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翼飛將左手也灌注了霸氣,再與右手掌心貼合,咬牙切齒地揉搓起來。
他的雙手的夾縫里冒出了黑煙,眾人都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焦臭味。
片刻工夫過後,毛翼飛朝眾人攤開兩只巴掌,說︰「已經被我給燒化了。」
大河指著培爾戈諾道︰「他的胸口上的巴掌印已經消失了,呼吸也平穩些了,卻還沒有醒來。」
毛翼飛吁了口氣,道︰「我還要為他清理體內的余毒。」
在毛翼飛看來,培爾戈諾的傷勢並沒到無可救治的地步,只要用對付毒種的辦法,便可藥到病除。
可是,當毛翼飛用當初清除瘦桿體內毒素的方式為培爾戈諾排毒時,卻發現無論如何催動霸氣,培爾戈諾體內的毒素就像生了根一般無法搬動。
毛翼飛急了,加大了霸氣的輸入,可是,那些分布在培爾戈諾體內各處的毒素卻是不為所動。
毛翼飛撤開巴掌,將培爾戈諾輕輕放倒。
「不行,我清不完他體內的毒。」毛翼飛說道。
瓦瓦王道︰「大帝,您已經盡力了。」
「不。我是盡力了,但我還要尋求助力。你們在這等一等,我出去一下。」說著,毛翼飛往大門走去。
他到了殿外,用月復語向王開槐傳音。
「開槐,我是翼飛。」
「翼飛呀,有啥好事?該不會是又想要我來當你的部下吧?嘿嘿嘿」
「不是。我這邊遇到了一個大麻煩,想請你幫忙。」
「呃怎麼老是你找我幫忙?無能」
「好吧,對你而言,我是無能。不過眼下確實是情況緊急,我的一個朋友中了金蟾掌,我幫他排去了體內主要的毒種,余毒卻還沒清理干淨。之所以找你,是因為他的癥狀與你操縱天毒教教徒的那套方法類似。」
「哦,你朋友在哪?我來看看。」
「瓦瓦王宮。」
「啊?那麼遠?」
「對你來說,世界就在腳下。」
「倒也不一定。外星球呢?你應該曉得光年這回事吧?」
「好吧,現在沒工夫討論這個。請你火速趕過來,你應該有把握對吧?」
「沒有哦。我沒听說過什麼金蟾掌。」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死馬當做活馬醫吧。」毛翼飛急得直跳腳。
「嘿嘿嘿把咱們的皇帝給急得等著哈,我還要去解決一下內急。」
二人結束通話,毛翼飛回到了殿內。
他走到床前,問大河︰「神僧,培爾戈諾有好轉嗎?」
大河說︰「雖然還在昏迷之中,但是內息平緩,暫時沒有性命之虞了。」
毛翼飛說︰「請諸位稍等,我請來了一位強力的外援。」
話音剛落,殿外就響起了叫喊︰「毛皇帝!毛皇帝!」
「草,叫得這麼惡心。」毛翼飛對眾人道︰「那小子來了,我出去接他。」
毛翼飛沖出了殿門,扭頭張望。
「我在這里!」王開槐在毛翼飛頭頂喊話。
毛翼飛仰頭望見,王開槐正抱著雙臂,懸在他的頭頂上方幾丈高處。
「不是內急嗎?難不成你邊拉邊飛?」
王開槐笑著落在毛翼飛跟前,「毛皇帝召喚,我不得不暫時忍住了排泄。」
「叫我毛大帝!到底有沒有念過書啊?」
「切,大帝?你配嗎?」
「行了,快跟我救人,沒工夫跟你嗦。」
二人進了偏殿,走到大床前。
毛翼飛指著培爾戈諾道︰「就是他,中了金蟾掌,你給看看吧。」
王開槐咬著嘴唇,打量了一下培爾戈諾的臉色,說︰「好像已經差不多了呀。」
毛翼飛說︰「差不多也還差一點。」
王開槐揚起右手巴掌,掌面白氣繚繞。
