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翼飛說︰「這是我新娶的娘子,也就是你們的新兒媳婦。」
「哦」,毛老漢對阿芒上下一打量,「我的兒,你怎麼這麼有眼光啊,這個媳婦可比那五個都標致呀。」
這話把阿芒逗樂了,她掩嘴而笑。
由于之前的五個老婆,毛翼飛都是先斬後奏。
所以二老並沒有覺得有多大不妥,反而覺得這種方式干淨利落,免去了不必要的繁冗程序。
再說,毛翼飛特別爭氣,年紀輕輕就出人頭地了,做什麼決定他們都會全力支持的。
「嗯,她叫阿芒,以後就跟咱們一塊過日子了。」毛翼飛輕輕拍了拍阿芒的肩頭,「夫人,以後老人家得靠你孝敬啦。」
阿芒立馬彎腰行禮,「爹,娘,以後我一定用心孝順你們呵。」
毛老太搓手道︰「初次見面,我也沒準備見面禮……」
阿芒擺手道︰「不用啦。」
毛老太瞅了瞅周圍,走到路邊,彎腰扯下一根小草。
然後走到阿芒面前,遞出小草,說︰「媳婦啊,我把這個當見面禮,送給你。」
阿芒接過小草,不解老人的用意。
毛老太指著小草的兩片分叉的小葉,說︰「願你和我兒如同這根小草,永結同心,永不分離。」
阿芒激動得連連點頭︰「一定一定!我定當全心全意侍奉夫君。」
毛翼飛說︰「娘的禮物相當精致,寓意深遠,厚禮呀厚禮。」
毛老漢說︰「我就不陪你們了,我還翻點土,活動一下筋骨。」
毛翼飛望著毛老太︰「娘,您是不是也要呆在地里面玩玩?」
毛老太嘿嘿直笑,「我兒解我意呀。」
「走吧,夫人,我帶你去見我的五個老婆。」毛翼飛說。
兩人走進客廳,毛翼飛讓人把五個老婆喊過來。
一會工夫,四季和小靈都進了客廳。
要說,她們都認識阿芒,只是不曉得毛翼飛把她們喊來所為何事。
毛翼飛說︰「這位姐姐你們都認識吧,以後呢,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夏夏還傻乎乎不明所以,道︰「難不成咱們又結了親戚嗎?」
小靈卻聰慧地拍掌直笑,「熱烈歡迎姐姐的加入,以後又多了個伴。」
毛翼飛說︰「現在給你們排個座次,阿芒是大夫人,四季按春夏秋冬的次序依次是二、三、四、五夫人,小靈你是六夫人。」
「難道沒有先來後到嗎?」冬冬撇嘴道。
毛翼飛笑道︰「不講這個,只方便稱呼就好。」
到了傍晚飯後,阿芒向毛翼飛提出回黎王府。
毛翼飛說︰「夫人,都是一家人了,今晚就住下來。」
阿芒羞赧地說︰「總得知會一下父母啊。」
「這有何難,我派人去一趟王府。」
過了兩天,毛翼飛開始派人送出喜帖。
送帖之前,毛翼飛專門征求了阿芒的意見。
「要請龍躍躍來嗎?」
「請。」阿芒十分堅決。
前夫的拋棄是阿芒心中的痛,她急于一雪前恥,告訴對方,自己現在過得很好,找的老公也比他強。
毛翼飛深知其中的道理,對于有著顯赫家世的阿芒來說,在這場婚姻中需要雙贏。
一個是里子,就是毛翼飛對她的真心和疼愛。
一個是面子,就是向外人展示她找到的如意郎君,勝過前夫龍躍躍。
否則,以毛翼飛不拘禮法的稟性,婚禮大可從簡。
要是像從前對待四季和小靈一般,無聲無息還落得輕松自在。
就本心而言,他對阿芒也是一見傾心。
所以,籌辦一場像樣的婚禮,完全是有必要而不可或缺的。
半個月後,一切準備工作完成,毛翼飛與阿芒的婚禮在首都熱城,毛翼飛的府邸舉行。
前來參加喜宴的人有武德帝和文武百官,也有駐守邊塞的將領。
有欒族和網族的長老和尊者,也有甲乙丙丁等七族的首領。
瓦瓦派出了塔甘日,代表國王來賀喜,還送來了一尊價值不菲的瓦瓦國的寶貝金羊。
期間出現了一個插曲,龍躍躍以生病為由不來赴宴。
不來赴宴也就罷了,連喜禮都免送了。
毛翼飛勃然大怒,當即一紙任命,讓莊如斌接手龍躍躍的將軍一職,把龍躍躍貶為一般士兵。
這種手筆也只有毛翼飛才干得出來,把一位將軍貶成小兵。
要知道,龍躍躍能夠當上將軍,完全是因為朝中有堅硬的後台。
但以毛翼飛在當今朝野的威望,即便是武德帝也要讓他三分。
莫說那些當朝權貴有什麼了不得的手腕和花樣,毛翼飛只信奉一句真理。
干就完了。
管你們是些什麼玩意,不服氣來干。
勞資不出一兵一卒,一個人應付就綽綽有余了。
這一操作,解決了莊如斌的職務問題。
莊如斌一去,毛翼飛把總管的重擔壓到了蒙克力身上。
以毛翼飛和莊如斌的交情,總不能讓莊如斌一直給他干管家。
而龍躍躍這般傻叉的作為,正好給了毛翼飛一個機會。
這樣一來,有人歡喜有人愁了。
被侮辱與被損害的是龍躍躍和他背後的勢力。
而黎王府上上下下,連帶馬將軍這邊都是歡欣鼓舞的。
馬將軍私下里對毛翼飛亮出大拇指,說︰「元帥果真是霹靂手段,把龍躍躍這小子給辦了。」
毛翼飛苦笑︰「我有啥辦法,他不給面子,阿芒這里也吵得厲害。」
這話當然是托詞,倒顯得要把龍躍躍貶為小兵是阿芒的主意一樣。
馬將軍愁眉不展,又說︰「以後呢,我跟你也是親戚了,你也得幫幫我才行啊。」
毛翼飛爽快應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您的事就是我的事。說吧,只要我能夠辦到。」
「我家里那個寶貝還沒出嫁呢,你啥時候方便也把她給收了吧。」
毛翼飛頭暈目眩,片刻後回道︰「這……這可行嗎?這是不是亂了倫常啊?」
馬將軍也呆住了,想了想道︰「好像是有點亂,我想好了再跟你商量吧。」
婚禮的儀式上,毛翼飛有些手足無措,像木偶一樣接受主持人的調擺。
又是拜天地,拜父母,交拜什麼的。
稍後的喜宴,毛翼飛才回復了英雄本色。
身著新郎官的紅衣服的毛翼飛也沒有完全遵循固有的禮節,一個人拎著個大酒壇子圍著餐桌轉悠。
人家舉起酒碗,他舉起酒壇回敬一大口。
敬完所有的餐桌,毛翼飛整整喝掉了幾十壇酒水。
酒宴完畢,毛翼飛又把赴宴的賓客送出了府門。
這時圓月當空,花香馥郁。
毛翼飛進了新房,掀起了新娘阿芒的紅蓋頭。
四目相對,情濃意濃,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窗外,兩只小鳥忽然吱喳起來,仿佛在說著什麼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