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符爆炸產生了陣陣的白煙,彌漫在整個擂台上,遮擋了視線。
于大手持利劍,警惕著四周,心里有所不安。
等下他要虐殺了雙飛沉,搶走他所有的好東西。
若是誰問他為何這樣做,他就說是自己失手,一貫他都是這樣做的。
卻在這時,雙飛沉出現在了于大的面前。
于大神情一震,下意識的用劍刺向雙飛沉。
但——
雙飛沉的速度更快,利落的一個閃身躲開,同時卸了于大的下巴,再一掌劈碎了他的丹田。
不過是眨眼間發生的事。
雙飛沉無視掉于大那恨不得生吞了他的眼神,將其拖到台子的中間,單腳踩著他的頭,「就你這種癟三,還想殺我?」
想他們那幾個月,可是在山里被無數的靈獸瘋狂‘折磨’的。
不管是靈敏,反應速度還是各方面,皆是有著極大的提高,且比同修為的修煉者要強不少。
于大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一副‘你絕不敢殺我’的姿態,看笑了雙飛沉。
雙飛沉也不急,撿起于大的利劍,慢悠悠的幫他剃頭發。
恰好此時,白煙散去了。
當眾人看到比賽場地上的情況時,‘嘩’的一聲。
「天鶴宗欺人太甚!」
天陰樓的帶隊長老蹭的站了起來,怒指著雙飛沉,仿若要活剮了他,「你給我住手,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雙飛沉一點兒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滿眼諷刺的瞥了眼帶隊長老,「我天鶴宗哪里欺人太甚了……不對,應該說你天陰樓技不如人,連偷襲也沒能偷襲到我。」
「你……」帶隊長老瞄了眼坐在那笑嘻嘻看戲的金可染,到底是不敢真對雙飛沉做什麼,「我天陰樓的弟子已是輸了,你怎可能做如此歹毒的事?」
雙飛沉聞言,笑得直不起腰來,「天吶天吶,大陸最為陰毒,只會玩卑鄙歹毒算計的天陰樓,竟是說我歹毒,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再說了,剛你沒听到我家老祖說嗎?得他親口認輸,或者是掉下場地,比賽才算結束。」
帶隊長老怎麼都沒想到,一向是天陰樓在比賽上玩這招,肆意虐殺其他宗門的弟子的。
誰知今日,天鶴宗用了同一招來虐打天陰樓的弟子。
「夏宗主,請你為我天陰樓的弟子做主啊。」
秒變哭泣的委屈模樣,行禮請夏武做主。
夏武自己都是麻煩不斷,哪里會管天陰樓,又不得不維持面子功夫,「可染真人,不知可否請雙飛沉停手?」
金可染雙手插在衣袖里,特無能為力的聳了下肩,「我哪里能讓雙飛沉停手。我又不是那些不講規矩的宗門,我天鶴宗一貫是最講規矩的。」
左一句規矩,右一句規矩,刺得夏武的笑容微僵了一瞬,「可染真人,雙飛沉也是要保留實力的,你說是不是?」
金可染敷衍的哦了聲,便靠著大崽子闔眼修煉了,留了一絲神識在外。
葉承顏稍稍調整了下自己的坐姿,讓她靠的舒服一些。
「赤羽宗一貫在比賽時,皆是仗著宗門強大,想廢誰修為便廢誰修為,想殺誰便殺誰。事後囂張的推月兌,是不小心的。」
隨緣真人說出的事實,狠狠的打臉了赤羽宗,讓赤羽宗的弟子面紅耳赤,更加怨恨天鶴宗。若不是天鶴宗這個該死的賤人,一向備受尊崇的他們,怎麼可能會遭遇這樣的事。
「這也就不奇怪,赤羽宗會幫天陰樓說話了。」金可染的唇角勾著一抹譏嘲的弧度。
有了這番對話,夏武哪里還會幫天陰樓求情,他看了眼天陰樓的帶隊長老。
帶隊長老徹底恨上了天鶴宗,看天鶴宗的眼神極其不善。憑什麼天鶴宗這樣的宗門,能有數不盡的資源,受人尊崇,天陰樓卻是處處招人嫌。
他要天鶴宗死無葬身之地!
「我討厭你的那雙眼。」金可染抬手指了下帶隊長老。
帶隊長老忽的捂住自己汩汩流血的雙眼,痛苦的倒在地上,「啊!我的眼楮,我的眼楮……」
這一幕,大大嚇壞了大多數的人。特別是那些,意圖在比賽上對天鶴宗弟子做什麼的人,自此不敢有任何小心思。
接下來的比賽‘一帆風順’,僅僅是對于天鶴宗和銀光寺。
那些對上這兩個宗門的弟子,心生懼意的沒過幾招便投降,膽子大點的,也不敢多交手,不是認輸便是跳下了擂台。
反觀其他宗主,打得那叫一個激烈。
等比賽結束後,天鶴宗和銀光寺率先走了。
看到這一幕的金春,越發想要拉攏金可染。等金可染回到家族,家族不止多了一個能煉制任何丹藥的強者,還多了銀光寺這個靠山。
旁邊的金半蓮看到他那副激動歡喜的模樣,眸底滿是陰毒的算計,「父親,我娘來了。」
金春隨口嗯了聲,和金半蓮回了金家的駐地。
便看到王氏風情萬種的走了過來,大陣仗的帶著十幾個丫鬟婆子。
「回屋說。」
金春領著王氏母女到了他那屋談事。
王氏先發制人,溫溫柔柔的掩唇輕笑著,「老爺,我听半蓮說,你要請金可染回家族?」
她用眼神阻止了金半蓮。
金春不復以往的情意,微微蹙著眉頭,不太耐煩的點了下頭,「家族如今是個什麼情況,你們母女是清楚的。可染不止修為高強,還與銀光寺的隨緣真人是好友。」
「若可染能回到家族,對家族百利而無一害。」
王氏稍稍用力的揪著繡帕,面上的神情微變,「老爺說的極是。為了家族,我和半蓮是願意付出一切的。」
金春還算滿意,施舍般的給了她一個眼神,「你和半蓮準備準備,改日我帶你們去找可染。」
「好。」
王氏強拉著金半蓮到了她那屋,打了個隔音結界。
「娘,你為什麼要順著爹?」金半蓮恨得牙癢癢,面容有些許扭曲。
光是想到金可染壓著她一頭,搶走了她的風光和榮耀,她便想立刻手撕了她。
王氏隔空輕點了下自己女兒,陰冷的笑容中有著殺意,「你呀,性子怎這般著急。你爹想廢了我們的修為,討好金可染那狗東西,也不看看我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