面又走出一個服務員,托盤里面擺著的是醬牛肉和花生米。
哥幾個喝酒,一盤熟牛肉,一盤花生米足矣。
「總算是他娘的消停幾天,我說,干嘛不把德國人也干了。
這些家伙最近囂張的緊,我听說跟英國人打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