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華,這個代號讓顧盼明覺得有些莫名的中二。
他仔細想了一下,或許是丁大哥可能還沒有用從那個時間段完全掙月兌出來吧,就是每個人都會有的愛幻想時期,不願去面對的羞恥時期。
顧盼明發誓,他早已經月兌離了那個時期。
至少在知曉自己的工作代號是太華時,他一點得意竊喜都沒有用,哪怕是一點點……好吧,確實是有那麼一點,誰讓他的那顆赤子之心還沒有被冰冷的現實磨滅,就踏入了修真的門檻麼。
沒有變本加厲算好的了。
看看眉間雪,再看看白綺羅,完全能看出修真後所獲得的力量,對于一個人性格和心態的影響。
顧盼明的身份太華成為的反抗軍中權限極高者,絕大多數潛伏著的反抗軍,都收到了領袖的直接命令,強調了太華的重要性。
伴隨著他服下人蛹解決了妖魔控制的難題,打入了研究所的深層,顧盼明的重要性自然是越來越高,丁六合在和他的密文交流中也告知于他,他的重要性已經是史無前例,如果有必要的話,其他人都可以為他而犧牲。
包括自己。
高度冷酷的理性從字里行間透露出來,顧盼明感覺自己重新認識了一遍丁大哥,他難得的在工作時間模魚思考這事。
應該是難得的風平浪靜時光吧。
紅蓮已經被控制了,白綺羅也沒有被妖魔控制,而徐唱這小子隱藏身份在關注羅上華,希望能夠從紙人的手中救出這位大叔。
徐唱是目前反抗軍中除了顧盼明之外,能夠誅殺妖魔的存在。
對于他的特殊性,丁大哥也和眉間雪討論過,只能說神州之大,能人異士層出不窮,掌握超凡力量的可不只是妖魔和修真者,徐唱應該就隸屬于那一類。
不離開九淵之地,是沒有檢查的條件,這種孤例就不要想著復制了。
況且徐唱從修真者的角度來看,太不穩定了。
身邊還跟著一個定時炸彈鬼新娘,這可不是什麼近古時代話本的主角模板,而是貨真價實的不穩定情況。要是在外面,這種和妖魔糾纏不清的共存狀態,遇到性情如火,沖動點的修士,搞不好就給你宰了,你都沒地方說理去。
在這風平浪靜的時光中,顧盼明除了強化自己工作的所需的知識儲備之外,更多的就是在私底下偷偷研究妖魔了。
為此,他甚至活捉一些妖魔來做實驗。
主要是為了驗證之前自己和丁大哥對于妖魔的某些猜想,因為這事,還有築基妖魔普遍的危險,警惕性極強,顧盼明的修煉進度也拖慢了不少。
慢點就慢點吧。
從築基到金丹,一共要集齊九大先天身神,三十六次級身神,盡數填滿獲得命圖其余兩大神通,方可追求至九轉極限,成就金丹這一極為重要的道術器官。
一先天即一轉,他目前只是在三轉。缺少必要先天身神,慢點也沒事,不如先努力夯實基礎,鑽研道藏古籍。
據眉間雪所言。
道藏古籍在妖魔控制地盤之外較為稀缺,主要是當初天地劇變妖魔出現時,它們就有目的的去搜集道藏佛經,針對性的發起了襲擊,以至于那些重要的前人知識都被掠奪了。直接導致了後續神州文明試圖重回主角地位,卻困難重重。
殺妖魔能爆功法。
嗯,這雖然顯得很搞笑,但卻意外的科學。
顧盼明對于道門玄妙的鑽研學習,也加快了他對于太上飲劫歌後續的推敲進度,翻譯速度明顯提升了不少。
在紅蓮那邊的推動進行前,他都在鑽研築基和金丹的差別。
妖魔的築基和金丹差距大約在于分體,大概就是由多個妖魔怪談可以組成一個真正可怖存在,而想徹底殺死築基妖魔,則需要先殺核心再誅分體。
不然它都可以再生復活。
當然了,要是按照妖魔和人類認知糾纏,不會真正滅絕的論調來說,所謂的徹底殺死,也只是將其重置成了空白狀態。所謂的真正殺死妖魔,眉間雪也說了,或許只有那些已經飛升的仙人,洞悉了根源的天仙才能做到。
劍修想從築基成就金丹,十分凶險,追求九轉極限很有可能會在最後一轉的情況下迷失真我,神識污濁,神魂消散,甚至可能會被自己的劍意所湮滅。
而且眉間雪還附贈了一個消息,金丹是分界線,涉及到了妖魔和修士的某些約定,如果成就在城內金丹的話,很可能下一秒就會有比妖王更恐怖的存在,甚至是接近道化的大妖魔撲過來也說不定。
他們之所以能在九淵之地這個妖魔的地盤上這麼滋潤的混著……
可是和約定月兌不了關系。
從這個消息中顧盼明和丁六合推測出了,眉間雪他們這些城外來的修士,可能還留有後手。
這手段可能是來自城外也說不定。
近古時代的仙俠話本就有著一種非常經典的橋段,叫做打的小的來了老的,咋一看有些白痴,但其實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一個有著傳承的宗門組織,肯定會出現小團體的排外和護短性質。這樣的話,你打了人家的小的,那麼人家的老的肯定會出手,不僅會出手而且還是群毆的那種,說白了就是古代神州農村的宗族械斗,一個性質。
不過考慮到修真者的修身養性,情況應該會好上不少。
按照丁六合的推測。
這些城外人的後手估模是大概率硬剛不了那個神秘莫測的大妖魔,不然他們早就直接大舉攻城了,哪怕在這過程中會死很多人,但發起突襲存活下來的人類,絕對要比大祭的時候能存活下來的人類更多。
顧盼明從中意識到了丁大哥的某些想法。
或許……
在丁大哥的眼里,不管是城外人還是妖魔,他們的差別實際上並不大。要是可行的話,他可能會主動的暴露城外人的身份,然後逼迫城外修士動用後手和妖魔爆發大戰,再趁機帶著大家逃跑。
顧盼明覺得有些毛毛的。
心底又隱隱覺得,這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