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對這些極其感興趣的某個老祖,將宗門的小崽子們丟到了銀光寺的訓練秘境里後,便拍拍跑到了淮安城,準備參加這次的拍賣會。
一踏入淮安城,入眼看到的是人山人海。
仿若過年時趕集的場景。
「听說沒,這次的拍賣會有許多極其難尋的珍寶。」
「听說了听說了。我還听說,這次的拍賣會有極其稀有的靈獸。」
「噯噯噯,是什麼靈獸?」
「听說是鮫人。」
金可染對這些不感興趣,此次她來參加拍賣會,一是看是否有修復護山大陣所需的材料和解毒所需的藥材,二是看有沒有感興趣的寶貝。
「主人,請你千萬不要打劫人家拍賣行。」女圭女圭捂著臉,心力憔悴的傳音道。
金可染的腳步一頓,輕咳了兩聲,義正言辭道,「我像是那種人嗎?」
「不是像是,而是你就是那樣的人!」
「……污蔑,這是污蔑!」
女圭女圭已是不想說什麼了,她只求主人不要真搶了人家拍賣行,鬧出什麼事來。
現在可不比萬年前,好歹萬年前主人鬧出點事,有宗門和那麼多人兜著。
金可染懶得管女圭女圭是如何想的,徑直來到了拍賣會所在的地上。
一個由極品法器幻化的三層樓。
現在的問題是,沒有請帖的她,要如何進入拍賣會。
「可染真人。」
听到熟悉的男人聲音,金可染瞬間有了主意,笑眯眯的看向葉承顏,「大崽子,你也來參加拍賣會?」
葉承顏已是看懂了她的表情,沉默了一瞬,做了個請的姿勢,「是。可染真人,一起?」
金可染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負手往里走,葉承顏走在她的右側。
兩人來到了天字三號房。
金可染看了眼天字一號房和二號房,唇角含笑的進入了三號房。
三號房的布置奢華典雅,處處透著兩個字︰有錢!
「不愧是搞拍賣的,就是有錢吶。」
金可染雙腿交疊坐在椅子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茶杯,「這個雅間能隔絕道祖境以下修煉者的神識,整個拍賣會場能承受得住道祖境大能者全力一擊。」
「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一家拍賣行了?」
萬年前可沒有拍賣行一類的,多是各個宗門自家開的鋪子,售賣各種各樣的東西,或者是委托他人煉制自己所需的東西。
「不知。」葉承顏拿過茶杯,倒了兩杯靈茶,「你對如今的事,不太了解?」
金可染沒絲毫的情緒變化,笑著端起茶杯喝了口,「是啊。不然,我為何叫你大崽子。老身已是老咯,外面的很多事都不知。」
「骨齡十六的老身!」
葉承顏的一句話,讓金可染差點兒被茶水嗆到,她瞪了眼他,「你這大崽子,比你那些老祖宗還要不會說話。」
葉承顏聞言,哦了聲。
金可染想著自己是長輩,便沒與晚輩的葉承顏計較,「你的情況如何了?」
「還算好。今日來,是來看看有沒有所需的藥材的。」
「正好。我很窮,買不起多少東西。你所需的藥材,你自己買。」
「嗯。」
兩人正聊著天時,傳來了司儀微高的聲音。
「歡迎各位來參加今日的拍賣會。今日的拍賣會還是老規矩,咱們價高者得。首先,是第一件拍品。」
司儀輕拍了幾下巴掌,便有兩個大漢抬著一個被黑布遮擋的籠子,來到了台上。
兩個大漢將籠子放在地上後,退了下去。
「第一件拍品,女精靈!」司儀一把掀開了黑布,露出了籠子里的女精靈。
這是一個被迫穿著暴露,春嬌百媚的女精靈。她楚楚可憐又膽怯的縮在角落里,用力的抱住自己,想要逃走卻無能為力。
「各位,傳聞這位女精靈的先祖,曾是某個大宗門的長老。後因出了事,被逐出了宗門。」
司儀笑容滿面的高聲道,「拍賣行保證,這個女精靈是干干淨淨,天賦也是極佳的。若是用來當爐鼎,那是極好的。」
無數人看女精靈的眼神火熱又貪婪。
「女精靈啊,這可是傳說中的精靈。真是沒想到,能在這次的拍賣會看到女精靈。」
「老天,女精靈也太美了。听說,女精靈擅長治療。若是能契約了一個女精靈,不止受傷不怕了,還有專門暖床的。」
而金可染在看到這個女精靈時,失態的蹭的站了起來,眼神銳利如刀,這個女精靈……
「主人,她,她,她長得好像……」女圭女圭語無倫次的說著,娘喂,這該不會是誰設下的圈套吧?
金可染也是想到這點的,眼神變了又變,不一定是她所認識那人的後代。
即便真是那人的後代,此事恐怕也沒這麼簡單。
「可染真人,這個女精靈是你認識的人?」葉承顏問道。
金可染重新落座,已是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我可能認識她的先祖。今日的拍賣會,怕是針對我的。」
「第一個拍品,便是某個大宗門逐出長老的後代。精靈稀有,稍稍一查便知是怎麼回事了。」
葉承顏已然明白其中的關鍵,微眯了下眼,「可染真人要拍下這個女精靈嗎?」
金可染玩味的說道,「自是要拍下的。有人將線索都送到我面前了,若是我不接下,那多不好。」
听著外面越來越高的價格,她絲毫出手的意思都沒有,心里疑竇叢生。
會是誰,將這個女精靈故意送到她的面前,又是出于何種目的?
「可染真人莫要想萬年前的事。
說著,葉承顏念起了清心咒,卻被金可染一把捂住了嘴,「我說大崽子,你千瓦不要在我面前念經。每次你一念經,我這頭便疼得厲害。」
「我被你們銀光寺的那些老祖宗,念經念煩了。」
想當年,她可是被銀光寺的那幫老和尚追著念經的。
女子柔軟的手掌,不小心觸踫到了他的唇,令葉承顏瞬間僵直了身體,抿著唇一動也不敢動,耳垂慢慢染上了緋紅。
毫無察覺的金可染收回了手,輕哼了一聲,「不準再念經,听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