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言歸正傳,我把你的機會說一下。只要你把你們的國土翻一遍,找出能夠打贏我的人,就算我輸了,我帶著兵馬撤回登喜。反之,你便向我投降,簽署協議,日後受我登喜管轄,你看如何?」毛翼飛公布了自己的條件。
瓦瓦王咕噥了一句︰「培爾戈諾又不在。」
毛翼飛雙眼一亮,「培爾戈諾去哪了?多久回來?我可以等他。」
瓦瓦王說︰「培爾戈諾去了荒漠,他要修煉。」
「多久才回?」
「少則半年,多則數載。」
毛翼飛失望地搖頭,「我等不得那麼久,他不回來跟我打,你就只能亡國。」
「無需培爾戈諾出馬,我瓦瓦國人才濟濟!」一個武將閃出了隊列。
毛翼飛望著這人,笑道︰「你嗎?」
武將不答,對瓦瓦王道︰「大王,鐘靈寺的高僧大河可以與這登喜狂徒一戰!」
雖然不喜狂徒的稱謂,但是對于這名武將的血性,毛翼飛還是持贊賞態度的。
瓦瓦王仿佛被打了一針興奮劑,坐起身道︰「你們有誰去把大河給我請來?」
「大王,我常去鐘靈寺進香,與大河神僧打過交道,我願意一試!」一個文臣應道。
「好,你速去鐘靈寺,為我請來大河神僧!」
文臣走後,毛翼飛找瓦瓦王要了一張座椅,就坐在王座下的台階邊。
翹起二郎腿,閉眼打盹。
片刻後,毛翼飛面向群臣,問道︰「鐘靈寺離王宮遠嗎?」
一個大臣答道︰「不遠,半個時辰,必有回復!」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那文臣領著一個僧人進了大殿。
毛翼飛站起來,打量這位據說了不得的神僧。
又濃又黑的眉毛,眉尾垂到了眼眶以下。
身材精瘦,雙目炯炯。
瓦瓦王下了台階,親自迎接大河。
「神僧,這邊說話。」瓦瓦王把大河拉到殿角。
毛翼飛又坐下來,對兩人之間的密議毫無興趣。
眼下考慮得更多的是,與大河對決的結局。
如果大河很強,自己不敵,那就認輸,按照談好的條件退兵。
就怕大河起了殺心,使出殺手 ,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這里了。
如果大河實力不及,讓他認輸即可。
畢竟是一個出家人,沒有必要害他性命。
瓦瓦王跟大河一前一後,走到毛翼飛跟前。
「毛翼飛,出去吧,大河與你較量!」
毛翼飛站起來,甩著脖子道︰「走!」
大殿里的人都出了殿門,走到王宮里的開闊地帶。
毛翼飛與大河面對面站定,都看著對方。
出于禮貌,毛翼飛抬一下巴掌,說︰「大師請吧。」
「得罪了!」大河四肢展開,拉出格斗的架勢。
毛翼飛微笑著,這個還不能說明實質。
大河沖到毛翼飛跟前,拍出一掌。
從掌風和路線來判斷,這是以力量為基礎的打擊。
毛翼飛揮掌對拍,兩人各退了兩步。
毛翼飛點頭,「不錯。」
兩人開始移動身位。
大河朝毛翼飛踢出高鞭腿。
毛翼飛沒有舉臂格擋,而是抬腳去踹大河的腿根。
大河卻是中途變招,騰空飛起,雙掌朝毛翼飛的腦袋拍來。
毛翼飛縮頭退步,大河「啪」地一聲,雙掌拍到一起。
「到我了!」毛翼飛騰空朝大河踢腿。
大河伸出雙臂擋下。
但這是連環踢,兩腳,三腳,四腳……
大河連連後退,將毛翼飛的攻勢一一化解。
大河輕喝一聲,雙手捉住了毛翼飛的腳掌。
再原地轉圈,舞動毛翼飛。
毛翼飛像一截木棍,被大河舞得呼呼生風。
瓦瓦王和大臣們發出了熱烈的喝彩。
大河猛地一松手,把毛翼飛甩了出去。
毛翼飛射向半空,卻在中途轉向,又沖向大河。
一拳正中大河胸口,大河倒飛了十幾米才站穩。
毛翼飛原地扭腰、壓腿、沖拳……
剛才只是熱身,這下要來點真格的。
兩人再次纏斗在一起。
大河猛地抱住了毛翼飛的腰肢。
毛翼飛屈起手臂,揮肘擊向大河面門,大河扭動脖子避開。
大河把毛翼飛摔在地上,壓到毛翼飛身上。
然後雙手捉住毛翼飛的雙手手腕,把毛翼飛的手臂摁在地上。
毛翼飛用雙腳夾住了大河腰身,再翻轉手腕,反手捉住大河的手腕。
再雙手鉗住大河的一只手腕,用時雙腳移動,夾住了大河的肩膀。
接著,毛翼飛扭轉身體,要把大河的胳膊絞斷。
大河卻洞悉了毛翼飛的意圖,靈巧地移動身位,跟著毛翼飛一起轉。
這一轉,絞臂之勢就立即解除了。
毛翼飛暗自心驚,這和尚實打實地與自己打地面,似乎還頗諳此道,憑著凡人凡體和快速的反應沒有讓他佔到便宜。
兩人分開,進入對峙。
毛翼飛把拳頭捏得咯 作響。
大河聳動肩膀,身體骨骼也在發出清脆的爆響。
毛翼飛速移到大河跟前,打出一記擺拳。
這一拳太快,大河雖然格擋,卻還是慢了。
腮幫中拳的大河踉蹌後退了幾步。
毛翼飛矮形,施展一記掃腿,腳背正好踢在大河的腳跟上。
大河仰天倒地,隨即雙掌拍地,又站了起來。
毛翼飛搖了搖頭,這和尚似乎有點難纏啊。
但是心中卻是有十分把握,認為要打敗他不是難事,難的是控制出手的力道。
毛翼飛認準了一條,絕對不能害這和尚。
但毛翼飛還是低估了大河的實力。
大河四肢一掙,一股強大的氣流朝毛翼飛沖來。
毛翼飛閉上眼楮,感受氣流的強度。
他十分清楚,這不是大河蓄意的攻擊,而是大河出絕招的前奏。
他甚至察覺到大河身上蘊藏的真氣在波動,倏高倏低。
令他震驚的是,大河的真氣並不是特別龐大,但是純度極高,幾乎沒有摻和什麼雜氣。
依照毛翼飛個人的修行經驗來看,直到現在,他都覺得自己的真氣夾雜著和髒腑的微弱氣流。
瓦瓦王和大臣們顯然也覺察到了不同尋常,在他們的印象當中,普通人不會動一動就飛沙走石。
更何況,大河的周身已經被一層白光籠罩了。
「高僧果然不同凡響,連真氣的顏色都不一樣呵。」毛翼飛不禁夸贊道。
大河朝毛翼飛緩步逼近,面色凝重。
「神僧,不要這麼嚴肅嘛,跟我說說你平日是怎麼修煉的。」毛翼飛故作輕松地調侃。
目睹了大河身上白色的真氣,毛翼飛的心里直打鼓。
自己的真氣是淡金色的,白色又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