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只見毛翼飛的巴掌已經垂下。
「要我對一個女人下手,實在千難萬難!」毛翼飛看著教主,「我決定了,廢去你的毒功!」
教主花容失色,擺手道︰「不,我寧可你殺了我!沒有毒功,我就啥都不是。」
「啥都不是,那你就做一個良家女子,善待余生!」
「不……」話未說完,教主就被毛翼飛單手扣住了頭顱。
毛翼飛輸出的霸氣分成數股,在教主體內橫沖直撞。
教主咬著銀牙,恨恨地道︰「我死也不會原諒你!」
「你原不原諒是你的事,我做不做是我的事。」毛翼飛回應道。
在教主體內,霸氣找到了毒種。
令毛翼飛驚駭的是,這個毒種就在心髒的位置,而且形狀大小與心髒極為接近。
所以毛翼飛產生了懷疑,這個到底是不是毒種?
「姑娘,你中毒太深了,毒種成了第二個心髒啦!」
「這你都能知道,你簡直不是人!」教主一邊承受痛楚,一邊詈罵。
毛翼飛一時火大,手上不由加大了霸氣的輸出。
然後也不顧忌教主的感受了,操縱霸氣強攻毒種。
片刻功夫,毒種就被強大絕倫的霸氣連續沖擊了數次,處于招架的狀態。
霸氣牢牢地攫住了毒種,再狠狠拽出了教主的頭頂。
「哎呀!」教主翻起白眼,暈厥過去。
毛翼飛閉住一只手掌的霸氣,攙住了教主,將她緩緩放倒在地。
然後,再釋放霸氣,做出一個霸氣彈,將另一只手上兀自扭擺的心形毒種炸滅。
這番操作,已經體現出了毛翼飛對教主的愛護。
換做別人,他是全然不會考慮霸氣對的損害。
接下來,毛翼飛要考慮教主的去留了。
他抬頭望了望洞頂,喊道︰「慕詩開槐!」
等了半天,洞頂卻沒有反應。
他又連著喊了兩聲,洞頂依然如故。
他尋思,是不是記錯了教主出來時喊話的口令呢?
他又想到,此地不宜久留,因為出去的護法和教眾可能很快就會回來。
他退去霸氣,逼出了一個分身,留待天毒教大部隊的回歸。
本尊彎腰將教主抱起,朝梯級走去。
上了梯級,緩緩到了入口處,他喊道︰「槐樹開花!」
入口打開,光明播撒進來。
他輕輕一躍,帶著教主飛出了入口,落到地面上。
他看了看四周,再次騰空而起,往儒城的中心飛去。
等到底下出現街道和房屋還有人流,他揀了一個無人地帶,落了地。
這時,手上傳來一聲輕呼,教主醒了。
「放下我!」教主嬌呼道。
毛翼飛小心翼翼地把教主放到地上,教主卻雙腳一軟,往一旁摔倒。
毛翼飛趕緊伸手摟住她的腰肢,問︰「能不能走動,要我扶你走嗎?」
教主生氣地推開毛翼飛,「不要你扶,我自己能走!」
毛翼飛盯著她臉上升起的一抹血色,呆呆地道︰「沒有了毒種,你可比先前好看得多啦!」
教主怨毒地瞅著毛翼飛,「死鬼,你要帶我去哪里?」
「帶你回府上做我娘子!」
「我呸!我就是嫁給要飯的,也絕不要你!」
「呵呵呵……你現在還配主導未來嗎?你的毒功已經被我廢去,我要你咋地就得咋地!」
教主沉吟片刻,說︰「強扭的瓜不甜。」
毛翼飛笑道︰「我又沒說非你不可。」
教主斜了毛翼飛一眼,扭頭望向別處。
毛翼飛說︰「走吧,先去吃點東西,勞資餓了。」
這時,留在地下的分身已經坐在隻果樹上大快朵頤了。
毛翼飛與教主肩並肩地走進了一家飯館,找了位子坐下。
跑堂的伙計走了過來,問兩人要吃點什麼。
毛翼飛說︰「想吃點什麼?女士優先啊。」
教主說︰「油淋茄子,西紅柿炒蛋。」
伙計望著毛翼飛,「爺,您要來點什麼?」
「熟牛肉兩斤,燒酒四兩!」
「好 !兩位稍等!」伙計轉身去了。
教主恨意綿綿地瞅著毛翼飛,「真是比豬還能吃,兩斤牛肉?」
毛翼飛不怒反笑,「你讓我放心了,總算點了人吃的菜。」
「切!」教主斜了毛翼飛一眼。
伙計又端來兩杯茶水,「今天人多,請二位喝茶,上菜可能要緩緩。」
毛翼飛點了點頭。
伙計走後,教主說︰「你不要指望你幫了我,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
「為什麼?」
「你給了我繼續生存的能力,卻剝奪了我人生的追求。」
毛翼飛沒忍住,頭一歪,笑噴了口中含著的茶水。
「此話怎講?我應該怎麼幫你?讓你繼續培育毒種,為禍人間?」
教主的眼楮一紅,兩行眼淚水從眼角溢出,淌下了腮幫。
「你這個天殺的畜生,那可是我至親至愛的人留給我最後的禮物呀。」
毛翼飛不解道︰「至親至愛?你的愛人嗎?」
教主扭頭望向窗外,淚水漣漣,卻不答話。
毛翼飛有意緩解氣氛,問道︰「對了,還不曉得你的名字,能否見告?」
「劉慕詩。」
「哦,好名字啊。」
劉慕詩木然地望著窗外的一棵槐樹,不再流淚,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漬。
二人一時無話。
等到菜上齊了,毛翼飛才說︰「姑娘,吃飯啦。」
劉慕詩搖搖頭,「你先吃吧。」
毛翼飛也不客氣,邊吃邊喝,感覺十分暢快。
這時,呆在天毒教地洞的分身已經等到天毒教教眾的回歸。
蛙王看著站于中央的毛翼飛,問道︰「你是何人?」
「我是毛翼飛!」
「毛翼飛?」蜂王眨眨眼,「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啊?」
洪基說︰「我曉得他是誰。他是登喜第一人,總督天下兵馬大元帥,打遍天下無敵手!」
此言一出,護法和弟子無不為之色變。
蛙王道︰「你既是軍中元帥,怎麼到我們這里來了?」
毛翼飛說︰「你們不要問為什麼,我沒工夫跟你們耗。我只告訴你們,蠍王是我殺的。瘦桿已經從良了,再也不會回來這里。吳耀就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研習武功。至于你們的教主,此刻也被我廢去了一身的毒性,泯然眾人矣。」
驚嘆和議論之聲在洞室內響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