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看到尸體的第一眼,便覺得情況不太對勁。
尸體已是成了一副干尸。
「大崽子,所有的尸體都是這副樣子嗎?」
葉承顏點頭。
金可染越發的不解了︰「按理說,被吸了修為,不可能會變成一副干尸啊。」
「這像是,被吸取了所有的血肉。」
有人能吸他人修為,已是夠詭異的了。
如今,還出現了,能吸取他人血肉的。
葉承顏毫無波動的看了眼干尸︰「要問問這家人嗎?」
「要問。」
金可染和葉承顏找到了這家的女主人。
死者是她的丈夫,結丹期六級的修為。
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結丹期已是算高的修為了,因此這家人在這里是最不能招惹的存在。
女主人在看到金可染的第一眼,眸露仇恨︰「是你,你這個殺人凶手!」
金可染直接釋放了威壓︰「說說你所知道的。否則,你便去陪你丈夫。」
女主人瑟瑟發抖的匍匐在地上,哪里敢拒絕,老老實實的交代了自己所知道的。
據她所說,前幾日晚上,她給丈夫送夜宵時,在書房外看到有一女子,一個和金可染長得一模一樣,卻沒她有靈氣,也沒她這麼強大的年輕女子。
那女子一手抓著她丈夫的頭,十分享受的不知在做什麼。
她丈夫渾身抽搐著,像是毫無反抗之力般。
那時她不知是怎麼回事,嚇得失聲尖叫。
而後,便看到那那女子當場虐殺了她丈夫,隨後消失在了原地。
等她好不容易有力氣過去,看到的是,丈夫成為了一具干尸。
「你是說,那女子抓著你丈夫時,你丈夫並不是干尸?」金可染眉心微蹙的問道。
女主人說著是︰「至于我丈夫是何時變成干尸的,我已是記不清了。」
「當時,我太害怕了。」
那時,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誰知竟是活了下來。
金可染又問了幾個問題,便和葉承顏離開了。
「大崽子,你如何看?」
「下毒?」
金可染否認了︰「不是下毒。」
「被害者是真被吸了一身修為和血肉。關于這兩點,我怎麼都沒想明白。」
葉承顏也想不明白這點︰「會不會是誰,自創的邪功?」
金可染說不好,她總覺得如今發生的命案,不是這麼簡單的。
「咱們到處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點有用的線索。」
「好。」
兩人毫無目的的到處轉著。
若是哪兒發生了同樣的命案,兩人會在第一時間趕過去查看情況。
這一日,兩人落腳在了野外。
金可染盤腿坐在地上,用木棍戳著火堆,想著這一樁樁的命案。
凶手是隨意挑選地方和修煉者的,隨便哪個修煉者都可以。
但每一個修煉者,最後皆會成為干尸。
查了這麼久,她也沒想明白,凶手是如何吸了被害者的修為和血肉的。
「可染真人,暫時想不通便不要想了,容易將自己繞進去。」
葉承顏將一杯靈酒遞給她︰「早晚,我們會查清楚的。」
金可染捏了捏眉心,接過酒杯喝了口︰「再有一個月多,便是宗門大比了。」
「如此好的機會,相信凶手不會放過的。」
葉承顏嗯了聲︰「我們直接過去宗門大比,看路上能否發現點什麼。」
金可染也是這樣想的。
忽然,她看向前方︰「有人來了。」
話音還未落下,便有一身受重傷的男子,倒在了兩人的不遠處。
男子連看都沒看清楚金可染和葉承顏,便求道︰「請兩位救救我,有人要吸我修為!」
金可染眼神一變,抬手便將追過來的人拍飛出去︰「可真是讓本尊好找啊。」
「冒充本尊到處殺人,這筆賬本尊得好好跟你算一算。」
冒牌貨是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金可染。
當即便要逃。
卻被金可染的神識鎖定,惶惶不安的趴在地上。
怎麼可能?!
她的修為已是如此高了,竟仍無法反抗金可染。
太可恨了!
「想去哪兒?」
听到金可染毫無溫度的聲音,冒牌貨下意識的抖了三抖,拼了命的想逃走。
「放了我,不然要你好看。」
听著這沙啞難听的女子聲音,金可染喲呵了聲︰「我就不放了你,你準備怎麼要我好看啊?」
這女人,容貌和她一模一樣,難怪那些人會真當做她犯下的這些命案。
冒牌貨發現自己無法逃走,陰測測的笑道︰「金可染,你便是殺了我又如何。」
「現在整個大陸皆認定,是你和天鶴宗做的這些事。你活該啊,你活該!」
金可染一听,便知此人與她有著仇怨。
跟她有仇的人不多,卻也不少。
「你這功法,想必很多人感興趣。」
冒牌貨心里咯 一聲︰「你,你別想得到我的功法!」
「我對你的功法不感興趣。」
「你說得好听。」
金可染勾唇一笑,抬手收了冒牌貨的儲物袋,直接抹除了上面的神識。
冒牌貨慘叫一聲,痛苦的趴在地上︰「金可染,金可染,我不會放過你,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金可染無視掉她滿是怨恨的話,把儲物袋丟進空間手鐲里︰「我對你的功法不感興趣,可很多人對你的功法感興趣。」
「想必,到時候會有很多人來看,處決你。你說,那時我能否洗清罪名?」
冒牌貨聞言,不停的搖著頭︰「不,不,不!」
「你不能這樣對我。金可染,你不能這樣對我。」
金可染敷衍的哦了聲︰「誰讓你是我的手下敗將呢。」
手下敗將四個字,刺激到了冒牌貨︰「我不是手下敗將,我會殺了你,殺了你的!」
「我等著你殺了我。」
金可染忽的來了句︰「我都等了半天了,救你的人怎麼還沒來?」
她一直懷疑,並非是單人作案,而是多人作案。
若是單人,不可能不被任何人抓到。
冒牌貨萬分想逃走,奈何無能為力︰「你以為,你真能抓到我?」
金可染懶得再搭理她,自顧自的坐在了藤蔓編制的椅子上,半闔著眼等。
這場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