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空間術里的金可染和葉承顏,早就察覺到被人盯著的,從他們踏入海島的那一刻,暗處便有好些人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這些人的修為,至少都是金仙期,有幾個還是大羅境的。
「廢物!」
大祭司睜開眼,陰沉著臉罵了一句,隨即打了一道修為到祭台上︰「主子有令,無論如何都要盯緊那兩個人,絕不能讓他們壞了島上的事。」
當修為落在祭台的那一瞬,祭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變成了海島的模樣。
還是全景象的那種,連海島的每個角落,每個人的細微表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更能听到任何人的說話聲,連悄悄話也能听到。
金可染和葉承顏不爽了。
敢情一天十二個時辰,這些人還用這玩意兒盯著他倆的一舉一動。
若不是他倆警惕,談事都是傳音的,恐怕什麼秘密都藏不住。
暫不知早已暴露了不該暴露的大祭司,正通過祭台四處尋找金可染和葉承顏的下落,卻是一無所獲。
「這兩人跑到哪兒去了?」
始終無法找到,她下令︰「派人暗中尋找,不要將事情鬧大了,避免打草驚蛇。」
女子領命,跪著退了出去。
大祭司不甘心的,繼續在祭台上尋找金可染和葉承顏的下落︰「整個海島,都不可能逃月兌我的掌控的,可我為何找不到這兩個人?」
「該死的,這兩個人究竟藏到哪兒去了?」
金可染和葉承顏不打算現身,兩人有太多的事沒弄明白,比如,幕後黑手故意留著這個海島,究竟是想做什麼,比如,是如何挑選所謂的祭品的。
「先去毀了祭台?」葉承顏問道。
金可染眸露狠光︰「兩個祭台都要毀。」
「我可不希望,自己時時刻刻都被盯著的,不過……」
她沒說話的話是何意,葉承顏是懂的︰「兩個祭台都沒這麼毀,一個不小心,還會被祭台重傷。」
金可染就是這個意思︰「我希望,不被任何人知道,是我們破壞祭台的。」
在海島的情況沒完全查清楚前,他們不能成為海島的公敵。
「這可不好辦。」
「是不好辦,不強破祭台,是不可能毀了祭台的。」
葉承顏想了想,有了一個主意︰「若是島上居民發現了這里……」
金可染的眼神一亮,朝他豎起大拇指︰「這主意可以試試。」
「這幾千年的時間,海島上定是有人發現了這里,若是再被人發現這里,也不會是什麼奇怪的事。」
葉承顏頷首︰「我們先回去……落腳在海邊好了。」
金可染明白的嗯了,直接用空間術落腳在了海邊一個隱蔽的地方。
隨後,慢悠悠的和葉承顏轉著。
「你還別說,這海島的景致當真是不錯,等大陸上的眾人得知這個海島,定會有很多人來的。」
听到金可染的話,葉承顏的薄唇微勾︰「你要破壞了海島的結界,也就是抬抬手的事。」
「或者,將天鶴宗安置在這里,是個不錯的選擇。」
金可染覺得這主意不錯,停下腳步,仔細的打量著海島︰「將這海島規劃規劃。」
「海島作為主體,平時弟子們可在海里,與海中靈獸歷練。
若是有人來犯,打不贏還能帶著整個海島跑,多好啊。」
這話,讓葉承顏頗為好笑的搖了搖頭︰「也就你想得出,帶著整個海島跑的。」
金可染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你要明白,一個宗門的根基是不能動搖的。」
「能帶走宗門的根基,是必須要帶走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而看到兩人蹤影的大祭司,不僅沒安心下來,反而因葉承顏和金可染的一番,心高高的懸起。
她不確定這兩人是不是認真的,為了以防萬一,必須要防範著。
海島是主子最重要的布局之一,絕不能出任何岔子。
她一連下了好幾個命令,眼神陰狠的盯著金可染和葉承顏,她要這兩人,有來無回。
金可染和葉承顏像是察覺到了大祭司的眼神,暗暗交換了一個眼神,便回了客棧。
他們等著大魚上鉤。
與此同時。
有人意圖悄悄潛入天鶴宗。
卻發現,天鶴宗消失不見了。
原本天鶴宗的地盤上,是空蕩蕩的一片。
「怎麼回事,天鶴宗去哪兒了?」金半蓮難以置信的低吼道︰「這麼大一個天鶴宗,怎麼就不見了?」
金春夫妻倆,如一條狗般趴在地上,早已沒了人的意識。
夏武嫌棄的看了眼金半蓮,負手站在那︰「應該是被金可染用陣法藏了起來。」
「天鶴宗能打的,就那麼幾個,現在她和隨緣真人外出了,為了以防有人再對天鶴宗出手,便用陣法,將天鶴宗藏匿了起來。」
「原來是區區陣法。」金半蓮陰測測的笑著,抬手便是數道雷電術。
然而,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她便被自己的數道雷電術集中,重重的砸在地上,身受重傷。
「怎麼回事?」她趕緊服下療傷丹,倍感丟臉。
有腦子的夏武,通過金半蓮弄明白了,這陣法能反彈。
若是強攻,受傷的只會是自己,得用其他方法,才能通過陣法,進入天鶴宗。
就在他想著辦法時,突然听到了金半蓮恐慌的驚呼聲。
「我的修為,為什麼我的修為在快速倒退,這是怎麼回事?」
夏武倏然側頭看向她,親眼看到她的修為,像是自由落體般,一眨眼便倒退到了太乙境。
臉色大變的離得遠遠的,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金半蓮的修為一事跌落到大乘期了。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我的修為,我的修為都去哪兒了?」
金半蓮瘋了似的吼道︰「我的修為,為什麼我的修為會倒退得這麼快?」
夏武猜測跟護著天鶴宗的陣法有關,好在他沒攻擊這陣法,否則修為倒退的便是他了。
忽然,他听到了自己女兒的聲音。
「爹,爹,你快來救我,你快來救我,我要被天鶴宗的弟子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