毛翼飛說︰「你這個是最原始的真氣,救不了他。」
「你能不能閉嘴?」王開槐斜眼瞅著毛翼飛。
「可以。」毛翼飛沒有一點脾氣。
王開槐俯,將右手巴掌扣在培爾戈諾的頭頂。
片刻過後,培爾戈諾的面部表情起了變化,又是撇嘴,又是皺眉。
又過了一會,培爾戈諾咳嗽起來,越咳越厲害。
毛翼飛道︰「要不要我幫你把他扶起來?」
「你閉嘴!」
毛翼飛翻了個白眼,朝王開槐伸出了一根小指,意為鄙視。
又過了一會,培爾戈諾睜開了眼楮,開口說話了。
「這位,這位朋友是誰?」
毛翼飛忙道︰「培爾戈諾,他是我朋友,來為你療傷的。」
培爾戈諾會意地眨眨眼楮,不再說話。
王開槐對培爾戈諾道︰「你也配合一下我,幫我把毒素趕到我發出的氣上!」
培爾戈諾閉上眼楮,協助王開槐驅毒。
一刻鐘後,培爾戈諾猛烈地顫動起來,頭頂上白色的氣流卻越來越少。
王開槐猛地撤開巴掌,培爾戈諾隨之也坐了起來。
眾人見培爾戈諾神采奕奕,面色紅潤。
毛翼飛道︰「這就好了嗎?」
王開槐攤開巴掌,朝眾人展示掌心的一團金色的發光的事物,「都到我手上來了。他渾身的經脈也被我接好了。」
「怎麼可能?你用的是普通的真氣。」毛翼飛說。
王開槐說︰「你問他自己唄。」
培爾戈諾跳下床來,揮動胳膊,踢了兩腳,「師父,是真的好了。」
毛翼飛啞口了,心中卻是疑問重重。
王開槐說︰「好了,大帝,我的事辦完了。」
培爾戈諾道︰「謝謝恩公救我。」
王開槐笑了笑,指著毛翼飛,「謝大帝就行了,我是給他面子。」
培爾戈諾笑道︰「一並感謝。」
王開槐朝眾人擺擺手,「諸位,我這就告辭了,有緣再見。」
眾人于是一齊將王開槐送到殿外,看他一飛沖天,消失在雲端。
毛翼飛罵道︰「死鬼,飛那麼高,不怕摔死!」
培爾戈諾笑道︰「師父,恩公的技藝似乎不在您之下哦。」
「哼!專門走邪路,技藝再高也沒用!」
「也不是啊,他還會療傷啊。」
毛翼飛立刻換了笑臉,「乖徒兒,只要你沒死,一切都好。」
培爾戈諾表情凝重,「不過那個天雲覺,倒是一個棘手的角色。」
毛翼飛不以為然地道︰「不就是會放毒嗎?雕蟲小技耳。」
「不。他技藝全面,不單單只會毒攻。」
毛翼飛看著瓦瓦王,說︰「大王,你們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瓦瓦王苦著一張臉,道︰「天雲覺太厲害,令我軍十分吃力。」
毛翼飛說︰「也罷,既然來了,我就去替你們會會那個天雲覺,如何?」
瓦瓦王大喜道︰「若是大帝親自出馬,我們就有希望勝利。」
毛翼飛說︰「我想知道你的戰略意圖。是僅僅殺掉天雲覺,還是要滅了扶剎國?」
瓦瓦王說︰「扶剎是瓦瓦搬不走的鄰居,此次借著兩國邊境的民間糾葛向我國發兵,卻也情有可原。」
毛翼飛道︰「你們這次要是不予以痛擊,扶剎就會變本加厲地對瓦瓦進行挑釁。」
瓦瓦王道︰「我想,只要能夠將天雲覺消滅,扶剎在短期內至少是偃旗息鼓了。長期來看,扶剎也曉得我們這邊有能人助陣,在沒有確切的把握壓制我們之前,他們是不敢輕舉妄動的。再說,打仗就是燒錢,勞民傷財呀。大帝,您提議滅了扶剎,倒也十分在理。只是我國經濟難以背負征戰帶來的消耗,除非,除非」
「除非什麼?」毛翼飛追問。
「除非大帝您一個人包打天下。」
「呵呵呵那倒沒有必要了。」
「對。所以我以為,只要大帝您能夠親手滅殺天雲覺,讓扶剎知難而退,那麼我們的目標就達到了。」
「好!我就去會會那個天雲覺!」