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武面有尷尬︰「可染真人,並非是我赤羽宗不盡心,而是……」
他憂愁的嘆了口氣︰「這賊子不知有何種方法,竟是能一而再的逃月兌,甚至我等連她的蹤跡也追尋不到。」
金可染嗓音薄涼︰「說白了,是你赤羽宗的弟子安穩無恙。」
「若遭殃的是,赤羽宗的弟子,你夏武會穩得住?
其他宗門的弟子出了事,你赤羽宗便少了競爭對手,多好啊。」
夏武連連說著沒有的事,並保證會在最短時間內,抓到為禍之人。
金可染是一個字都不相信︰「明日便是宗門大比了。」
「夏宗主,這人心惶惶的,你說宗門大比要如何進行?誰又能保證,凶手沒有混在其中?」
夏武簡直是恨毒了金可染,卻是不敢有所表露︰「請可染真人放心,我赤羽宗定會抓到凶手的。」
金可染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天。」
「若三天之內,赤羽宗抓不到凶手,那我只好在赤羽宗大肆搜尋了。」
夏武的心頭一緊,趕緊說著三天內會抓到凶手的。
若是讓金可染在赤羽宗大肆搜尋,那宗門的秘密便會保不住的。
金可染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與葉承顏走了出去。
走到殿門口,她冷淡的瞥了眼躺在地上的人,直接搜走了他的空間戒指。
「歡迎各位來找我麻煩,前提是,你們要準備好足夠多的好東西。」
眾人看到那人的慘狀,誰還敢去找金可染的麻煩。
又不是沒腦子,會去找一個道祖境強者的麻煩。
金可染可不知這些人的想法,現在她滿腦子都是,如何抓到凶手,查清楚是誰在暗中搞鬼。
為此,她和葉承顏暗中在赤羽宗搜查。
但,赤羽宗實在是太大了。
以金可染的修為,搜查完赤羽宗,都得好幾天。
更別提,赤羽宗的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
如此一來,更方便凶手躲藏和行凶了。
不過,赤羽宗加強了巡邏,各個宗門有抱團,警惕著凶手。
也不知是不是凶手太大膽,還是凶手有意為之。
當晚,赤羽宗的精銳弟子,便圍堵到了凶手。
等金可染和葉承顏趕到時,看到的便是被陣法困住的冒牌貨,像是發瘋的野獸般,不停的攻擊著陣法。
「喲,冒牌貨,又見面了。」
金可染眸光銳利的看著狼狽的冒牌貨。
周圍的人驚呼。
「有兩個金可染!這兩人,長得一模一樣!」
「不不不,陣法里的那人,沒金可染的那股強大氣勢,眼神也呆滯不少。」
「听你這樣一說,還真是如此。若非細看,真的會誤以為是金可染。」
冒牌貨看到金可染,新仇舊恨涌上心頭︰「金可染,你該死,你該死!」
金可染淡笑著道︰「可是,你殺不了我呀。」
「不過,你這修為漲的真是快。一個多月前,你還是化神期十級的修為,如今你竟是到了煉虛期十級的修為,差點兒就能突破了。」
這話一出,周圍傳來不少重重的呼吸聲。
很多人看冒牌貨的眼神,無比炙熱。
冒牌貨的動作一頓,有些瑟縮的低吼道︰「我便是死,也不會交出功法的。」
這是獨屬于她的功法,誰都別想搶走。
金可染無所謂的哦了聲︰「我對你的功法不感興趣,我對你是誰,十分感興趣。」
話音剛落,便听到了一道妖媚的怒喝。
「追到你了。」
金可染一側頭,便看到郭曼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郭曼見此情形,將鞭子一收,朝金可染行禮道︰「見過可染真人。」
「可染真人,今晚此人偷襲我合歡門,意圖吸取我合歡門弟子的修為,被法器震傷了。
我在追她的路上,被一個陣法困住了。」
金可染的眸色微暗︰「跑到合歡門去了?」
這可有意思吶。
合歡門是頂級宗門,若無絕對的實力和把握,連赤羽宗也不敢輕易得罪合歡門。
然而,冒牌貨卻跑去了合歡門鬧騰。
還偏偏是在今晚。
要說沒人搞鬼,她是不相信的。
郭曼應了聲‘是’︰「她似乎是想吸我的修為。」
「不知是沒找到我,還是別的原因,後找上了我合歡門其他弟子。」
金可染對此越發的感興趣。
她直接進入了陣法中,攔住了要逃跑的冒牌貨,單手掐著她的臉,強行將她提了起來。
「放開,放開我!」
冒牌貨無論如何掙扎也沒用,面容猙獰︰「金可染,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放開你?」
金可染的威壓直沖冒牌貨︰「冒充本尊如此之久,是時候跟你好好算賬了。」
「啊!」
冒牌貨的眼耳口鼻不停的流著血,痛苦得想要死︰「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的聲音,漸漸的從沙啞難听,變成了普通女子的聲音。
「還真是本尊的熟人吶。」
金可染將其丟到了地上,拿出繡帕擦自己的手︰「金半蓮,本尊是真的很好奇,你是如何學會這門邪功的。」
冒牌貨那張與金可染一模一樣的臉,慢慢恢復成了她原本的容貌。
真是金半蓮!
周圍人驚呼。
「竟是金半蓮?!她是如何易容成金可染的,完全看不出任何問題。」
「我是真沒想到,冒牌貨是金半蓮。她是怎麼想的,居然易容成最恨之人的樣子。」
「怎麼想的,她是想栽贓陷害,好借他人的手,殺了金可染,為自己報仇。」
「金半蓮被逐出赤羽宗後,去了哪兒,又是誰在幫她?」
金半蓮驚慌的模了模自己的臉︰「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變回來,那人說不可能會變回來的。」
金可染隨手將繡帕燒毀︰「金半蓮,你冒充本尊,殺害了這麼多人,敗壞了本尊的名聲,你說本尊要如何跟你算賬?」
金半蓮連連往後退,卻因在陣法中,無法逃走。
「金可染,你敢傷我,那人不會放過你的。」
這和那人所說的,完全不一樣。
那人不是說,今晚不會有任何人發現她,她還能突破的嗎?
頂著金可染的臉,在大陸上行事這麼久,她從未被抓住,唯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