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可染聞言,眼神淡漠的睨了眼狼狽的夏武,不疾不徐的來了句︰「這縹緲秘境,是你赤羽宗說了算的?」
夏武如何不知這是個陷阱,垂下眼恭順道,「可染真人說笑了,這縹緲秘境是眾宗門共有的,不是我赤羽宗說了算的。」
「但我會與各個宗門商議,請可染真人給我一定的時間。」
金可染右手一指。
數道火球術落在夏武的四周,將他團團圍起來的同時,燃起了熊熊大火。
「夏武,你真是沒受夠教訓吶。怎麼,拿本尊當筏子,來達成你的算計?」
金可染凌空一步步走到夏武的面前,用看灰塵的眼神看他,「本尊要解決你,也就動動手指頭。」
夏武太清楚金可染的能耐了,這個女人比她所展露出來的修為,要高強數倍,「可染真人,我絕無此意。剛是我做錯了事,請可染真人原諒。」
「好啊,本尊原諒你最後一次。」
金可染的爽快,讓夏武莫名心里不安,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多謝可染真人。不知,可染真人能否給我等一些時間討論?」
「一個時辰。」
金可染給出了期限,「若一個時辰後,本尊拿不到想要的結果,那麼縹緲秘境便用不著存在了。」
話落,她收回了所有的法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著。
夏武再次道了謝,請了各個宗門的帶隊長老,聚在一起商討此事。
「各位,不如由天鶴宗和銀光寺,提前兩個時辰進入秘境,如何?」
在場大多數的宗門是敢怒不敢言,面對修為強大到恐怖的金可染,在場沒一個敢說一句拒絕的話。
「金家主還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有帶隊的長老氣不過,陰陽怪氣的重重哼了聲。
這話一出,眾人不善又憎惡的看著金春,沒給他一個好臉色。
金春是又怒又興奮,面上笑著行了一禮,「各位可有想過一點,小女手握極品破魔丹吶。」
「說到破魔丹,金可染曾說過,若能抓住你和王氏母女,是能換取破魔丹的。」
這句話像是一根導火線,導致在場的人用貪婪的眼神看金春,這人可是值一整瓶的極品破魔丹啊。
金春心頭一慌,還算冷靜的略微提高了音量,「各位可不要忘了那些蒙面人。」
蒙面人三個字一出,在場的人便暫時歇了心思。那些蒙面人不是普通的蒙面人,是有古怪的東西能吸收了神魂的,他們不會傻到為了一瓶破魔丹而神魂俱滅。
金春見狀暗暗松了口氣,輕咳一聲,將話題拉回了正題上,「咱們不如讓天鶴宗和銀光寺先進入秘境兩個時辰,這秘境可是萬分危險的。」
「秘境的情況大伙兒都是知道的,想得到好東西,得靠運氣。」
夏武忍痛拿出了一張地圖,一副舍了巨大利益的模樣,「這是我赤羽宗弟子,多年來根據秘境所畫的地圖,如今獻出來。」
秘境地圖一出,在場的宗門皆是同意讓天鶴宗和銀光寺先進入秘境兩個時辰。
夏武的眸底悄然劃過一絲陰毒的算計,讓在場的宗門復制了地圖,隨後向金可染說了各個宗門同意的事。
金可染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冷睨著他,話卻是對宗門弟子說的,「都听到了嗎?讓你們在秘境里先玩兩個時辰。」
天鶴宗十個進入秘境的弟子,齊齊的高聲道,「是!弟子定不負老祖的重托,將秘境搜刮得連根毛都不剩下!」
金可染從空間手鐲里拿出一些類似灰色繩子的東西,遞給了雙飛沉,「和銀光寺的弟子系在一起。咱們天鶴宗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存在,得緊跟著銀光寺,知道嗎?」
雙飛沉等弟子不認識這繩子,夏武等人卻是認識的,那可是極其難尋的牽引繩。但凡系上了牽引繩,無論在哪兒都不會分開。
雙飛沉等弟子和銀光寺的弟子,系上了牽引繩,等著進入秘境。
「夏宗主,你們還不打開縹緲秘境嗎?等著本尊毀了縹緲秘境?」
金可染一開口,夏武連忙和幾個帶隊長老開始布陣打開縹緲秘境。
縹緲秘境的入口,就在擂台下面。
金可染注意到能打開縹緲秘境的宗門,除了赤羽宗和無念山莊外,全是赤羽宗的附屬宗門。
真的很有意思吶。
忽的,‘嗡’的一聲響。
一道水波模樣的圓形旋渦,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可染真人,縹緲秘境已是打開了。」夏武說著,與其他幾位長老退到了旁邊。
金可染淡淡的嗯了聲,單手撐著頭,「除了天鶴宗與銀光寺外,其余的人,立馬給我滾蛋,兩個時辰後再過來。」
夏武等人不敢反抗,乖乖的退到了遠處。
金可染活動了體,領著兩個宗門的弟子來到了秘境的入口。
「可染真人,你這是……?」葉承顏察覺到不對勁,眼皮跳了又跳,「這秘境是有修為限制的。」
金可染自是清楚這點,俏皮笑著朝他眨了眨眼,伸手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麻煩大崽子照顧點我天鶴宗其余的弟子,平素他們會待在客棧里的。」
話落,她便踏入了秘境里。
天鶴宗弟子和銀光寺弟子面面相覷,站在那等著金可染被秘境彈出來。
然而,等了一刻鐘,金可染也沒被秘境彈出來。
這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這……這是為什麼,難道秘境沒有限制修為和年歲?
葉承顏試了下。
但,他一只腳剛踏入秘境,已是被秘境給彈出來了。
在場的人再次驚呆,「??!!」所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們進去。」葉承顏一抬手,將兩個宗門的弟子送進了秘境,隨後帶著剩下的人回了客棧。
——
金可染在進入秘境後,發現自己落在了一個黃土高坡的地方。
周圍是黃沙漫天,看不到一棵綠色植物。炙熱的太陽掛在高高的天空中,炙烤著干涸的地面,一眼看去仿若能熱得人嗓子冒煙。
她用神識掃了一圈,用傳音入密和女圭女圭說話,「女圭女圭,這地方有些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