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上一次吸收了吳明杰的異能時所產生的狂躁感並沒有在自己的身體里消失,而是殘存在某個地方。
所以這一次吸收了房茂的異能後,之前那股狂躁感又再次跳了出來,和這次的狂躁感相互融合。
雖然這種事情听起來有點不靠譜,但畢竟自己的異能太過于離奇,出現這種事情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只是經過這一次吸收異能並不能看出什麼。
畢竟這次她吸收了冰系異能的精度更高,上次是百分之20,這次是百分之40。
整整比上次高了一倍,她也不明白這吸收異能的精度是由什麼決定的。
所以這次吸收異能後所產生的的狂躁感增多,或許也與吸收異能的精度有關。
雖然她能隱隱感覺到體內的狂躁感並不只是來源于這次的異能吸收,但做人還是樂觀一點好。
想著想著,祝白便在這種情緒下入睡。
夜晚,秦介被門外細微的動靜吵醒。
自從那件事之後,他的睡眠就極淺,只要半夜醒來過一次,後半夜就很難繼續入睡,于是他沒再繼續躺在床上,而是翻身下床,準備出去倒一杯水喝。
他剛打開房門,就看見正對面的房門也微微打開,祝白從門後走了出來,直接無視著他,往客廳走去。
「招呼都不打?」秦介看著祝白的背影,調侃道。
祝白卻恍若未聞,低垂著腦袋繼續往前走。
秦介也沒介意,自顧自地走到了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直到這時,他才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因為祝白正拖沓著步子,在客廳里漫無目的地來回走。
「你在干什麼?」秦介問。
祝白依舊不搭理他,腳步不停地繼續前走。
只不過這次她並沒有在快要沒路的時候折返,而是一直往前面的一塊白牆處走,速度沒有減慢,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圖。
在她的頭快要撞到牆壁的時候,秦介用手掌捂住了她的額頭。
房間里傳來一陣輕微的關節踫到牆壁的輕響,祝白額頭踫上的卻是一片柔軟。
秦介看著祝白空洞無神的雙眼,皺了皺眉頭。
這是夢游了?
第一次吸收異能是說夢話,第二次變成了夢游?
但他並不敢驚醒祝白,在確定對方停止了撞牆的行為後,便放開了手掌。
他雙手附上祝白的肩膀,像是怕把她驚醒一般,輕柔而緩和地想要轉動她的肩膀,讓她不再正面對著白牆。
他才稍稍用力,一排冰刺就從祝白的手掌上突然出現,朝秦介刺來。
由于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秦介又沒有設防,一時躲避不及,離他最近的一根冰刺擦著他的右臉頰而過,留下一道血痕。
還好冰刺並不大,血痕也是細細淺淺的一條。
秦介根本沒來得及感受疼痛,詫異地盯著如同被惡魔附體般的祝白。
這剛學會的異能,第一個就拿來對付他了?
「祝白!我要殺了你!」只見祝白那原本毫無生氣的雙眼突然充滿了憤怒,整張臉扭曲了起來。
她低吼一聲,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大砍刀,毫不留情地朝秦介砍下。
秦介︰
他一把抓住祝白細小的手腕,用力一折,大砍刀應聲落地。
隨後,他就看見了祝白那愈加憤怒的臉。
「你這個臭婊|子!竟然敢傷害我!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說完,手中又出現了一個玉米棒子。
她雙手緊緊握著玉米棒子,將其舉過頭頂,一揮而下,把玉米棒子拿出了砍到的氣勢,作勢要用玉米棒子砍死秦介。
此時祝白正穿著一件吊帶背心,下半身是一條燈籠睡褲,再加上她肩頭那張揚的紋身,和臉上那表情扭曲的憤怒。
活像一個腦子不太聰明的小太妹。
秦介也並不想逃跑,只是定定站在原地,欣賞著這幅美景,眼角染上了一絲笑意。
隨後他走進臥室,拿出了手機,對著祝白「 嚓」照了一張。
祝白繼續張牙舞爪,從空間里拿出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朝秦介扔去,秦介也並不以為然,直到他看見祝白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條男士平角內褲。
秦介嘴角一抽,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了起來。
他一個跨步上前,連忙奪走祝白手中揚著的黑色內褲。
「你怎麼什麼東西都往外拿。」秦介有些無奈。
這條內褲是祝白之前在超市收走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幫自己收的。
只不過她應該是不知道自己的尺碼,又不好意思開口問,就把所有的內褲都給收了,因為這條內褲明顯偏小。
祝白看著秦介奪走了自己手上的東西,猛地一激靈,連忙向前一步去搶秦介手里的內褲。
秦介只能把內褲舉過頭頂,祝白猛地往上一跳,想要去拿內褲。
但巨大的身高差距在那擺著,祝白無論怎麼跳都沒辦法夠到。
于是祝白越來越生氣,猛地往上一跳,下落時卻不小心踩到了秦介的腳,腳踝一扭,往地上摔去。
最後還是秦介眼疾手快地摟過了祝白的腰,將她提了起來。
祝白也順勢匍匐在了秦介的胸膛處,意外的是,她一沾上秦介的身體,就瞬間沒有了之前的鬧騰,將頭緊緊埋在秦介的胸膛中,一動不動。
秦介松開了摟著祝白的腰,祝白依舊沒有動彈,只是緊緊依偎在自己懷里,還伸手扶住自己的肩膀,想要兩人貼得更近一些。
秦介低頭看著祝白那毛茸茸的頭頂。
「你這樣做,讓我很難不認為你在耍流氓。」他輕嘆一口氣,語氣很輕,像是怕把祝白吵醒一樣,其中又帶了一絲無奈。
祝白依舊沒有反應,趴在秦介懷里一動不動,秦介看著祝白單薄的背脊正在一起一伏,覺得她應該是在聞什麼東西。
隔著單薄的布料,秦介能感覺到她呼在自己胸膛上的熱氣,有些癢。
這是什麼怪癖?喜歡自己身上的味道?
此時的黑夜萬籟俱靜,只有這間屋子中放出一些暖黃色的光亮。
一片光亮中,一對男女相互依偎在一起,男的手上還拿著一條男士內褲。
或許是覺得這樣的氛圍有些過于詭異,秦介輕輕推了推祝白的肩膀,「好了沒?」
懷里的人依舊沒有反應。
但他感覺到了祝白的呼吸聲正在慢慢變輕,像是睡著了一般。
他輕輕擺弄了一下祝白的肩膀,讓她側過了一點身體。
果然,懷里的人閉著雙眼,睡得十分安詳。
雖然秦介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站著也能睡著。
無奈,他只能將祝白攔腰抱起,放回了她的大床上。
第二天,祝白在自己2米寬的大床上睜開了雙眼。
感覺到自己渾身酸痛,像是昨天晚上跟誰打了一架似的。
她在被子里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胳膊和脖子,心里咒罵著秦介那個混蛋。
不是說好了以後吸血提前跟自己說一聲,昨晚怎麼又偷偷模模跑來吸自己的血來。
不行,她一定要去找秦介好好說說,不能讓他總是這樣乘人之危。
祝白打開房門,剛好看見秦介正在客廳里吃早餐,她氣沖沖地走到秦介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