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金可染的天鶴宗,是強弩之末,隨時都會被其他宗門吞並的,用不著他再多費心。
想趁機對付天鶴宗的宗門,皆是順著夏武遞的台階下,「這次看在夏宗主的面子上,我們便不與天鶴宗計較。日後,天鶴宗少出現在大陸上,否則要你們好看。」
「你們準備……如何讓天鶴宗好看?」這時,一道含笑中帶著冷意的女子聲音傳來。
隨著話音落下,‘轟’的一聲巨響,天空撕裂開一道口子。
風姿卓然,如女王從黑夜中廝殺出來般的金可染,緩緩的從口子里踏了出來。
一瞬,場面安靜如雞。
葉承顏握緊的雙手慢慢的收緊,眸光灼灼的緊盯著半空中的女子,平靜的黑眸忽的起了絲絲的波瀾。
「可染真人回來就好,免得有人以為天鶴宗沒人撐腰,是能隨意欺辱的。」三長老笑眯眯的高聲道。
「是嗎?」金可染落在夏武的面前,一腳踩碎了他的右腿,「我怎就這麼听不慣夏宗主你這番又當又立的話呢?」
夏武差點兒疼死過去,又無力反抗,「請可染真人原諒,是我的錯。」
今日的屈辱,他記下了!
金可染又是一腳,踩碎了夏武的另一條腿,話卻是對在場所有人說的,「剛欲殺我天鶴宗弟子的,全給本尊站出來。若誰敢逃跑,本尊便滅了他整個宗門!」
天鶴宗的弟子有了靠山,腰桿兒瞬間停止,哭唧唧的告狀。
「老祖老祖,天陰樓的最狠,要連銀光寺與合歡門一並殺了。」
「老祖,他們將縹緲秘境崩潰的事,栽贓在咱們的頭上,還威脅咱們宗門的弟子不準外出。」
「老祖,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金可染轉頭柔和安慰宗門的小崽子,「乖,老祖給你們報仇。」
雙拳捏得 直響,「還不站出來,等著本尊親自來抓你們嗎?」
‘唰唰唰’,無數人閃身要逃走。
但,周圍倏然出現無數的藤蔓,靈活的將這些欲逃走的人全拍在了地上,並形成了牢不可破的結界。
「看樣子,你們是不想死的太痛快了。」金可染意念一動,那些試圖逃跑的人,全被藤蔓提了起來。
這些人不是不想逃,而是無法從密密麻麻的藤蔓中逃跑。
「放開我!」
有不少人祭出了法器,符咒或者契約獸。
然而,全被藤蔓輕易的拍碎成渣。
這一幕刺激到了剩下的人,好些跪在地上求饒,「求可染真人饒命,求可染真人饒命!」
金可染沒搭理這些人,走到了葉承顏的面前,給他塞下了幾顆丹藥,再將千盞燈遞給他,「大崽子,幫我拿著千盞燈。」
葉承顏的薄唇一彎,黑眸染上了細碎的笑意,「好。」
千盞燈一出,不少人連連吸著氣,那可是治療型仙器千盞燈啊。
「本尊看不慣天陰樓已久,既是如此,便滅了天陰樓好了。」
金可染用說天氣的語氣說道,「綠綠,給你兩個時辰,滅了天陰樓,我不想再看到天陰樓存在。」
「好 !」一道流光往遠處而去。
天陰樓的弟子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不停的哀求著金可染。
金可染置若罔聞,抬手便搜了這些人的空間戒指和儲物袋,再強行抹除上面的神識,無視掉一大片的慘叫聲,「本尊早就警告過你們,不要做不該做的事,可惜你們當成了耳旁風。」
在這一刻,這些人真正無比後悔。在沒確定金可染真死了前,他們不應對天鶴宗出手的。
搜刮到不少好東西的金可染,心情好了不少。
「王氏,現在該和你算賬了。」
她看了眼王氏,王氏便被一根藤蔓纏住,送到了她的腳邊。
「你,你要做什麼?」王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個秘境的崩潰,竟是殺不了金可染,她到底是哪兒來的怪物?
金可染一坐下來,便有藤蔓在她身後纏繞成了一把椅子,「我要做什麼?」
她用腳尖抬起王氏的下巴,嘖嘖嘖了幾聲,「剛你侮辱隨緣真人時,不是挺得意的嗎?現在你不繼續說了?」
王氏抖得如風中落葉,臉色慘白如鬼,「沒有沒有,是我胡說八道的!」
「胡說八道?」
「是是是,我胡說八道的,對不起對不起。」
說著,王氏甩了自己好幾個耳光,「求可染真人原諒,求可染真人饒我一命。」
金可染單手撐著頭,唇角噙著譏笑,「你這樣子,讓我想起你曾欺辱打罵我的那些事。」
「曾經,你仗著自己修為高,是金家的主母,肆意羞辱打罵我,還要我跪在你面前求饒。現在,風水輪流轉了。」
王氏聞言,無比後悔沒有盡早弄死金可染,「可染真人,求求你看在金家的份上,饒我一命。」
「饒你一命?」
金可染隨意一掃,便將藏在人群中的金半蓮抓到了面前,「 你們母女倆皆與我有仇,可我只想饒過一人,你們說我饒過誰好?」
「她!」王氏和金半蓮不約而同的指著對方。
「半蓮,我可是生養你的母親,你竟敢這樣對我?」
「娘,女兒還年輕,有著大好的前途,你就忍心我年紀輕輕丟了性命嗎?」
王氏顫手怒指著金半蓮,「好好好!我竟是不知,我含辛茹苦養你這麼大,你卻要送我去死。」
金半蓮臉色蒼白的撇了撇嘴,「這全是娘教我的。娘你常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娘,請你為了女兒,去死!」
王氏聞言,用力的甩了她一耳光,轉頭阿諛的笑看著金可染,「可染真人,你殺了半蓮吧。她是我女兒,理應為我去死的。」
「不!」金半蓮捂著自己的臉,楚楚可憐的望著金可染,「姐姐,求求你看在我們姐妹情分上,饒我一命。」
昔日母慈子孝的母女倆,如今為了活命,撕破了臉,露出了丑陋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