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翼飛朝一個培爾戈諾踹去,卻被他抱住了一條腿。
另外四個培爾戈諾分別抱住了毛翼飛的一條腿、兩條手臂和脖子。
瓦瓦王又看到了勝利的希望,揮拳朝半空叫喊︰「撕碎他!」
五個培爾戈諾心領神會,開始從五個方向拉扯毛翼飛。
這不是五馬分尸,而是與五馬分尸操作原理相似的五培分毛!
毛翼飛被無限地拉長拉細,成為空中的一道奇觀!
瓦利亞城的百姓們看到,五個培爾戈諾仿佛五匹駿馬,拉動失去人形的毛翼飛。
五個培爾戈諾飛得越遠就越心慌,因為他們感覺拉動的不是人體,而是毫無質感的空氣!
毛翼飛這時哈哈大笑起來。
五個培爾戈諾心中發毛,同時松手。
因為他感覺這麼拉下去,永遠都沒有盡頭!
毛翼飛卻沒有復原,而是利用四肢和腦袋對五個培爾戈諾展開了反擊!
他的兩條長腿纏住了兩個培爾戈諾。
兩條手臂卷住了兩個培爾戈諾。
嘴巴一口咬住了一個培爾戈諾的臀部!
五個培爾戈諾拼命反抗,對毛翼飛種種暴力輸出,卻無法掙月兌。
毛翼飛漸漸將四肢和脖頸回復到一定的長度,然後把四肢困住的四個培爾戈諾朝一個方向聚攏。
他把四個培爾戈諾湊成一堆,接著口一噴,把口中的培爾戈諾吐到四人身上,再用指頭摁住。
「現在輪到勞資捏爆你了!」毛翼飛口中喊著,四肢像蟒蛇一般變細變長,對五個培爾戈諾實施緊勒和封閉。
眼看著,五個培爾戈諾馬上就有可能變成肉餅。
「停下!快停下!」瓦瓦王在底下大喊。
作為一國之君,瓦瓦王對臣民有著起碼的愛護,這是底線。
何況,危在旦夕的培爾戈諾還是他手下的愛將,怎能眼睜睜看他慘死?
這時的毛翼飛並沒有完全陷入殺紅眼的狀態,其實他留了一手。
假如瓦瓦王不喊停,他只要察覺五個培爾戈諾暈厥就會放人。
既然瓦瓦王先發聲了,那就給他台階下吧。
毛翼飛把培爾戈諾輕輕放在地上。
五個培爾戈諾已經歸一,那種擠壓的情勢,分身越多死得越慘!
培爾戈諾雙手撐地,大口地呼吸著,汗水浸透了衣裳。
毛翼飛嘆道︰「分身不易啊!」
觀眾無不動容。
的確,看了一場這麼精彩的打斗,雙方都使出了真本領。
毛翼飛復原完手臂和腿,緩緩落地,對培爾戈諾說︰「咱們打完了嗎?」
培爾戈諾極不情願地點頭,「完了,我輸了。」
毛翼飛這才收斂了霸氣,扭頭喊道︰「哎,瓦瓦王,咱們進殿說話去吧!」
「等等!」瓦瓦王走到培爾戈諾面前,問︰「要不要緊?」
「回大王,沒事。」培爾戈諾捂著胸口,「我調養一段日子就好。」
「我喊人攙你去休息。」瓦瓦王扭頭喊道︰「來兩個人,把培爾戈諾扶進偏殿!」
立馬出來兩個武將,把培爾戈諾扶走了。
瓦瓦王看了看宮外站著的一干百姓,又對一個大臣下令︰「速速修砌宮牆!」
毛翼飛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著大臣們喊話︰「剛才好像有人說要把我的屎粑粑都擠出來,是哪一位?」
百姓們發出了哄笑。
那位文臣昂首闊步地走出來,「是我!」
毛翼飛故意粗著嗓子惡狠狠道︰「想死嗎你?」
「死又如何?我不怕你!」這文臣把頭抬得更高,儼然一副引頸就戮的架勢。
毛翼飛拍掌笑道︰「不錯不錯,忠臣,有骨氣。」
文臣斜了毛翼飛一眼,「誰像你這孽畜一身的妖氣!」
毛翼飛笑得更歡了,不再拿話去撩撥文臣。
他走到倒塌的宮牆邊上,對外面的百姓們喊話︰「我問你們,你們的大王對你們怎麼樣?」
一個百姓馬上接話︰「我們大王荒婬無道,一夜九次!」
有人捧月復大笑起來。
毛翼飛搖頭︰「你這純屬扯淡!大王幾次你都知道,你在旁邊計數嗎?」
另一個百姓卻說︰「大王虧小節,積大德!」
毛翼飛點頭︰「這話有水平。你說說,小節虧在哪?大德積在哪?」
這位百姓說︰「謝謝您的夸獎。我們大王平日里確實耽于酒色,但是在治國理政上,在關愛百姓上一點都不馬虎!」
「治國理政暫且不說。他怎麼對待你們?」
「我們沒有苛捐雜稅,逢年過節,每一個人都能得到朝廷派發的紅包!」
毛翼飛連連點頭︰「夠了夠了,瑪德登喜的百姓都沒這麼爽!」
毛翼飛轉身走到瓦瓦王跟前,說︰「大王,咱們進去聊吧。」
瓦瓦王從毛翼飛的神態和語氣察覺到友善的意味,便也放下了芥蒂,與毛翼飛並肩朝著大殿走去。
大臣們都跟在兩人身後。
士兵們在長官的指揮下,整齊地守到宮牆的缺口邊,嚴防百姓擅入王宮。
瓦瓦王坐上了王座,喊人搬了張座椅,放在王座下的台階邊。
「毛元帥,請坐吧。」
毛翼飛微笑著落座。
「要喝點水嗎?打了那麼久,我看著都渴了。」瓦瓦王說。
「不用,您自便。」
瓦瓦王喊宮女奉茶,喝了兩大口茶水。
「大王,咱們進入正題吧。」毛翼飛說。
瓦瓦王的臉色一沉,十分的難看。
「您放心,我改變主意了。」毛翼飛笑道。
「呵呵……」瓦瓦王是個直性子,毛翼飛一說改變主意,他立馬就笑。
「我是這樣想的。登喜與瓦瓦接壤,有各自的體制和疆域,要是強行吞並你們,民族間的文化差異和意識形態裂痕太大,會產生諸多矛盾。」毛翼飛侃侃而談。
「噢喲……你這話說得太對啦!」瓦瓦王高興地豎起拇指。
「但是凡事有個因果。如果我沒說錯,是瓦瓦先出兵犯我領土吧?」
「這個……這個是有的,挨在一起嘛,總會有個糾紛。就像人與人離得太近,總會有矛盾是一樣的。」
「嗯」,毛翼飛點頭,「所以,我們可以取個折衷的辦法。」
「什麼辦法?」
「很簡單。咱們簽訂一個互不侵犯的條約,保證各自約束己方的軍隊,不越界、不主動出兵。」
「這個可以。還有嗎?」
「嗯……這一戰打了幾年,我才接手……」毛翼飛盯著瓦瓦王,「您不妨為我出個主意,讓我有點實質的功勞,回去好向皇帝表功啊。」
「讓我想想。」瓦瓦王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瓦瓦王對下面的大臣道︰「你們都听到我們的談話了,本王實在是想不出什麼來,你們也幫忙想想。」
話音剛落,罵過毛翼飛的那位文臣就走出了隊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