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老祖又提醒了一句︰「可染真人多留意這條鞭子。」
「既然這條鞭子的器靈暫時出不了,便說明其中的問題不小。且這條鞭子的器靈是個什麼情況,暫時不得而知。」
金可染也明白這點,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椅子扶手︰「譚老祖,可有辦法,讓鞭子的器靈出來?」
譚老祖搖了搖頭︰「這條鞭子受損嚴重,器靈又不知遇到了何種情況。若是貿貿然的強行拿出器靈,要麼器靈消失,要麼鞭子徹底受損,無法再修復。」
金可染心道此事沒這麼容易解決啊,但這條鞭子對她很重要,無論如何她都要修復這條鞭子的。
告別了譚老祖,金可染回到了自己暫住的客院,拿出傳音符傳音綠綠。
綠綠接到金可染的傳音,興奮得直甩尾,像極了一條等待寵愛的小蛇︰「染染,染染,我有很好的保護天鶴宗的弟子喲。」
听著他那求表揚的語氣,金可染的眉眼溫柔了下來,笑著道︰「綠綠真棒!」
綠綠嘿嘿直笑,尾巴翹得高高的︰「染染,你何時回來呀,我一個人在這里好無聊。」
金可染估算了下︰「大概還要半個月才能回來,我在這邊還有事要處理。」
綠綠焉嗒嗒的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還有半個月啊,好長好長的。」
金可染無奈,轉而說起了正事︰「這些日子,你幫我查到哪些事?」
「我這邊得知,萬年前銀光寺也參與了圍攻我天鶴宗。」
「什麼!?」綠綠震驚到鱗片差點兒掉光︰「真是看不出來,銀光寺也參與了當年的事。」
金可染的眸色沉了沉︰「當年的事,比我們現在所知的,要嚴重得多。」
「我懷疑,萬年前的誰,至今仍活著。」
這次綠綠一個趔趄,從桌子上摔了下來,拔高的語調尖銳︰「不可能吧?」
「我從未听說挪過,有哪個修煉者能活一萬多年的。」
金可染來了句︰「你不就活了一萬多年嗎?我懷疑,有人用了什麼禁術一類的,不斷延長了自己的壽命。」
「幕後黑手對我的了解,還有一件件的事,都讓我懷疑。」
綠綠听得暈乎乎的,這已經超出他能理解的範圍了,太費腦子了。
「染染,你準備如何做?」
「仍按之前的,你在暗中查,我這邊按兵不動,等著幕後黑手找上門。」
綠綠不太確定的問道︰「幕後黑手會不停的找你嗎?」
金可染篤定道︰「會!」
「從種種跡象來看,幕後黑手的目的是我。至于幕後黑手為什麼非要殺了我,暫時不得而知。」
她也很奇怪這點,為什麼幕後黑手非得殺了她才罷休。
仿佛,不殺了她,便會妨礙到幕後黑手什麼事似的。
綠綠一頭問號︰「總覺得怪怪,為什麼要殺你,殺你能有什麼好處,還是說,殺了你能完成大業?」
金可染表示不清楚,問起了綠綠查到的事。
綠綠嚴肅了語氣︰「染染,我查到了一件不得了的可怕大事。」
金可染扶額,有點兒不太相信綠綠查到的可怕大事。
以往,這家伙可沒少夸張。
「你先說說,是什麼樣的大事。」
綠綠清了清嗓子,說起了自己查到的事。
據綠綠所說,他出來後特意聯絡了以往的那些靈獸朋友。
都死翹翹了。
留下來的,不是那些靈獸朋友的後代,便是他們的繼承人。
看在同是王,又和先祖是好友的關系上,這些靈獸幫綠綠查了不少的事。
其中最大最可怕的一件事是,在數千年間,陸陸續續有很多的高階靈獸消失。
是莫名其妙的消失。
曾有靈獸親眼看到,太乙境的靈獸在他的眼前消失,之後哪兒都找不到蹤影。
次數多了,各地的靈獸王曾拍屬下查過,卻是一無所獲。
後來死城的事被爆出來,各地靈獸王查了下,還是有一部分失蹤的靈獸不知蹤影。
「這就奇怪了。」
金可染有種事情沒這麼簡單的感覺︰「這麼多高階靈獸,按理說不可能查不到一丁點兒的蹤影的啊。」
靈獸修煉到一定的修為,是有自保能力和特殊技能的。
一個兩個高階靈獸還好對付,數量多了可是極其難對付的,連她都會吃虧。
那麼,這麼多高階靈獸去了哪兒,又被誰用來做了什麼。
靈獸不像修煉者,會有命牌的,除非是契約獸或者有感應,否則是無法知道生死的。
綠綠直點頭︰「這件事發生在靈獸之間,你也知道,靈獸們向來不喜歡求助人,所以這件事人類並不知情。」
這點金可染是知道的,靈獸對人類多少是有點兒不喜的,且靈獸崇拜強者,不喜向人求助。
「綠綠,有統計失蹤的靈獸大概有多少,又是哪些修為的嗎?」
綠綠沒統計,他完全不知要統計。
金可染捏了捏眉心,讓綠綠重新統計,最重要的是統計好修為。
她有一種預感,這些高階靈獸的失蹤,或許和萬年前的事有關。
綠綠答應了下來,隨後又說了查到的事︰「還有件事,有一個靈獸王告訴我,他的先祖曾告訴過他,大概萬年前,曾出現了異象。」
「異象?什麼樣的異象?」金可染坐直了身體,隱約覺得跟她有關。
「據他說是,天空出現了五彩斑斕的景象,卻在片刻後天空一片漆黑,還刮起了狂風暴雨,好像還劈死了好些人。」
「這種異象,我還從未看到過。」
綠綠也表示沒看到過︰「那靈獸王說,當時包括他先祖在內的好多靈獸,全瑟瑟發抖的趴在地上。」
「異象持續了大概一刻鐘。打那異象後,很多人類和靈獸都不敢輕易做什麼。不過,時日一場,大伙兒都忘了。」
金可染總覺得那異象,跟她有著莫大的關系︰「綠綠,那靈獸王還記得,萬年前的異象,是在我被害後還是被害前嗎?」
「哪能記得啊。他先祖提起都忌諱莫深,若不是要提醒自己後代,莫要做不該做的事,他都不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